从前恩人几乎夜夜这样抱着她的本体睡觉,萝萝太怀念这种感觉,闭上眼睛,朝着舒兰声怀里又蹭了蹭,两个人的小脑瓜凑在一起,相拥的姿势,俨然是一场重逢。
第二天早上,舒兰声没有早起上班,一觉睡到9:00多,紧密拉着的窗帘透不进几丝阳光,床上两人相拥着睡的呼哧呼哧,舒兰声的嘴唇贴着萝萝白皙光洁的脖子,整张脸人埋在她的长发里。
但是这样温馨的画面,被突然响起来的手机惊醒。
舒兰声被吓的一激灵,一抬手,手竟然没抬起来,感觉像是压着什么东西,还有什么毛乎乎的东西糊在脸上。
舒兰声一个激灵睁开眼,怀里和脸上什么都没有,他脑子不太清醒的揉了揉发酸的手臂,没能看到一颗小草,悄无声息的从床边滑到地上,钻进了床底。
舒兰声伸手摸向床头柜上的手机,眯着眼睛按了一下,声音发哑的接起来,“喂?”
电话那头传来男人沉稳刻板的声音,“起来了吗,殷成的姐姐出车祸了,你平时总跟他在一起,你去一趟吧。”
舒兰声听到舒兰肃的声音,瞌睡就醒了一半,听说殷成家里出了事,顿时从床上惊坐起来。
“殷家的姑爷伤的很重,现在在鼎盛医院。”舒兰肃说
一大早听到这种消息,舒兰声整个人有些反应不能,抿着嘴唇嗯了声,“我知道了。”
挂掉电话之后,舒兰声伸手狠狠揉了一把脸,皱眉看了一眼胳膊上细细密密丝线一样的奇怪压痕,好一会,才把思想从他早上似乎搂着什么东西,拐到殷成家的事情上。
殷成和她姐姐殷丽是龙凤胎,两个人感情好的有点邪乎,不像人家兄弟姐妹从小打架,殷成那种狗屁性格,比野驴还野,比野驴还驴,但是从小到大和他姐姐都没红过脸,殷成有次喝多了,说他甚至能跟他姐姐心灵相通。
舒兰声拿起电话,点出殷成的名字,想了想没有打,而是直接爬起来去洗漱。
殷成平时浪荡的很,但是无论他怎么浪,只要他姐姐一个电话,他就算是喝大了爬也得爬回家。
殷成姐姐出嫁那天,殷成哭的两只眼睛肿的跟挨揍了似的,殷成现在肯定在医院里,指不定哭成什么样了。
舒兰声洗漱的很快,他在自己的屋子里小窗户那里看了一眼。
提裤子的动作一顿,接着感觉后脊窜起凉意,昨天晚上,舒兰声清清楚楚的,记得他开了小窗子!
这种凉意窜上头皮,一阵发麻,但是舒兰声看了一会儿窗户,在屋子里面环视了一圈,害怕的感觉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晴天白日的原因,很快散了。
“女鬼”昨天晚上来过,给他关了窗户……
舒兰声快速换好了衣服裤子,拿着车钥匙直接下楼,朝着医院的方向开。
但是在车上的时候,他忍不住朝着车后面看,心里胡乱的琢磨。
这个“女鬼”,已经是第二次夜里给他关窗户,昨天晚上舒兰声开车被追确实吓得要死,但是过后一想,虽然他不顾红灯是被吓的,但是如果那“女鬼”没有甩开他的车,今天他也得躺着进医院。
不过这种救命之恩,他生不起什么感谢的情绪。
红灯的时候舒兰声搓了一把脸,总觉得似乎有人跟着他,但是无论他怎么看,也没发现“女鬼”的踪迹。
“白天鬼应该是出不来了吧……”舒兰声嘟囔着。
这个时间已经过了早高峰,舒兰声很快驱车到了医院,在住院处的护士站里面打听过,直奔病房。
果然殷成正坐在病房的走廊上,旁边放着一个保温饭盒,正在低头抹眼泪,旁边坐着的一个小护士,手里拿着纸巾,正在柔声细语的劝殷成。
“你放心吧,你姐姐没事的,你姐夫熬过这两天,就能从重症监护室出来了。”
舒兰声走过来,那小护士坐直了,把纸巾塞在殷成的手里,起身朝着护士站的方向走。
殷成抬头看向舒兰声,本来刚刚止住的眼泪,又唰的下来了。
“声儿,完了声儿…”舒兰声走到殷成的旁边坐下,殷成哽咽道,“我姐夫这回凶多吉少,我姐要是醒了,肯定要哭死。”
“你先别哭,情况怎么样?”舒兰声扶住他的肩膀问,“姐姐怎么样?”
殷成抹了抹眼泪,“我姐不算严重,但是我姐夫肋骨扎内脏了,大开膛,估计要够呛。”
“你别胡说,刚才那小护士不是说了吗,熬过这两天他就能从监护室出来了, ”舒兰声皱眉,“你不是说你姐夫平时早早下班黏糊在家,两人遛弯都是牵狗去公园,怎么就出车祸了?”
“不知道啊,”殷成说,“我半夜三更的正睡觉呢,电话响了是我姐的号码,我一接,就听说我姐跟我姐夫在盘山路上翻车了!”
殷成说,“我还纳闷,他们两个怎么会半夜三更的跑到盘山路上去……”
“你先别着急,”舒兰声拍了拍殷成,“等你姐姐醒过来仔细问问。”
目前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