眯眯地将手搭在陈老座椅背上,“谢谢方导。”
“你小子!”陈老用食指指向方允,手上下晃动,但眉眼都弯着,“这哪是给我送礼,明明是想来哄走我家姑娘。”
“哪有哪有,我自个儿都走不了,还怎么哄走你家的。”方允努努下巴,示意自己下半身是两条废腿。
“让你不专心工作,跑去骑马。”老人家撇了撇嘴,又转头看夏时清,“小清也是有心了,这画儿很好,陪着唐大师走了很远去取景吧,辛苦了辛苦了。”
“这有腿的人就是比没腿的人容易讨人欢心。”方允状似不忿。
“你这不是送了个有两条腿的来吗?”陈老的孙女替陈老将画收起装好,斜睨了方允一眼,走到秦阙面前。
“你就是秦阙吧?我看过你演的电影,很不错。你跟我到后面花园来,我们拍一张照,你就不用过来站着给我当模特啦。”
秦阙冲夏时清点点头,跟在陈老孙女身后走开。
陈老怎会不知夏时清和方允这样做的真正用意,当即和他俩就秦阙聊起来。到后来谈话内容自然是扯远了,最后陈老让人铺开宣纸、研磨,写了三幅字分别给夏时清、方允还有秦阙。
去当模特的人还没回来,夏时清推着方允往别处转悠,这时一直跟在秦逾身边的齐思柳走过来,脸上堆满笑意。
“晚上好,方导,夏导。”
夏时清停下脚步,方允也跟着抬头。
“方导,我收到了您的试镜邀请,感谢您给我这个机会。”
“机会都是自己挣来的,没有给不给这一说。”方允笑得漫不经心。
这句话顿时让齐思柳喜形于色,是发自内心的喜悦,他激动得攥紧手,“谢谢方导,我会努力的!”
方允没有答话,夏时清推着他继续往外走,到无人的地方时,他垂下眸子,“这个齐思柳被齐家保护得真好。”
“老来得子,还不知换了多少个老婆才生出来的,能不保护好点吗?”方允语气凉凉的,“不过也正是这样,齐家企业的传承出了些问题,外聘高管居心不轨,我们才能挑事打压。”
“企业管理我不太懂。”夏时清耸肩。
“但是如何把商品价值迅速提高你倒擅长。”方允意有所指。
夏时清透过面前的玻璃看向外面,陈家姑娘正举着单反给秦阙拍照,“是的,这样他的渠道拓宽了不少。”
“你让他把下周一的行程空出来,过来走个形式。”方允道,“不过他才回国,你得给他在文化方面熏陶一下。”
“这得看他自己。”夏时清给方允又打了个转,绕过玻璃走去花园。
方允腿不能动弹,轮椅握在夏时清手中,根本无法掌握自己前进的方向,发现自己正在朝秦阙移动后,不禁咋舌,“你这回是真看上了?”
“这得看他的表现。”夏大导演用了和刚才一样的句式。
回去的路上是秦阙开车,夏时清靠在椅背上,摸出手机给方允发信息,问他这片子拍摄地点选在哪儿。
方允告诉他是在清远镇,夏时清搜了一下,是个以瓷器闻名的古镇。方允要拍的内容就是围绕陶瓷展开的。
夏时清按灭手机屏幕,抬眸看着秦阙,“明天到下周一,不管多重要的行程都推掉,我带你去个地方。”
秦阙:“好。”
“真乖。”夏时清对秦阙的脑袋又拍又揉,把发型全给弄乱了,后者也没恼,“咱们去清远,助理就不用跟去了。”
正好红绿灯,秦阙停车后把头上的爪子拿下来,深褐色的眸子幽幽然,“开一间房?”
“两间,我晚上要忙,需要安静的环境。”夏时清笑着抽回手,“你之后的行程也要排灵活点,随时可以空出来的那种。”
秦阙猜到其中意味,便“嗯”了一声。
这个季节不是旅游旺季,清远镇上游客很少,商贩们也都懒懒散散的,吆喝都不喊一句。
清远镇被一条河穿流而过,分为东西两部分,从河东到河西可以走桥,桥底下也有收费渡船。船是旧式的船,没有发动机,全靠艄公撑蒿。
夏时清和艄公谈了一会儿,付了足够多的钱租下一条船,自己撑船游江。
上游到下游是顺水,船能自己走,但返回的时候就有些吃力了,有时甚至走着走着就又往下行去了。
秦阙看得好笑,从夏时清手里把船蒿接过去。他的学习能力很强,加之上船前艄公讲过一些划船技巧,试了几次后船就平稳上行。
“果然体力活还是要交给年轻人来做。”夏时清瘫在凳子上,手搭在船边,时不时被浪打湿手指。
秦阙默默地瞥了夏时清一眼,将蒿撑下去。
傍晚时候沿河烧烤摊纷纷开张,秦阙很是嫌弃这些泛着油光的桌子,却被夏时清强行拉着坐下。
“感受一下真正的古镇生活。”夏时清将一张满是油迹的菜单翻来翻去,在店员给的小本上写下菜名,“你不要把自己当成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