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手中掌风拍在释殊背上,释殊不察,竟被强劲的掌风推向祭台边缘。
他竭力稳住身形,然而长予此时下定了决心,再度拍出一掌,转瞬间释殊便飞离了祭台。
“若有来生,定要与你把酒仗剑,共行江湖。”长予对着释殊的方向露出一个微笑。
早就等在旁边的沈玉五人看准时机,五道灵力立即灌入祭台上早就设好的阵法之中,一道光幕从天而降。
“不——”
释殊瞳孔猛地收缩,他好不容易稳住身形,回头一看,只匆匆瞥到长予露出的那个微笑,温润如玉的面容便被光幕遮挡。
接着祭台上光芒大盛,众人皆不由自主避开视线,防止灼伤。
释殊仿佛感受不到眼睛传来的刺痛一般,紧紧地盯着祭台。
光幕慢慢消失,祭台上已空无一人。
释殊呆愣在原地。
真的……走了……
什么都没了……
他飞身上了祭台,四下寻找,空气中连一丝一毫的灵魂气息都感受不到。
是了,这些人预谋已久,要对付渡劫期强者,这个祭台必然是设置好了的,怎么会留下长予的灵魂。
释殊呆立在原地,胸中突然传来一股凄然之感,他伸出手,神色呆滞地看向掌心,从四面八方疯涌而来的失落险些将他淹没。
众人都紧张地看着台上呆愣的身影,祈祷着泽轻子能认清现实,毕竟寒凛子已经走了,再纠缠下去,不过是徒增伤亡。
气氛一时凝固,沈玉艰难地咽下口水,此时,只能是他硬着头皮上了。
他拱手而立:“泽轻子,寒凛子已经走了,今日祭天大典已经结束,您不如回去吧,再纠缠下去,不过是白白流血……”
他的声音越来越小,因为他感受到从祭台上传来的威亚越来越重,他此刻,已经感觉到胸闷了。
释殊长发飞舞,以他为中心突然掀起一道旋风,发带悄声崩断,黑发没了束缚,随风狂舞。
释殊阴鹫的眼神突然看向沈玉,他一步一步走近,每走一步,威压便加重一分:“胆敢杀他,本尊必要尔等血债血偿!”
话音落下,狂风骤起,方才还万里晴空的天,此刻已是乌云密布,阴沉的天空下,一场屠杀正在进行。
暴雨胡乱砸下,雨水混杂着鲜血流淌,地上血水乱流,已然人间炼狱。
尖叫声,嘶吼声成了雷电的伴奏。
半日过后,一片尸体血水中独立一人,黑发随风飘扬,张扬至极。释殊脸色苍白,目中无神。
他单手握剑,左手霜凝,右手轻炼。仔细观察,便会发现他双手都在微微颤抖着。
他体内灵力已经消耗殆尽,此时能站着,不过是撑着一口气罢了。
此时两柄剑都被鲜血染成了血色,随着时间的流逝,血色渐淡,最后都被剑身吸收。
释殊看向霜凝,篆体小字在雨水的冲刷下微微发亮。
“若是你的主人见到,必然要怪我滥杀无辜了……”无力的声音仿若呢喃,转瞬间随风消散,“可谁让他们杀了他呢?我不是他,做不到恩怨分明,在场所有人,不管有没有动手,都是凶手……”
“若还有选择的机会,我愿竭尽全力,护他初心如故……”
“没有合不合理,只有实力强不强大……”
“若我是这世间至尊,我要建立法制,便是全天下都不同意又如何?谁敢反抗,杀了便是……”
“一种制度的建立,岂能没有鲜血?要知道,最初的鲜血,是为了日后保全更多的人。”
“他做不来那等强人所难之事,那便由我来做。”
“要我说,管那些不相干的人做什么,世间不平等之事千千万万,岂是他一个人能管得过来的?”
“救世主不是那么好当的,农夫与蛇,不是个例。”
“但若他能这般冷血,就不是他了……”释殊轻叹一声,突然沉默了。
“哪有什么如果,他已经死了,再没有选择的机会了。”释殊脸上浮现出一股茫然,手一松,霜凝轻炼纷纷倒地。
嘴角挂着一抹凄冷的笑,释殊突然伸出手,一掌拍向丹田。
此生能有此奇遇,到这修真界走一遭,幸矣。
渡劫期强者丹田爆破产生的气浪压着地面拂过,所到之处,所有生灵皆转瞬间没了气息。
天道颤动。
天幕中乌云朵朵,夹杂着闪电雷鸣迅速向这方空间聚集。
一道闪电朝着血泊中的身影狠狠劈下,轻练与霜凝轻声嗡鸣,仿佛在血泊中的人担忧。
第一道闪电劈过,天幕中的浓云再度翻滚,第二道闪电接踵而至……
第三道…第四道……
直至第九道闪电劈过,血泊中伤痕累累的人终于有了反应。
释殊睫毛微颤,指尖勾了勾,但尚未等他清醒,下一波雷劫已经近在眼前。
又是九道闪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