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天台偷情篇(1/2)</h1>
苏默河是一个月前新搬来这个小区的,由于换了工作,就顺势租了个就近的下榻之所。这个小区是拆迁安置小区,住的都是相熟的老街坊,对于刚搬来一个不到三十的年轻帅小伙儿,没出三天就传遍了碎嘴大妈的口,出入电梯都有热情好客的大妈打招呼,弄得他怪不好意思的。
一层有两户,房子还算比较大,与苏默河住在对门的那户人家,苏默河也没故意去打招呼,楼里碰见过几回,都是点头之交,那家大约是儿子媳妇跟婆婆住在一起,婆婆是个强势的,隔三差五还能听见泄开的门缝里传出几声叫骂,都是家长里短的事,苏默河没注意去听。
倒是那家媳妇苏默河私下里碰见过几回,都是在电梯里,听说叫什么茉莉,但不知道姓什么。有一次电梯人很多,苏默河下班回家,碰见她拿了一堆东西,约是日用品之类的,袋子抱在胸前,被人群拥挤得差点散落到地上,苏默河就绅士的扶了一把,用高大的身体替她侧挡着,她缩在电梯角落里,人不高,矮矮的只到他肩膀,低头看下去,只看得到乌黑发亮的头发,脸颊边散着一缕微卷的碎发,越发称得她皮肤白皙。在闷热的电梯里,鼻尖隐隐传来一股茉莉花的香气,倒还真是应了她的名字,苏默河想着,又不自觉的吸了一口。
电梯很快就到了二十二层,苏默河率先拨开人群走了出去,茉莉跟在他身后,亦步亦趋的出了电梯门,乖巧的像个小媳妇般。到了门口,苏默河开门的时候,恍惚间听见一声细弱蚊蝇的谢谢,不自觉的笑了笑,转过头去正欲道声不客气,人却已经开门进去了,遂作罢。
还有一次,是个风雨交加的周末清晨,苏默河跟朋友约了谈事情,又不好放人鸽子,只得收拾出门去赴约,刚开了门走出去,就碰见对门的茉莉也出来,里头的人细细碎碎的说话声,被她砰一下的隔绝在门内。
苏默河本想打招呼,但是茉莉一副生人勿进的气息,又低着头快速走到了电梯口,于是他也只好拿好包跟雨伞,走到电梯口,恰好电梯到了,就跟在她后面进了电梯,电梯里只有三两个人,她一进去就缩到后面的角落里,低着头,也看不清表情,浑身上下穿得很单薄,两手空空。
而此时外面正下着雨,苏默河突然觉得她可怜巴巴的,悄悄的打量了一下,从一旁的电梯不锈钢墙面的反射上,分明看见了她微红的眼角,也不知是因为什么事弄成这样。
苏默河在心里微叹了口气,心想要是自己有个这样的媳妇儿,哪肯叫她受半点委屈,定要放到心尖上疼的。
电梯一停,她就快步挪到出口,率先出去了,步子很快,几步就走过了拐角。她刚走,还在后面的两个大妈就议论起来,苏默河就是从她们口里知道了原委。
原来,茉莉跟她男人在一起好几年了,一直没有孩子,又跟婆婆住一起,男人又是个传统的,婆婆一直期盼早日抱上孙子,没少催促,就把所有责任都怪在了茉莉身上,成日里因为一点鸡毛蒜皮的事就吵,茉莉性子绵软温吞又不敢反抗,怕不是没少受她婆婆男人的气。
这次,应该也是同样的原因吧。苏默河本想把手里的伞给她,没想到她走得太快,等苏默河出了电梯,人已经不见了。
日子过得飞快,苏默河的工作生活简单枯燥,每日重复,而对门的那户人家却愈演愈烈,渐渐的也不避人了,有时候各种难听的话语隔着门也能传到苏默河这边来,还时不时的飘来阵阵的中药味,臭袜子的药味,实在难闻的紧,苏默河只得去花鸟植物市场买了几盆绿植。
鬼使神差的,都是半开的茉莉,盈盈的散发着清香,驱散了药味,格外的好闻。
苏默河每日精心照顾这几盆茉莉,浇水施肥,修剪枯枝,当宝贝似的,养得格外的好。花期还算交替,导致每日推开门,皆满室盈香,苏默河日日都闻,也不见腻。
过了秋,连日几天阴雨,连被子也裹上一层挥不去的潮气。这天刚好放了晴,碧空万顷,阳光正好,苏默河想起以前在家的时候,母亲也常趁着艳阳天晒被子,晒好的被子有股阳光的味道,又暖和又好闻,于是也赶着把被子一拢,夹着被子,拿了钥匙换鞋出门。
只觉得眼前一花,一个身影从面前蹭一下窜了过去,对面的门大开着,一个卷头发的微发福的中年女人端着一个碗,指着门口骂骂咧咧,旁边一个男子正在清理地上的狼藉。
“有种走了就别回来,我们家不养不下蛋的鸡。”那中年女人似乎是看到苏默河打量审视的目光,讪讪的拉上了门。
“砰”
巨大的关门声瞬间把苏默河拉回神,他掖了掖被子,上天台去了。
一边走一边想,她该不会又偷偷躲起来哭了吧。
到了天台,已经有不少人晾了被子了,牵绳上花花绿绿的挂着,一排一排的,苏默河走到另一侧,才勉强在边上寻了个空位,利落的晾好了被子。
刚要回去的时候,突然听见绳子那头传来细碎的抽泣声。苏默河轻轻走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