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别人更多,所以能够享受比别人更高的特权,卫老大对我的底限也放得更宽。”
“因为我在正面世界拥有才能,所以可以在反面世界肆无忌惮的搞破坏。天玄会虽然有着森严的规矩,但是那些规矩在我身上全都不适用。这种随心所欲的人生,你能明白吗?”
空旷的停车场里,传来隐约的回声。
伊臣默默的看着宁溪,半晌,轻声说:“你……真无聊。”
宁溪笑笑,推了推眼镜:“与其说是无聊,你不如认为我是在戏弄卫家人。那对父子,卫啸天和卫霆飞,不管是儿子也好,老子也好,很早就怀疑我手脚不干净了。但是,他们看在这些年情义的份上,不舍得失去我,所以几次三番心软的放水,不去认真寻找能把我置于死地的证据。”
伊臣冷声说:“那只是他们念在多年的情分,想要给你挽回的机会!但是,你却没有抓住那些机会。你的随心所欲不是永远的,你会老,天玄会里也会出现比你更优秀的金融专家。你不可能永远逍遥下去,如今的孓然一身,就是你的下场。”
“我从没想过要逍遥一辈子,”宁溪冷哼一声,“我和卫家已经维持着这种僵持的局面很多年了,卫家对我进行最大限度的放纵,而我也谨慎的控制着天玄会的损失,不会让它陷入灭顶之灾。我们之间,谁都不太想先捅破这层纸,不希望给帮会引起太大的风波。是你——伊臣,是你打破了僵持的局面,这么说来的话,卫家人还得感谢你。”
“跟我有什么关系?”伊臣皱眉。
“如果不是因为你的出现,就不会引发沈夜离对你的嫉妒。那样的话,他也不会犯糊涂,忘记了自己真正应该做的事情,整天只想着怎么干掉你。对于他这种狭隘的嫉妒心,我很不满意,也曾经规劝过他。只要按照我们的计划继续干下去,天玄会迟早都会完蛋,你的下场也不会太好,但是,他听不进去。”
“他只要你马上从他眼前消失,把你从卫霆飞身边赶走。他的想法,令我相当的不满意,我的本意是要寻找一个聪明的合作对象,把天玄会搞得天翻地覆,让我开心的玩一阵子。但是,我并不需要这种感情用事的,控制不住自己情绪的愚蠢男人,这很幼稚。”
“既然我厌烦了这一点,跟沈夜离的结盟自然也出现了裂痕,卫家人就是找准了这个间隙拉拢了我。所以,他们能够顺利的拔除帮会里最大的眼中钉,全都是靠了你。”
“哦,对了,还有一件事我也挺在意的,”宁溪说着,压低了声音,轻声问,“伊臣……现在,你腿上的伤口还会痛吗?……”
伊臣一愣,微微睁大了眼睛:“……你,你怎么知道?”
宁溪笑笑:“过去没有注意到你的存在,是我的失误,你可别以为只有沈夜离才会去调查你的情况。你的经历很有趣,在低劣的环境里长大,小时候又被绑架过,受了不少苦,但还是成长为了今天的样子,应该说,不愧是叶枭的儿子吧。”
“不,我早就应该看出来的,你的身上确实流淌着他的血。可能你自己还没有发现,将来有一天,你的内心说不定会变得比卫霆飞还要冷酷,成为这个地下世界的新霸主。或许,你也终将会走上我和叶枭的老路,什么都不需要,什么都无法满足内心,唯一想做的事情就是寻找新鲜,快乐和刺激。”
“那并不是一件好事,人生在世,还是有一点精神寄托会比较好,希望你对卫霆飞和卫家人的感情,能够成为你的寄托。感情二字,说来简单,能够拥有却不容易,卫家人在这方面一直都做的非常好,这也是天玄会多年来能够在地下世界屹立不倒的原因。”
“一个人的价值不应该完全用他的能力去衡量;一件事的价值也不应该完全用利益去决定。我一直都没能做到这一点,希望,今后你可以做到吧。”
宁溪说着,幽幽地叹了口气。
伊臣的表情微微一动。
他与宁溪其实并没有多深的来往,想不到宁溪却在这最后一刻,对他说了这么多的话。
这时,宁溪又说:“伊臣,虽然这么多年过去了,对于当年绑架你的人,你的仇恨应该没这么轻易会消除的吧?想知道是谁吗?”
伊臣一惊:“谁?”
“就是天璇堂的前任堂主,蒋南天。我知道他那个人的脾气,他能力不算强,但野心很大,也擅长坑蒙拐骗。当年,他应该是从哪里得到了天权帐的消息,想要抢过来好好利用,在帮会里大干一场。当然,最后还是竹篮打水一场空,真是的,天璇堂就没出过一个像样的主子……”
宁溪摇了摇头,似乎对蒋南天那种卑劣的做法很不满意,而后又说:“这件事,是不久之前卫家人清洗帮会的时候无意中发现的。确切的真实性,他们还在调查,而且生怕你冲动,他们今后也未必会跟你说真话。”
“我知道他们母鸡护犊的毛病,不舍得你再受一点伤害,所以我就多管闲事,来告诉你一声,我觉得你有权知道这件事。不过,蒋南天如今是个植物人,已经跟死了没什么两样,具体要怎么做,你就自己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