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也没有,这一点倒是和宁卿有几分相似。
闻晓萱也不遑多让,明明长相清秀柔弱,可一旦斗起法来行止就带上属于纯爷们的豪放霸道,仗着自己的体质比法修好,一招一式都满含千钧力道。但凡那位法修有一点不注意让闻晓萱近了身,身上必然会添上几道狰狞的伤口。
这两个人算是旗鼓相当,斗得难解难分,宁卿背着手站在一边,唇角含着淡淡的笑意,眼神在两个人身上扫过,在心底默默判断着二人的胜负概率。
闻晓萱的朋友十分紧张,每次看到她被压制住都会忍不住发出一声声低低的惊呼,其中一人还神经质地低声反复念叨着“萱萱已经输掉一场了”“不能再输了”之类的话。
宁卿听了一会儿,发现闻晓萱的朋友们似乎都对她这一场比赛不太看好,又侧耳听了听其他人的说法,这才了解到闻晓萱到现在才挑战了五场,其中还输了一场,只是胜了四场罢了。
算一算,这已经是第二天下午比赛时间过去大半的时候,闻晓萱的速度的确有点慢了。更重要的是,到了这个时候,真正的软柿子和某些运气不好的同门,恐怕都已经被别人挑中,三场全部输光淘汰出去了。
闻晓萱的实力在外门算是不上不下,运气好一点儿的话,的确是有可能进入下一轮的。当然更大的几率是她止步于此,无缘最后的决赛。
宁卿看了一会儿,回想了一番和闻晓萱对战的同门师兄的资料,意识到这人不是外门赌局的热门人物。
略作思考,宁卿也发现自己当初犯了一个很严重的错误。闻晓萱的打法的确是出人预料,勉强算得上一匹黑马,但她的实力决定了她不可能在这一轮对上名气很大的对手。
为了保证自己的顺利晋级,闻晓萱必然会像其他同门一样,一早就盯上了各个软柿子,只是她的动作太慢了,到了现在已经失去了先机。
宁卿眼珠子一转,往周围一打量,忽然想到一种可能,细细一看,果然就见有数个炼气后期甚至炼气期大圆满的同门用一种审视的目光看着闻晓萱,似乎是在掂量她的分量。
会心一笑,宁卿确定了,前头被当做黑马的闻晓萱,因为实力不足,在这一刻也沦落为了软柿子。
有什么比用软柿子干掉潜在竞争对手更令人激动的呢?
宁卿摩拳擦掌,摸了一把宁狗剩的本体,才压低声音道:“有句话说的好,书到用时方恨少,腿到用时方恨短。这哥们的小短腿,看样子是跑不过妹子了。”
这句话倒不算是宁卿胡说的,这位法修师兄的身高确实不怎么样,身体比例也算不上好,一双腿的确算是短的了。不过这位师兄斗法经验还是挺丰富的,躲避攻击的动作很熟练,因此身上虽说有伤,却没有伤到要害。
宁卿这家伙有时候害人不浅,本来人家法修师兄打得好好的,被他这么一说速度就慢了下来,自己还没有感觉到。
闻晓萱倒是发现他的速度慢慢降了下来,一阵激动兴奋,只觉得自己把节奏带入拉锯战果然是做对了。法修的体质本就比不上体修,长时间的战斗必然会给对方带来极大的消耗,擂台赛上又得不到补充,渐渐就会疲惫不已,从而让对方失去优势。
闻晓萱打着一击必中的主意,配合着对方降下速度来,而后趁对方不备,一个近身,一拳砸在法修脸上,直接将人砸下擂台来!
法修后脑先着地,下意识发出一声惊呼,然后就昏了过去,人事不知了。
少有女子如此爷们,一片默然中,宁卿看着闻晓萱这么果决狠辣的做法,两眼放光,几乎立刻就要鼓起掌来。
这位师姐深得贫道真传,知道干架就是要照脸抡,我果然没看错人!
宁卿觉得自己真是太有眼光了,竟然一眼就相中一个和自己同一画风的小伙伴,这实在堪称慧眼如炬!
宁卿其他打完比赛赶来会和的小伙伴看到宁卿这副模样,顿时担忧不已:“卿卿怎么了?这难道便是他口中那个‘又犯病了’?怎么办,是否要给他去寻药过来?”
“……我没犯病谢谢。”麻烦你们低声讨论的时候真的低声行不行,声音这么大搞得老远我都听见了,没看边上的人看我的眼神都十分奇怪了吗小伙伴们!
听到宁卿毫不犹豫的反驳,小伙伴们显得更担心了:“有病自是要治的,莫要讳疾忌医啊卿卿!”
小伙伴们这么冥顽不灵,宁卿不由怒道:“为什么总有人叫我别放弃治疗,说得好像贫道还有救似的!讲八百遍了,我就是不吃药!”
本来看着宁卿眼神就不对的同门现在眼神更不对了,不由自主往后退了退,有点迟疑地盯着宁卿。
旁边有好心人心领神会,“小声”解惑道:“他就是宁卿。”
周遭的同门面容一阵恍惚,眼神发飘,那模样让宁卿简直感觉自己听到了冥冥中一声提示音,刹那间自己身上的蛇经病光环仿佛又多叠加了一层,威力更加巨大,几乎要横扫整个外门了。
如果再多一层,说不定这个威力将会蔓延到内门。到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