签合同不用看心qing

    后来陆鸣也试着见了几次孙霭，对于他开出的折让方案也总是圆滑的回绝，似乎摆明了只要不谈论生意上的事情，双方还是很聊得来的态度，这让陆鸣不得不改变了策略。陆鸣约吃过几次饭之后，大致摸清了孙霭的加班规律，工作日周二到四会有两天加班，周五必定加班，而周一从来不加班，甚至经常会提前下班。陆鸣也在周一跟踪过几回孙霭，但孙霭周一下班后的路线也很明确，下班自己开车到超市买菜，然后回郊区的一个高档别墅小区，之后就不再出门，这越发让陆鸣觉得孙霭确实是个有家室的，后来和旁敲侧击也确定了那房子就是孙霭的家，里面住着不止一个人，但是没有孩子。

    和吃饭的时候，陆鸣都是有意无意的把话题往孙霭身上引，也正好把陆鸣当做垃圾桶，倾泻着自己的负面情绪。陆鸣每每约会结束回家，躺在床上，就会把的一字一句反复咀嚼品味，加班到深夜疲惫的孙霭，谈判时严肃认真的孙霭，紧皱着眉头发脾气训人的孙霭，一幕一幕虽不曾亲眼看见，但依然一帧帧刻画在了脑海里，陪伴着他度过一个个孤独的夜晚。于是洁身自好的陆鸣终于在一个艳阳高照的周六早上，发现他的内裤湿了，上面的还挂着他的两亿多个后代，仿佛在嘲笑他，陆鸣，你完蛋了。

    陆鸣一边叼着烟，一边洗着内裤，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无奈的摇摇头。“这回，真?沟里翻船?栽了，啧啧。”甚至连他自己都没想明白，仅仅几面之缘的男人怎么会让自己这么念念不忘。拒绝了同事小黄的火锅邀请，颓废的过了个周末，周一早上一上班，聂致远就把他叫到办公室去询问合同进度。

    “有点难，对方觉得我们要价太高，意思我们没有合作诚意。”陆鸣有点丧气，他心里有点觉得聂致远可能真的是挖了个大坑给他跳。

    “我的底线就是不能降价，其他方面你可以自己把握，小陆，想得到你想要的总归是要费一点心思的。”聂致远也不再多说什么，笑着让陆鸣出去了。

    陆鸣心思从出了聂致远的门开始就活络起来了，聂致远这是话里有话啊，什么叫“其他方面自己把握”，这能动脑筋的地方可就多了！比如价格可以不动，但是，小小的返利把差价补回来，再加一点感情攻势，有没有可能温水煮青蛙，一锅端了？想到这，陆鸣觉得他的信心又回来了，如果这一次筹划得当，想想真是美妙极了！

    陆鸣从那天起就加紧了对的攻势，嘘寒问暖，送饭送花，搞的觉得这陆鸣真的是被自己吸引了，在孙霭面前也是藏不住的高兴，旁敲侧击孙霭也知道了点，心里也没来由的一阵羡慕。陆鸣判断孙霭经常加班，肠胃肯定不好，于是每每陪孙霭加班的时候，他总是会送两人份清淡的养生粥过去给，暗示要懂得拍孙霭马屁，于是每次孙霭加班到深夜，总是有一保温桶的养生粥放在茶几上，孙霭吃着粥，心里的苦只有自己知道。

    为了周一晚上送加班的回家，陆鸣淋了点雨，周二早上就声音沙哑浑身无力，怕是最近实在是太劳心劳力，身体扛不住了。和销售经理老曾请好了假，又推了和孙霭的见面，陆鸣起来吃了感冒药，就又倒头睡了个回笼觉。再起来已经是下午六点了，开了手机微信就响个不停，打开一看，是销售部那个小微信群炸锅了，200+的未读，也不知道这几个小子是在讨论啥，陆鸣强睁开眼睛翻到最上面，看到了一张图，瞬间气血上涌，手抖个不停，感觉快要把手机甩到地板上了。图里是聂致远和孙霭在等电梯，聂致远的手还放在孙霭的屁股上一脸得意，孙霭低着头看不清表情，但也没什么反抗的意思。

    再往下，就是销售部几个老爷们七嘴八舌的讨论，基本都倾向这孙总经理肯定是被聂致远吃了豆腐，小黄那个猥琐男还言之凿凿的说看到过聂致远对孙霭上下其手的情景。陆鸣不敢再往下翻了，他觉得自己像被谁打了一闷棍，大脑死机，喘不过来气。

    足足坐了有半个来小时，陆鸣终于觉得自己恢复了一点意识，他起身倒了水又吃了一次感冒药，确定自己没什么大问题，洗了个热水澡，选了一身合体的西服，带好聂致远给他准备的合同，想想又从柜子里找出了根绳子，装在公文包里，给发了微信，便静待夜晚降临。

    晚上，陆鸣特意打包好了两份养生粥和几份小菜，送到了办公桌前，在被示意孙霭还在加班，自己不好走之后，陆鸣也没多打扰，告别了，转身就轻车熟路的闪进了男洗手间。大概过了一个小时，关灯离开了，整层楼徒留孙霭的办公室灯还亮着。

    陆鸣对着镜子整理了一下衣服，自嘲的笑了笑，信步走到了孙霭的办公室门前。

    “哒，哒，哒”，陆鸣也没管孙霭有没有请他进去，就自己开了门，而后回手把门从里面锁上了。

    孙霭原本双手掺在一起放在办公桌上，对着装着粥的保温桶发呆。他今天上午本来约了陆鸣，结果被放了鸽子，又赶上聂致远找他过去，导致一整天心情都不好，看着陆鸣进来也没有反应过来，等他回神的时候，陆鸣已经走到他了办公桌的对面，手撑在桌上居高临下的看他。

    “陆鸣？你，谁让你进来的，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