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走在孕夫中心路旁的林荫下,方韶忽然停下脚步,背对着薛咤,轻轻地说:“你的下一位志愿者、已经预约好了吗?”
薛咤搔了搔脸颊,说:“是、是啊,好像就快过来商定方案了。”
方韶听他这样一说就叹了口气,沉默了一会儿,转过身来说:“我还能再吻你一下吗?”
他眼睛黑幽幽的,看起来殷切又温柔,薛咤顿时就结结巴巴起来:“什么?我、我不是……”
“不行吗?”
薛咤脑海里冒出自己当初对着方韶,一个冲动一头吻下去的时候看到的画面,不得不说,方韶那一瞬间弯弯的、眸光潋滟的眼睛,是真的好看啊……他有点犹豫,好半天才憋出一句:“我也、也没说不行……”
话音未落,薛咤就被迫得后退一步,后背抵在了树干上。
方韶一手抬起他的下颌,指腹在他唇上摩挲一下,低头吻了上来。
薛咤“唔”地一声就被堵住了唇,猝不及防地下意识想推开方韶,一抬眼正好看到他专注看着自己的、黑幽幽的漂亮眼睛,手上的劲就不知不觉松了。
“好了……一会该有人来了……”过了一开始的晕头转向,亲到后面薛咤终究还是不自在起来,“方韶……”
感觉到薛咤的抗拒,方韶没怎么再强迫就松开了对薛咤的限制。薛咤面红耳热,靠在树上轻轻喘着气:“那个、我……”
方韶静静地看着他,眼睛像一汪湖水。
薛咤话说到一半,有些不自在地撇开视线,却因为捕捉到了方韶背后的景象,一刹那间瞪圆了眼:“……我、我我我就送你到这里了!我还有点事先回去了!”
他恨不得立刻溜之大吉,但为了不让方韶感到太奇怪,他只能强迫自己快步走回去,而不是撒腿就跑——他连头也不敢回,只能估量着大约应该走出方韶的视线范围,才一路狂奔回中心前台,呼哧带喘地问:“我、我下一个志愿者的资料呢?”
前台妹子奇道:“不是你说懒得看那么多字,等见了面直接说吗?”
薛咤在心里捶胸顿足:自己怎么就懒成这个样子了啊!虽说协商方案时仍然可以反悔,但在那种情况下、和那个人、商量那些事……地缝,地缝在哪里!给他一个他要钻进去!
然而神没有给他忏悔的机会,薛咤扑在前台没有几秒钟,熟悉的声音,已经从身后不轻不重地响了起来:
“好久不见——学长。”
“学长,你想反悔吗?”
约谈室内,面前眉目俊秀的少年轻描淡写地抬起眼皮,望着薛咤说道,“你怕我?”
“……”想说出口的话被噎在喉咙里,薛咤几乎双手抓皱了裤子,半晌才虚张声势地“哈!”了一声:“怎么可能?!”
他顿了一下,有点磕绊地补充:“姜祈,要怕、也该是你怕我好吧?”
要说起来,确实该是这样的:当年薛咤和姜祈在学校里是同一社团出身,姜祈身为新人,没少被薛咤指挥着端茶倒水欺压个够;因为听说姜祈是全奖学金入学的天才,薛咤苦恼成绩的时候,还押着对方给自己补过几天课,虽然没过两天,薛咤就因为受不了姜祈的严格要求主动“退学”了。
姜祈单手托腮,勾起嘴角笑了一下:“是吗?那就来看看方案吧,学长你有什么意见的话,要说哦。”
薛咤后心冒着汗,硬着头皮接过了姜祈的方案书。
不过才看了两三行,他就“霍”地抬起头来,面红耳赤地道:“你你你、你怎么能……”
“你不敢吗?”姜祈悠然道。
“激将法也没用!”
“用得着激将法?我说事实而已。”姜祈抱胸道,“不愿意情景重现害怕发现自己当年蠢成什么样子,人之常情,我能理解。”
“我靠?!来就来谁怕谁,反正都是假的!”
姜祈:激将法对付这个笨蛋,明明就很好用→_→
这一回,薛咤刚从系统空间里睁开眼睛,就忍不住伸手摸向自己下身的布料。
——不是他淫荡得要随时自摸了,而是这一次,不出意料地在自己身上摸到了属于裙装的衣料。
没错,现在的薛咤身穿黑色吊带衫和白色超短裙,抱着书站在静谧的图书馆中。因为戴着黑长直假发,且身材纤细,加上有高高的书架遮挡,薛咤倒是不太担心被发现是女装大佬,此刻更让他窘迫的是,已经短到极限的超短裙内部,竟然是真空的!微凉的空气轻而易举地钻入裙下的私密地带,羞涩的小穴正悄悄地收缩张合,薛咤不得不把腿并拢得严严实实,生怕走动间一个不小心就泄露了秘密。
然而在学校图书馆,这样一个衣着火辣、双腿长而笔直的女生还是属于惹眼的范畴,不过从书架区到阅览区的十来步功夫,薛咤就已经收获到了路人同学的各种注目礼。
薛咤在心里拼命告诉自己“都是假的都是假的看起来再真也是假的”,却还是忍不住手悄悄伸到后面往下拽了拽裙角。指尖触碰到臀肉的一瞬间,能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