鹊泸,还有一个坐在高座上一样万分眼熟的人。
闰晗不知道为什么看着那个人的时候他的心中有一种钝痛。他觉得自己是做梦了,但是梦中为什么会感觉到痛?闰晗将这个问题抛下,然后就觉着自己不应该在这里的,但是他该在哪里?
对,他在南天楼,而这里是哪里?
他——还是闰晗吗?
“护驾。护驾!”忽然闹成一片,闰晗还没有回神就感觉自己被狠狠地推了一把,然后自己就挡在了那个熟悉的男人身前。痛,痛到就要昏厥,闰晗勉强撑着,他想看看是哪个不想活的推了他,结果他什么都没有看见。
他有些不可置信,收回目光看向那个男人。
那个男人张了张嘴,说道:“晗儿,替父皇去死,好不好?”
为什么?为什么要替你去死!你是谁?父皇?他明明对自己父皇没有丝毫映像,他的父皇不是一向和他很疏远吗?若不是因为他是他唯一的孩子,他根本就不会把他立为太子,并且还因为看他不顺眼,他被他赶到了闰旻身边,那个他最讨厌的人的身边。难道不是这样吗?
还不等他说一句话,画面就像被打碎的玻璃一样碎了,然后他看见他躺在了床上,边上有个女人在一直照顾着他。那个女人便是之前冒充他母后的那个女人。
然后闰晗看见了她脸上的焦急,担忧,还有好多好多,多到他不知道还带有什么的东西。
他看见那个自称为他父皇的人出现了;他看见他们两人在争吵;他看见因为他一直躺在床上那个女人红了眼眶;看见那个男人甩袖离开时那不屑的神情……他看见了好多好多,而他感觉自己心上的滞闷感越来越重,重到最后闰晗都要给自己一剑直接了断了自己。
这样许久后,他看见那个女人在案前写信,然后他看见了闰旻。
闰旻认识这个女人?她到底是谁?说是他母后?呵,是他母后,他为何没有一点映像?
我需要把晗儿带去无尘楼。
闰旻说什么呢!不是应该是他那个和他不亲的爹把他遣走吗?
闰晗不由得看向那个女人,为什么越看越眼熟,到底在哪里见过?他一定在哪里见过这个女人。但是为什么想不起来是在什么时候,为什么想不起来?
接着又一场“争吵”开始了——
闰晗感觉一阵混沌,他们在一直重复着他的名字,他们在叫他,他们是因为他而“争吵”。
我忘了什么?
我忘了这些吗?
我——想记起来!
“母后,母后,母后……”
“晗儿,晗儿,你怎么了?”
闰晗听到有人叫他,勉强找回了一点意识,终于睁开了眼睛。
那一瞬间,闰晗以为回到了无尘楼。肆长老和潼长老都站在一边,还有顾浅候着,只是看着他醒来后顾浅便转身离开了。闰晗有些纳闷,随即便看到莳琦和鹊泸也在一旁。
“好些了吗?”
肆长老凑在最前边,看他醒来,就又给他把了脉。最后轻呼出一口气,应该是没事了的意思。而边上的几人见他如此则不由得放下心来。
闰晗摇了摇头,“我怎么在这里?南天楼……”
他不是应该在南天楼?中计的那一刻他才反应过来那个让他觉得诡异南天楼的形状位点,分明就是一座隐秘的阵法,而触发阵法的点就是那本书上,那些人假以调虎离山之计不过是想让他以为他们的目的是南天楼中的东西,所以闰晗中计了。
“你出来了。”肆长老尽量放缓声调,似乎打算用这种语调让闰晗平静下来。
闰晗本是点头,随即又皱起了眉头,那座阵法他怎么可能破开,真的不是梦境?
手中离天剑忽然出现,就在众人没有回过神来之际,闰晗就要挥剑往之际脖子上抹去。
“晗儿!”肆长老一惊,也不管什么,伸手就握住剑身,也不管疼痛和鲜血,就怒斥道,“你干什么,玘焱好不容易才把你救出来,你如此寻死觅活干什么!”
玘焱?闰旻?闰旻把他救出来的?
他为什么总是如此多此一举?
当年他被自己亲生父亲算计以身挡剑之时,他就不应该救他!他又凭什么要救他?因为宣榕凝于他的请求?他不是应该最恨闰泽翰了吗,为什么作为闰泽翰的儿子,他要那么在乎?
在乎?他有在乎吗?
他做的不过是一次又一次把他从阎王手中抢回来,这怎么是在乎,明明是责任。只是,是对谁的责任?
离天剑瞬间消失,闰晗尝试着起身。本来有些失神的目光触及肆长老有意后缩的血淋淋的手后便瞬间恢复了神采,离天剑本是神兵,被他伤了,就算没有裹夹剑气,伤口也是很难愈合的。
“对不起,我不想的,我不是故意的。”
肆长老却是被他的话语弄得一愣:刚刚晗儿跟他说了“对不起”?
他有些迟钝地摇了摇头,然后安慰性地笑笑,“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