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叹了一口气,神情有些无可奈何,“你猜。”
…………
过了忘川河,便属妖族领地。
“花将军回来啦!”
举族同庆中,鸾秋不幸被鞭炮炸伤了腿,养伤时,花子期来探病,瞧着他可怜,送他了一只镯子。
这镯子可是真漂亮,翠绿翠绿的泛着荧光,水汪汪的,还会时不时左右挪动,鸾秋稀罕的不得了,就是总觉着这镯子一戴上就有些扎手腕,他揉了揉一双视力不大好的红眼睛,终于看清了蒙苍脑袋上的两根龙角,擅自给人起好了名,“角角啊,你不会是个蝲蛄精吧?”
蒙苍正被一股怪味熏的头昏眼花,忍无可忍开口,“瘸子,你这屋里……什么味儿?”
鸾秋想了想,“隔壁住的是白敖,他在炖屎。”
瘸腿兔子吃屎狗,还有一言不合就要把他剥皮抽筋的花子期,蒙苍满心愤恨难平:妖怪果然是妖怪。
………
花子期回到妖界当晚,妖王为他办了场空前盛大的宴会。虽然素来不露面的妖王还是没有出席,但从来都聚不齐的六位妖族长老倒是罕见的聚齐了。
只是谁也没有料到就是在那场宴会上,花子期突然起了异心,拎着那把阔剑,屠了妖族六位德高望重的长老,并且提着那六颗长得稀奇古怪的血淋淋头颅就去了天上的九霄宝殿。
一同叛变的还有常年跟在花子期身边儿的一众妖兵,人数有点多,一时间阵仗颇显得浩浩荡荡。
要见天帝,自然不能满脸血,得好一番的沐浴更衣。仙娥们见着刚脱下来外袍露出上身的花子期,无一例外的面红耳赤低下了头。
都听闻妖怪喜欢给自己穿环状配饰以示威风凛凛,牛怪最喜穿鼻子上,马精喜欢戴个嚼环在嘴里,水蛟喜欢耳朵上打一排洞,可眼前这男人怎么在那儿给自己打了两个环儿,某个仙娥壮着胆子又偷偷抬头朝人线条优美的胸膛瞧了一眼,别说,还挺好看的。
脱衣服脱一半,察觉到沐浴的地方还有这么大堆人围观他,花子期眉毛拧的死紧,压着火儿将一众侍奉左右的仙娥彬彬有礼的全撵了出去。
可算洗涮干净,他挑了一套白色锦袍,前去面见天帝。
本该穿出书生气的规矩衣袍,因着仙侍全被他驱散,衣领被自己系的十分潦草,松松垮垮落出来锁骨和一小片胸膛,不但不邋遢,反而是几分倜傥几分洒脱。
花子期穿成这样走到殿前,顾盼间步步生风,惹得一众神仙无不议论纷纷。
一撩衣摆,朝着座上的天帝与帝后单膝一跪,可花子期还未开口,天帝倒是起身相迎,“我儿!快快起身!”
这回议论声可是炸开了锅。
“原来是天帝的私生子?怪不得生的这般好样貌!”
“不是不是!错了!他……他是自小就被天帝派去妖族的那个孩子!”
“哪个?”老神仙一捋胡子,反应过来了。当年大战之中,帝后被掌管妖族的那六位长老捉去关起来,百般凌辱了月余。被救回后便已有了身孕,又因身子虚弱禁不住堕胎药,最后在天宫中含恨诞下了一个孩子。
绝大多数神仙稍作思忖便能想到当年的种种,议论声也及时停住了,大殿上又变得鸦雀无声。
一个冰裂釉的雪白茶瓷忽然朝着花子期笔直的扔了过来。
“他怎么在这里!他怎么能在这!让这孽种去死!”这女人声音十分尖厉,帝后失心疯一般的抓挠自己华美的发髻,继续扯着嗓子尖叫,将手边儿能碰触到的一切物件儿一股脑儿的扔向跪在大殿上的花子期。
一个带着些许尖锐棱角的金步摇转着圈儿的冲着花子期脸上飞了过去,千钧一发之际,一身白袍盖住了花子期视线,他太熟悉这人身上的气息,没让凤锦衣挨到他,直接手腕一转,化出掌风将人推了出去。
偏偏左边刚安置妥当,右边又有扑上来的,扑的太快,花子期只看清了这位的杨柳细腰,鼻息间脂粉味儿有点重,一张妩媚清纯各半的绝色容颜,而后这张脸在他眼前放大了些,那金步摇正正的打中了这姑娘后背上的肩胛骨,顷刻斑斑血迹透出了薄纱,姑娘哎呀一声直软着身子往花子期怀里钻。
大殿宝座上的天帝安抚好了帝后,看着抱作一团的痴男怨女,顿时眉开眼笑,“是了是了!子期本就于娇娥有婚约,耽搁了好些年岁,寡人如今见你二人这般浓情蜜意,择日不如撞日,正逢子期剿了这六个妖族叛贼有功,喜上加喜,你二人今日便完婚吧。”
还窝在花子期怀里的姑娘抬起头,脸颊羞红。
议论声再起,“乱伦!这不是乱伦?”
“二公主是天帝和侧天妃所生,花子期是帝后被人那个之后……所生,哪里来的乱伦。”
花子期蹙眉,低声,“二公主,我早已心有所属……”
娇娥媚眼如丝勾唇笑,“强扭的瓜更甜,我不介意。”
花子期面露难色,“二公主我身患隐疾……”
娇娥继续笑,“别说隐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