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母子<上篇></h1>
故事发生在美国西雅图一座偏僻的小镇上。
白色的三层洋房上的所有窗户都被黑色的窗帘遮挡地严严实实,看不出里面丝毫的光亮。
三楼的尽头是女人的房间,房间们虚掩着,里面的狼藉般的卧室,屋里还放着嘈杂的重金属音乐,地上到处都是女人的内衣,丝袜,还有些撕碎成布条的衣服。
女人坐在满是啤酒瓶和烟头的地毯上,一只手拿着烟,一只手想扶着床站起来。她看是喝多了,摇摇晃晃地,怎么扶也没有将自己支撑起来。
女人很美,即使顶着脏兮兮地烟熏妆,也挡不住那超长睫毛下的干净的大眼睛。
女人的眼尾上翘,像一只妩媚的猫儿。
有的人就是这样,容貌和内心是相反的,都说貌由心生,但这句话并不适用于她,轻浮的生活并没有给她轻浮的长相。
即使是再浓的妆也挡不住她那墨黑色眼眸里的清澈,总是让人想擦了那多余的妆,因为那双眼睛完全不需要妆的修饰就可以诱惑人心。
她看起来年纪很轻,如果换身衣服素颜的话,完全可以挤进高中学生的队列里。
天生丽质就是这样吧。
电话铃声响起,女人醉地有些找不到方向。
最后终于抓起了地毯上的手机。
“hello?”女人的声音有些沙哑,像是连续在歌厅唱了一天一夜的效果。
“你想什么时候回国?”电话里传来十分沧桑的男人声音。
“给我钱。”女人努力地找清思绪然后果断地说,她可知道这个男人是谁,这是她最大的金主。
“......”男人顿了顿。
“今年冬天回国吧。”男人又说。
“啰嗦......我没钱了。”女人拿着酒瓶又喝了几口。
“可以,但是我不放心你一个人带着他在美国,你有让他上学的,对吧?”男人很担心地问。
“你管那么多......我在这很好,只要有钱就很好。”
“你......”男人语塞
“Bye!Daddy,记得打钱!”女人敷衍的按了电话,也直立起了身子,一下子扑在自己的软绵绵的大床上。
要是爹地不说,她还真的忘了那个崽子了。
女人很不耐烦地随手拿过一双高跟鞋,穿上便下了楼。
喝醉的人总是觉得路不直,她歪歪扭扭地扶着楼梯扶手往下走。
直接进了地下室。
地下室有两个房间,一个是放旧物的,一个是关人的。
她用指纹轻轻松松地就打开了门。
屋子的一角,有着一个给狗用垫子,而那个垫子上面却是一个少年。
少年身子曲着,身上的白背心早已破破烂烂,从漏洞处还可以看见里面清晰的伤口。
“妈.....妈妈。”少年惊喜地看着女人,虚弱地喊着女人。
门打开了才有光,只有妈妈来的时候才会有光,他想妈妈就是光吧。
没有女人的吩咐他哪也不敢动,他多想扑到她的脚下乞怜,哪怕只是让她看他一眼,但他不敢,因为她会生气。
“女人从屋子镶的木柜里拿出了一袋速冲麦片。她知道如果她不给,男孩无论饿成什么样都不敢拿出来吃的。
她想拿来上次用的碗,却看见上面的食物残渣,心上一恶。
“自己拿过来!”女人命令着
少年马上连滚带爬地起来,完全不顾上身的伤和已经渗血的脚踝。
少年双手捧着碗,动作有些发抖,努力的想控制自己却怎么也控制不住。
他多么不想在她面前出错,那样她会更不喜欢他的。
女人拿着麦片袋子往碗里随便倒了些。
“吃吧。”女人说。
不加任何液体的干巴巴的麦片,就是少年全部的伙食。
少年似是不敢下口一般,虽然他已经两天没有吃饭。
但他没有任何餐具,只能像狗一样的去舔舐,他怕她会讨厌那样的自己。
他怕她......再也不来了,如果她不来,他也许,不,是肯定会饿死,但他更怕的是再也见不到她。
“不吃?”
少年颤了颤,不敢抬头。
“不吃就上来给我干活。”
女人转身就离开了,他连忙跟上,这是他最愿意的事情,帮她干活,在她的生活空间,那里处处充满着她的气息。
女人直接上了三楼,即使两天没吃饭,但此刻的少年像被打了兴奋剂一样,步步紧跟着前面的人。
来到卧室。
“把这里收拾干净。”
“是......妈妈。”
少年立刻开始收拾了起来。
这是他很熟悉的工作,将衣服先分类,坏的扔掉,好的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