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禁地之中才不会伤人伤己。
禁地在一处石室当中,蓝伯特盘腿坐在中间的石床上,屏息凝神,克制情绪。四周一片安静,静的有些可怕,像是暴风雨来临之前的宁静。
忽然,蓝伯特心中一跳,血脉翻滚,从石床上惊坐起来。他心绪难宁,以为是血月之夜的影响,怕自己接下来控制不住情绪,蓝伯特急忙招呼在外面候着的艾梵。
“艾梵,帮我摘两朵血魂花进来。”
旁边石桌上的杯盏空空如也,他已经喝下三四杯泡有血魂花的酒水,再喝下去就要醉了。少许的血魂花能够抵挡血月之夜的影响,激发自身的潜力,用多的话,反而会变成一种令人上瘾的毒药。
外面没有人应声,蓝伯特以为艾梵偷懒睡着了,又呼唤他两声,仍然没有听到他的回应。这小子,该不会是偷偷跑去和文森特私会了吧?因为血月之夜的原因,皇家禁地中的守卫都被调走,这里只有他和艾梵两个人,为防止情绪失控误伤艾梵,蓝伯特只能让他在外面守着。
蓝伯特披上外衫,赤脚走在冰凉的地面上,慢慢朝山洞外面走去。没等他走到洞口,就看到大片大片的火光映射到山洞的墙壁上,忽明忽暗。
蓝伯特暗道不好,正想着冲到洞口看个究竟,就听到石子跌落山涧的声音。有人朝这边来了。
蓝伯特屏气凝神,小心翼翼的贴紧在墙壁上,微微探出头去。外面火光冲天,禁地附近开满的血魂花被焚烧殆尽,变成一片火海。肆虐的烈焰前面,一个人影静静的站着,像是在等待着谁。
“我的兽皇陛下,既然都看到了,为什么不出来呢?”
文森特!
就算是傻子都知道文森特来者不善,蓝伯特没有继续躲藏,一步一步走到文森特的面前。
空气中满是血魂花焚烧过后腥甜的气味,夜色中两人衣衫纷飞,相顾无言。
蓝伯特猜到文森特做了什么,但他不愿相信自己看到的东西,固执的等待对方给他一个答案。两人自幼相交,至今已有三千六百年。早在蓝伯特坐上兽皇位置的时候他就已经做好被人背叛的准备,只是没想到,这个人竟然是他最信任的文森特。
蓝伯特眼中暗淡一抹亮光。
“艾梵……”
“他不知道。”文森特知道蓝伯特想问什么,在他问出来之前就已经回答:“如果这么说能让你好受些的话。”
沉默。
蓝伯特沉默很长一段时间,就在文森特以为他不会继续开口的时候,蓝伯特沙哑着嗓子,用颤抖的声音问道:“为什么?”为什么偏偏是你,而不是别人!
文森特冷不丁的大笑出声,跳跃的火光照着他癫狂的笑容:“为什么?你居然问我为什么?好,我告诉你,我比你更适合坐在这个位置。论能力,我在你之上;论野心,你比不过我;论治国,我也不输于你,从小到大,我哪一点比不过你?你不过是侥幸觉醒了兽神血脉,就凭借这个当上我再努力一辈子都无法企及的兽皇,你觉得公平吗?”
“兽神神谕……”
“去他妈的兽神神谕,不过是一个子虚乌有的神,竟然让你们死心塌地的侍奉终身,穷极一生连他长什么样都没见过,你不觉得可笑吗?若真有神,阿爸阿妈死的时候他在哪里?村子被人毁灭的时候他在哪里?你我被人追杀的时候他又在哪里?蓝伯特,我不信神!”
文森特的眼神疯狂,笑容中带着难以言喻的兴奋,他一字一顿,说的异常坚定:“我会成为神!”
“你疯了,文森特!”
说话间,蓝伯特的身影消失在原地,一只手掌从文森特的背后伸出,扼住他的咽喉。蓝伯特的另一只手反身握紧文森特的手,膝盖用力一顶,将文森特按在地上。
“你太大意了,文森特!”
文森特象征性的挣扎两下,并未挣脱蓝伯特的桎梏,然而他却冷笑一声,扭过头对蓝伯特说了一句:“我看大意的是你吧?”
蓝伯特瞳孔一缩,身上忽然没了力气,他双手一松,软软的倒在地上。
“这么些年,你还是没学乖啊。你难道忘了我最擅长使用魔法阵了吗?”文森特站起身子,双臂大张,两人的脚下出现一个巨大的魔法阵,蓝伯特被困在魔法阵的中央,动弹不得。
困魔锁魂魔法阵!
文森特蹲在蓝伯特面前,语笑宴宴。他凑到对方的耳边,动作暧昧的吐着气:“看在多年的情分上,我不会杀你。我送你去一个所有人都找不到你的地方可好?”
一块金色的凤凰形玉石出现在文森特的手中,这是蓝伯特涅槃所化的凤凰骨。蓝伯特目呲欲裂,挣扎着要去抢夺,奈何浑身没有力气,身体内的魔力全部被封印住,只能眼睁睁看着文森特在凤凰蛊上面刻出一道道痕迹。
“都说凤凰骨是凤凰涅槃的精华,我把你封印在里面怎么样?哦,你一定会想办法逃出来的对吧?呵呵,不妨告诉你,只有凤凰血脉能解开这道魔法阵,困在里面的你,一定很苦恼吧?”文森特可惜的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