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长老。”这人右手置于左胸前,躬身朝夏时清行礼。
【这些人原本是白狼部落的,后来部落内部发生了一些事,他们脱离了部落,跑出来自己建城。他们在初期发生了点状况,你刚好路过此地,帮他们把事情解决了,所以城主的许多随从都认识你。这个田苗苗是他们安定后才过来的,所以没见过你。】
奥塞斯适时提点夏时清。
知道其中曲折后,夏时清冲人点头。
这人十分会揣摩人心思,当即在夏时清拔腿前开口,“夏长老,有失远迎。当年一别,如今已是三年,城主一直很想念您。府邸里您的房间依旧留着,日日打扫,他十分期盼您的再次到来。不知您是否愿意到府中一聚?”
牌打得真好,这柳堤人来人往的,他当众抬出如今已贵为城主的故人,细说城主对他的挂念,对他家小姐的失礼只字不提。夏时清要是不去,就是拂了一城之主的面子,搞不好这些过路人会举起武器开始怼他。
夏时清只得笑笑,“这些年我也很是记挂他,劳烦带路吧。”
这人朝田苗苗使了个眼色。
“这是我们城主的女儿,当年听说您的事迹后,对您一直很仰慕。”
夏时清依旧挂着笑,“微末之事,不足挂齿。”
他抬步就走,但牵着的人却纹丝不动,夏时清不扭头也能感受到逐那快要凝成型的情绪。他只得捏捏少年的手,示意他别闹。
少年仍是不肯走。
“你多大了,是要背还是要抱?”夏时清甩开手,表情沉下来。
逐眼睛都瞪红了,但仍一言不发。
带路的人也都停下,夏时清无奈道:“抱歉,孩子有些难哄。”
“长老,这是您的……”说话的人语气难以置信,“这些年可没听说您婚配了啊。”
“我徒弟。”夏时清只得如实相告。
这人了然一笑,“徒弟嘛,不能惯着,多打打才能成才。我那新收的小徒弟刚开始也是百般不服,被我打了两顿、饿了几天,就听话了。”
他又话锋一转,“您收他是要传授卜筮之术和医术吧?”
“是的。不出意外,白虎部落的下一任大巫就是他了。”夏时清道。
田苗苗一行人站在树下等候,夏时清偏头,继续看着逐。
“还是说,你真的不想当我徒弟?”说到这,夏时清冷笑起来,“那一直以来都是我自作多情了,我们就此别过吧,你爱去哪去哪。”
说完夏时清把给逐买的衣裳朝他怀里一丢,大步朝树下那拨人走去。
“既然这么轻易就丢掉,当时你为什么要把我救回来?”逐将东西一扔,大声吼道。
“因为当时眼睛瞎了。”夏时清眸中毫无情绪。
不再管堤上的少年,夏时清走到田苗苗面前,唇角勾起三分弧度,“对不起,见笑了。”
“小孩子嘛,总是爱闹别扭,大一点就好了。”田苗苗笑颜盈盈,不见外地挽住夏时清手臂。
夏时清没拒绝,就这样和田苗苗一起往前走。在走到街转角时,一个急促的脚步声响起,然后他的手被扯住。
“阿夏。”逐气喘吁吁地叫着夏时清。
“嗯?”夏时清偏头,俯视身后的少年。
“我不准你丢下我。”
“话不是这么说的。”夏时清把手臂从田苗苗手里抽出,转身正对逐,“你应该说,我错了,请你不要丢下我。”
少年咬咬唇,把夏时清另一只手也抓住,“我错了,阿夏你不要丢下我。”
城主和城主夫人热情地接待夏时清,力求营造出一种宾至如归的氛围。夫人更是一眼便从自家女儿脸上看出她的想法,席间言语总是围绕夏时清的终身大事打转。
“夏长老如今也二十四了,有没有遇见可心的人啊?”夫人给田苗苗使了个眼色,示意她给夏时清倒酒,同时执筷往夏时清碗里夹菜。
“还没有。近来部落事务繁杂,我无暇顾及此方面。”
“这可不行啊,古人云成家立业,都是先成家、再立业,虽然长老你已功业卓著,但身边可不能没个嘘寒问暖、体贴入微的人啊。”夫人摇头叹气。
你们兽人成语运用得真好。夏时清咽下一口酒,睁眼瞎扯,“小逐就挺贴心的,也会照顾人。”
“他一个孩子,怎么会懂照顾人,听说今天路上和你置气呢。”
还好逐不在,要是听到这话,指不定气得掀桌了。夏时清心道。
田苗苗接过母亲的话头,“就是,那可不是个令人省心的孩子。再说了,徒弟和妻子,能一样吗?”
夏时清笑笑,没有说话。
城主看出他有些不耐烦,挥手止住这个话题,往政事方面靠。
推杯换盏又过七八轮,夏时清终于撑不住了,倒在桌上,被田苗苗半掺半扶送回房间。
逐一直等候在屋内,田苗苗踹开门时还以为自己见了鬼。少年冷着脸把夏时清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