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好久不见,你可也好?”
“莺语你回来怎么不告诉我们一声?”
“还以为你竟狠心地要抛下我们一辈子!”
被准确叫出名字,司徒莺语有一点开心也有一点难过,情绪激动之下,竟是红了眼眶:“我原本果真是一辈子都不愿回来的,可、可毕竟我们好了这些年,他去了,我总是想见上一见的。”
宁卿一愣,想起她说的人是邵源,顿时沉默了。
死者为大,虽然宁卿和邵源之间有过这样那样的不愉快,可毕竟最开始的时候一直是邵源陪伴鼓励他的,他们两个也算是恩怨相抵了。
不过到底被邵源折腾地数次生死一线,没人提起还好,一提起宁卿就忍不住想起他们之间的纠葛和那个害他们反目成仇的背后指使者。
心中猜测是豪门世家所为,宁卿对这些人恨得牙痒痒,可这毕竟不关他这位旧友什么事,而且人家也只是来看看去世的老朋友,没道理把她拦在外面。
只不过这里面牵扯太深,该说的话还是要说的。
宁卿把司徒莺语让进洞府,打开了禁制,才闷声道:“不是我不让你祭拜他,实在是这其中的事情牵扯太广……”
看到宁卿面上真真切切的为难,司徒莺语含着泪,有些哽咽道:“我如何不知你的为难?我亦如此,竟是能将心比心的。”
这两个人说话说得语焉不详,宁卿的小伙伴们听得一头雾水,好半天才弄明白他们说的是邵源。
宁卿的小伙伴们大都脑子简单、爱恨分明,邵源前头做下的事让他们非常不高兴,早就有些不把邵源当朋友了。不过他们到底不是蠢的无可救药,司徒莺语既然这么说了,他们也不会明面上表现出不乐意。
到底还是心思单纯,宁卿的小伙伴们虽然极力告诉自己要收敛,可多少还是有点别扭,幸好司徒莺语也是个比较一根筋的人,竟然没看出什么端倪,只是泪珠滚滚落下来:“都说他是和魔修争风吃醋才惹了祸事,可我与他一向最好,他是否如此我如何能不知道?”
这姑娘想不到太多事情,但朋友的性子她都是知道的,因此言语之间的怀疑掩都掩不住,倒让人听得不知说什么才好。
宁卿的小伙伴有好几个听到这话都皱起了眉头。
毕竟是以前的朋友,又做下了那种事,他们或多或少都是关注的,但也只知道宁卿和邵源前后脚离开了宗门,宁卿回来了,邵源失踪了罢了。
不同于宁卿是正经接了任务才离开宗门,宁卿的小伙伴都打听到邵源当时出去并没有接任务,而是不知道走了什么人的路子以历练为由下的山,所以也没人知道他具体的去处。
只是邵源下山的时机到底太巧了,他们只是脑子比较简单、不爱思考,又不是真的不能思考,多想想也就知道邵源这是尾随宁卿去了。
既然是尾随,邵源能干什么好事?小伙伴们想都不用想,就知道邵源这是去找麻烦了。
这样的行为让宁卿的小伙伴们愤怒非常,二话不说直接站在了宁卿这一边。只是他们也知道自己的脑子不聪明,这种斗智斗勇的事情一着走错满盘皆输,因此哪怕再担心,也强忍着没敢做出什么动作给宁卿添乱。
后来宁卿回到宗门又是闭关又是去买消息的,眼看着一点儿事儿都没有,而邵源却不见了,小伙伴们聚在一起讨论一下,哪里还不明白邵源大概是回不来了。
换句话说,他们觉得邵源这样的叛徒大约是被宁卿坑了,只不过他们和宁卿是一国的,觉得这样也是个结果,外面又没有什么相关的传闻,更没谁要给邵源讨个所谓的公道。
可司徒莺语不一样,她这样说话,又是离开了宗门好几年,宁卿的小伙伴都觉得她又不知道内情,外头也没啥邵源已死的传闻,竟然还这么说,可见是来找宁卿麻烦的。
脾气不太好的小伙伴已经打算呛声了,宁卿心中叹息着拦下他,脑中思索着该如何回答,还没来得及说点什么便听到司徒莺语继续说道:“我与阿源相识于十二年前,那时他尚是个锻体,因相貌不佳颇受人嘲笑。而我亦强不出什么,装扮狼狈、举止粗俗也受人白眼。”
这就是在追忆往昔了。好在司徒莺语哭是哭,话还是说得挺清楚的:“那时我二人相互扶持走来,他感激我雪中送炭,我亦敬他不离不弃,故而结为至交好友。大抵是受这段经历影响,阿源从不愿人云亦云,绝不会因为相貌、天赋等给人白眼,也是如此才于卿卿相识。”
“我原以为和阿源这样心胸宽阔的人交好是件再正确不过的事,卿卿以前也当如是。”司徒莺语说着看了看宁卿,“可谁曾想两年多前,万事都变了模样。”
知道肉戏来了,宁卿精神一振,看着司徒莺语咬着嘴唇的委屈样子,忙接话道:“两年多前?两年多前什么时候?”
看宁卿的确迷迷糊糊不知其中道理,司徒莺语深呼吸了几次,把满心的酸涩压下去,才颤抖着声音道:“便是那段他非常暴躁的日子。”
别说宁卿的小伙伴,就是宁卿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