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江燃</h1>
江沅被烦心事所扰,一夜无梦。
早早地起了床,细致地用发卡别好头发,一头细软的长发被藏进了鸭舌帽里。
打理好家里一切后的江沅,只是很随意的揪起俩个刚刚加过热的包子,锁好门哒哒哒下楼。
江沅的家住在曾经的工业园区,那些企业经过整改,早已搬离这里,曾经算是繁华的地段跌落成深沟,上层人物过分克扣,这里甚至没有像样子的汽车站台,能不能搭到车全凭个人运气。
作为一个不被上帝眷顾的孩子,江沅今天却意外等到了车,被淘汰的老车夸张地晃动着车皮,车上也没几个人,充斥着一股萧条的味道。
刺鼻的汽油味频繁地钻入鼻,加之车身剧烈得颠簸,江沅有点晕车的征兆,嘴里的包子顿时索然无味。
“哎哎小姑娘,你要探监的人来了。”狱警站在门口冲她挥手招呼。
江沅立马站了起来,去跟上带路警察的步伐。
隔着铁栅栏和透明玻璃板,江燃高大的身影走进她的目光。
瘦了,人也更憔悴了。
目光触及到那形销骨立的人时,江沅的鼻头瞬间涌起一股酸胀感,眼泪跟不要钱似的往外流,一时间相顾无言。
“怎么哭了。”
“脸上伤怎么回事?”
看到江沅破皮的嘴角和脸蛋时,江燃的口气不自觉地加重,充满红血丝的眼眸瞬间复杂了起来,为妹妹心疼也为自己的无能而羞愧。
“我、我没事嗝-”江沅哭得打起了嗝,除了江燃被带走的那时候,她是头一次将全部情感宣泄出来一般,像一个幼儿扑到亲人怀里那样委屈。
江燃伸出手摸上隔离的玻璃,嘴角温柔地笑着,没有说话,静悄悄地望着对面涕流夹泗的人,俨然成了一座塑像。
“好好照顾保护自己知道吧。”江燃眉眼温润,却瘦得两颊微微凹陷,“很快的,哥哥没事的。”
江沅情绪不好,有点爆发的样子:“你看你都成什么样子了!”
江燃作安抚道:“果果别哭了好不好?”
泪眼模糊,但盛满了江燃:“哥我不是故意吼你的。”
“我、我相信哥。”生理盐水流过伤口带来疼痛,但江沅眼神很是坚定,“我相信哥你是被诬陷的,原律师会帮我们的。”
江燃有点讶异,眼里流转着光:“原律师?”
“薛家人非要搞大这件事情,原律师接了这次,成为了我们的辩护律师。”
看着妹妹有些激动的样子,江燃神色还是很复杂,喃喃道:“怎么会……”
“哥你放心,我一定会找出证据的。”
江沅一脸严肃。江燃哑然失笑,他怎么不知道后面有人阴了他一把,让他做了替罪羊,与这些个高官权贵而言,他不过一只可以轻易碾死的蝼蚁。
“哥哥信你。”
看管的警察扯着大嗓门催促江沅时间到了,这段对话被强行打断。
江沅满脸泪痕地出了大门,一旁一闪而过一抹一瘸一拐的影子。
马路上四处无人,除了一辆加长型的宾利,秋风穿过外套,打得江沅脊骨发凉,无形的压迫感袭来,江沅不禁裹紧了外衣,试图缩小自己的存在感。
嘭得撞上一堵肉墙,那股阻力逼得江沅退了几步,却撞上后面西装大汉的脚尖。
“少爷有请。”
下一秒江沅就被扔进了车里,入眼的便是打着石膏的腿。
“狗东西,原来是你啊。”
听到那熟悉又顽劣的声音,江沅浑身起了鸡皮疙瘩,双眼失焦,机械般僵硬地抬头。
(ps:更了更了,国庆作业太多辽〒_〒感jio自己写了好多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