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原因,说那时候我虽然看起来凶凶的,但唱起歌就又温柔又认真,她和朋友都被这种反差萌折服。
我虽然承蒙错爱,感激涕零,但是反差就反差吧,萌什么,我跟萌八竿子也打不上关系。
我收了信,转头问路择远:“你呢,为什么喜欢我啊?”
路择远思考了一会儿,答道:“自然而然就喜欢了,没有仔细想过,当时挺多人都喜欢你。”
这是一个非常坦诚的答案,但实际上并不那么让我高兴。我低头哦了一声,他又继续补充。
“那时你太显眼了,”他说:“又正直又勇敢,想不注意到都很难,全世界除了阿姨你谁也不怕。”
路择远口中的阿姨,说得是我妈。我那会儿隔三差五被叫家长,几乎全校都有一个共识,齐悠扬这么一个踢球把对面铲到骨裂的人,在他妈面前妥妥一颗又乖又听话的小甜豆。
我妈一搞音乐的,特别崇尚爱与自由,如果早几年生在英格兰,肯定是参加嬉皮运动的那波人,没准还会住在切尔西旅馆和帕蒂·史密斯或者梅普尔索普做朋友。她平时不怎么干涉我,觉得小孩子的成长要靠自己,成年人在一旁叽叽歪歪挺没劲的。我爸可能也被这种氛围熏陶,很早撇下我俩追求自己的音乐梦想去了,从此杳无音讯,她也没什么表示,独自经营着家里的小酒馆同我相依为命,母子关系一直特别融洽。
“我不是怕我妈,”我说:“我就是对她好。”
“嗯,我知道,”路择远也许是看出我有些不高兴,改口道:“你现在也很好,你什么样我都喜欢。”
可我的失落已成定局,他再怎么妙语成珠也无力回天,更何况路择远也不是这样的人。
我开始后悔自己多嘴问了这么一句,实际上有些事情还是不要弄清楚会比较好。现在的我没那么正直,不那么勇敢,也不怎么能被注意到。没在一起前我是路择远的朱砂痣,变成蚊子血之后,这种喜欢还能维持多久,真的很难说。
也不知道世间所有恋爱,是否都如此患得患失。
夏夏来帮我们把麦克风调好,我便跟着人群到了会场就坐。
位置是按照公司坐的,我和路择远被打散,中间隔了两排,他坐在我前面,身边是左清秋和胡笛。
我们正对面是预料之中的金字塔,原本的100个席位现在剩下55个,灯光把每一个位置都打得亮堂堂的,让人看了就满心憧憬。
PD站上台,编剧老师引导选手们把状态调整好,另一边导演打了板,顺位发布的录制终于正式开始。
第35章 第一次顺位发布(三)
现场的气氛远比我想象中要紧张得多。
对自己排名有信心的选手,大部分在担心朋友,而那些被担心的朋友们,则在PD拿起手卡的瞬间都一起屏息凝神起来。
零散的玩笑虽然还是照开不误,可心里的事儿总藏不起来,谁也没厉害到能真正拥抱一颗平常心。
我和钟鸣坐在一起,他整个人已经紧张到几乎僵直,我原本相对轻松些,现在也被他带的无比忐忑。
“我就听十个名额,”钟鸣对我说:“如果都没有的话,就不期待了。”
我的想法也差不多,上礼拜还在六七十名徘徊,如果谢佳琪说的都是真的,没准我在下位圈还有点希望,但几乎没有可能拿到40名以上的成绩。
PD清了清嗓子,开些无伤大雅的小玩笑来活跃气氛,然后便公布排名。
54,53,52,镜头推给一张一张受宠若惊的脸,他们在灯光和掌声里走向自己的座位,确认这个梦可以继续下去。
但是没有我,也没有钟鸣。
念到42名,我才总算听到了一个还算熟识的名字。
胡笛快乐异常,站起来接受属于自己的掌声,还和身边的路择远对了拳,左清秋作为小组赛的队长也在恭喜他。走上金字塔之前,胡笛非常隐晦的朝路择远比了一个抽烟的姿势,应该是意在感谢烟友互相分担压力,不明所以的人看来,就像是一个轻快的飞吻。
我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
我看向钟鸣,他明显已经泄了气,李卓一想拍拍他的肩膀给点安慰,也被巧妙地躲了过去。
小李有些不知所措,只好说:“别放弃,还有好多没有念呢。”
蒋三七坐在最右侧,扯了扯李卓一的袖子示意他别说了。
我很清楚小京巴怀着一颗好心,但钟鸣这会儿根本不想听毫无意义的片儿汤话,也不愿意再给自己任何虚无缥缈的期待。
“去旅游吧,”我说,尽量显得轻松:“出去之后,咱俩租辆车,我驾照好几年没用过了,也该拿出来晒晒太阳。”
钟鸣道:“想法挺好,可是没钱。”
我想了一会儿:“那就城郊游,骑自行车去,找个地方种蘑菇。”
他这才笑出声来,指责我话太多了,让我闭会儿嘴,给他点时间悲痛一下。
排名公布还在继续,我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