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门弟子丁娆,炼气中期,请宁师弟指教了。”
宁卿一眼扫过去,见这位丁娆师姐身上没有任何法宝,想了想买来的玉简里模棱两可的信息,又估摸着她不是体修,更加提高了警惕:“师姐客气,师姐先请。”
在摸不准对方底细的情况下,宁卿倒是愿意后下手。
丁娆听宁卿这么说也不客气,裁判一声令下,她便一指点出,祭出几面阵旗来,果然是个阵修。
阵修攻击防御都不弱,丁娆速度又快,宁卿不能等她结成小阵才出手,干脆直接将宁狗剩的本体掷出去,把一面小旗钉在了擂台上。
丁娆见宁卿如此反应,早有预料,于是微微一笑,本就漂亮的人更添几分魅力。她也不在乎被宁卿损毁的阵旗,其他几面小旗位置一换,立刻便结成了克制宁卿两种法术的攻击阵法。
没能成功的宁卿一叹,干脆一边施展“细雨”,一边祭出惊堂木:“师姐你可走心着点吧,瞧你那站的位置,当心……”
当心什么宁卿没说,他只是猛地将手中惊堂木往地上一砸,发出一声脆响,倒把大家惊了一惊:“这俗话说得好,天要下雨娘要嫁人,一般人能管得着?”
围观的人一头雾水,还不知道宁卿说这些是干啥,台上的丁娆因为直面宁卿的攻势感觉更加明显一些,当下就发现宁卿本来还未完成的“细雨”一下子就成了型,只是没有像前两次一样围绕在宁卿身周,而是直接化作蓝汪汪的雨丝落了下来,直接穿透了她的阵法!
丁娆面色一变,她虽然早就挑中了宁卿做踏脚石,可没想到宁卿还有此变招,一咬牙马上就把另一套阵旗祭出,还没来得及布阵,就见她现在布置的阵旗竟然已经有些被腐蚀了。
“什么?这到底是什么法术?”丁娆失声道。
第六十七章
丁娆是个阵修,境界虽低但天赋极高,即使斗法经验并不丰富,前一轮的表现也因为她过人的天赋显得十分出色。
不过有句话叫好汉不提当年勇,用在这里虽然不算合适,但也能说明一些问题。或许正是因为丁娆清楚自己的天赋有多么惊人,为了争一把进入内门,多年来一直将精力集中在阵法修炼上,对其他方面的积累并不看重。
虽说专精一门也是好事,可放到眼下,见识少却给她带来了大麻烦——
她看不懂宁卿的路数,整个人直接慌乱起来。
这在斗法中无疑是致命的,尤其当她的对手是宁卿这样完全不同得怜香惜玉的人时。
丁娆这样的表现直接让台下的人大失所望,其中以把她当做黑马而在赌局押了注的人为最。
这些人就想不通了,五行属水的法术能够腐蚀法宝很奇怪吗?水属性法术中有腐蚀性的可不算少,能穿透阵法的禁制算什么怪事,怎么这丁娆一副震惊无比、闻所未闻的模样?
看丁娆的表现也就知道这一局她是没有希望了,同时这一局也暴露了她的心性缺陷,叫人看了不免怀疑她后面真能扛得起激烈竞争带来的巨大压力吗?
押了注的人十分失望,只是眼下丁娆对上宁卿这一场是她的第一场,后面未必没有翻盘的机会,他们才能勉强告诉自己丁娆还有机会,现在这样只不过是宁卿这人太邪门了而已。
宁卿真的邪门吗?那当然了。
要知道宁卿用的“细雨”这个法术虽然古怪,但也没那么大威力直接破坏阵法的禁制,要不是宁卿惊堂木一摔,惊得丁娆有几秒失神,紧接着用“天要下雨娘要嫁人”凝滞了禁制,这法术倒真是伤不到丁娆的阵旗。
丁娆对自己的天赋自信,也非常清楚自己的阵旗有几分火候,觉得宁卿的法术不至于这么厉害,可事实的确让她大跌眼镜。
这一下,丁娆就弄不懂宁卿了,根本看不出宁卿是个什么路数,只觉得这人真是邪乎,顿时慌乱不已。
宁卿那可是个辣手摧花的主儿,最知道“趁你病要你命”的道理,一看丁娆露出了破绽,立刻又是一个“云雾”出手,在丁娆看到阵旗被损毁的更加厉害花容失色之际,一溜儿烟冲了上去,抄着惊堂木一家伙就拍在了丁娆的后脑勺儿。
修士体魄强健不假,可也架不住宁卿下了死力气这么往后脑勺招呼,更何况被这么招呼的还是个妹子,身体要比一般汉子娇弱一些不是理所当然的么,当即就昏倒在地。
“嘶,好疼!”有观战的人条件反射地捂住了自己的后脑勺,两眼发直地看着宁卿。
“这也太……”这人咳嗽了两声,心里琢磨着宁卿这么六亲不认、心狠手辣,说不好真有进入前十的可能。什么黑马疯马,只要能赢了赌局就是好马,要不他还是改押宁卿得了。
旁边有人看出了他的心思,只道:“但赌局那里,现在还没有宁师弟的名字。”
这人才讪讪摸了摸鼻子。
宗门的弟子考虑的大多是鸡毛蒜皮的小事,宗门高层看的事情就隐蔽得多。
执法堂堂主沉吟片刻道:“若我没看错,你这小朋友手里的法宝似乎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