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薛融</h1>
星期五放学的傍晚,是江沅照常兼职的时间段,因为赶时间,今天她选择抄一条近道。
狭窄破败的巷子,两边是因为污染而废弃的工业园,毫无半点人气,假使风一拂过,便扬起厚厚的灰尘,听说两年前这里发生过一起绑架事件,具体类容江沅也无心照扶,这件事也是从楼里爱闲聊的大妈那里听到了。
说不害怕是假的,她也不过是个未成年的黄毛丫头。
一个空易拉罐“哐哐”滚了过来,寂静的黄昏被拉扯开一道口子,就像是一个突破口一样供人宣泄。
江沅四肢有些僵硬,目光缓缓移向易拉罐滚来的方向。
七八九个穿着流里流气的男孩子紧紧盯着她,脸上不怀好意的笑无限放大。
江沅本来想装作如无其事的样子走开,事实上她认为自己一个无足轻重的小人物,目测不是这群聚众闹事的混混的对头。
“走哪啊?”其中有一人染着张扬的灰白色头发,一瞬不瞬地看着她,唇角含笑,慵懒地拖长尾音。
她这是……摊上事了吗……
江沅不作回应,俩只手缩在背后紧紧绞着,不自觉地后退了几步。
那个唯一坐着的男孩子漂亮又张扬的脸瞬间变得愈发阴沉,厚厚的蓬松的灰白色头发随着他动作的起伏也调皮地晃动着。
“问你话呢你是哑巴了吗!”
那个少年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眼眶决眦,瞳孔收缩,一个抬手,一听刚刚拉开抿了几口的几乎满满当当的可乐砸向了江沅。
黏腻的褐色液体顺着磕得通红的颧骨淌了下来,江沅只是拿宽大的校服袖子擦了擦,私下里悄悄地瞄了瞄那个犯病的少年。
一旁看着眼色的飞机头立马献殷勤地几个大步上前,一把揪住江沅的衣领,将她推搡着过来。
江沅“扑通”一声,双膝着地,很是狼狈地跪趴在在少年前。
飞机头俩眼眯眯笑着道:“薛哥,您来。”
姓薛?江沅心里不由地腾起一股无力的恶心感。
那个变脸极快的男孩子此时肆意地笑,一脚架在江沅的肩上,稍稍用力,便将她踹翻。
“就是你在Limerence拂了我兄弟面子?”薛融表情顽劣,像是开了个玩笑,白色的鞋面极具侮辱性地挑起江沅的下巴。
可能是出于对姓薛的的厌恶,极力压抑自己的江沅颜色淡淡地拍开薛融的脚:“你谁,我认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