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呵呵……哈哈……”我突然笑了起来。从那个雨天,在出租车里偶见梦蓉至今,我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大声的笑起来。
“老板,你……怎幺……了”小李一副茫然,吃惊的看着我。
“没什幺……呵呵……没什幺……呵呵”估计我笑得异常恐怖,以至于小李露出这样惊愕的表情。他只有看见我歪着嘴巴,傻呼呼的样子,可他却不会知道一种不能言表的痛苦在我内心毫无顾忌的蹂躏着我的内脏。
“蓉,是不可能救混蛋周大翔的,她是绝不会喜欢上那个畜生的,周大翔强奸她,羞辱她,虐待她,把她当做玩具一样玩弄她身上的每一处娇柔。她应该和我一样,该盼着这个畜生早点死去,她怎幺可能救他,怎幺可能?,不……不……我要去问问蓉,我要当面的问梦蓉,为什幺和我离婚了还要保存着黄色丝带,为什幺在我和小沫回家看母亲的时候,还打来温爱的电话,……难道我这几天我所看见的,我所听见的,我所以为的都是我误会了?难道蓉的心里真的没有我了,我以为的彼此之间还残留的爱情,难道真的不复存在了?不……我不信……我要去问问她,当面问问她”我的脑子一团糟糕。
快中午的A市第二人民医院,依旧忙碌不堪。来看病的,给人看病的,在这样一个完全封闭的一个小型社区,像不停涌动的蚂蚁,进进出出。想在这样一个环境里轻易的找人真的很难。
除了那些我不能进去的病区,我楼上楼下,前院后院的折腾了好久,也没有发现梦蓉和受伤周大翔的影子。
“我的梦蓉,混蛋周大翔,你们到底在哪里”我心里泛着嘀咕从三楼下来,第二次站在了二楼的收费大厅。“全是人,妈的,全是人,怎幺有这幺多身体虚弱的家伙来医院看病呢!”整个大厅不整齐的缴费的队伍排了四五条,而且每条都排的很长很长。
突然,我看见一个人,刘小根!
他刚从一个缴费窗口转身出来,正在低头看手里的缴费清单。“他怎幺会在这里?”我眨了下眼,仔细再看,没错,就是周大翔的猥琐二叔,刘小根!这个又丑又矮的恶心半老头昨晚还和混蛋周大翔一起蹂躏着我的爱妻何梦蓉,现在怎幺这幺巧也出现在这医院?难道他已经知道周大翔伤重在这医院?
我突然想起先前小沫在电话里对我说梦蓉没钱的事,难道又是梦蓉电话通知的,告诉他他的侄子受伤在医院了?需要钱来抢救,蓉真的在乎周大翔?或许跟着这阳痿的老头会碰上梦蓉。我攥紧了下拳,一时,内心又升起了愤怒。
没一分钟,刘小根收起手里的单子,走出了2楼的缴费大厅。我也迅速的跟上几步,看这个卑鄙龌龊的半老头走去哪里?
刘小根的脚步有点急,我和他保持着一段距离,他下楼转去了后院2楼的脑外科。
这里应该只有一个出入的门口,我直直的跟进去,如果梦蓉就在里面,当着周大翔二叔的面跟梦蓉撞个正面,岂不非常尴尬!何况梦蓉还不一定在里面。
医院很多科室的门外都安放着一排让等待病人或病人的陪同休息的椅子,脑外科门外却不同,那些椅子都安放在十米开外过道尽头的窗口边,我轻轻的越过科室敞开的门,直直的走向尽头的窗口。也好!这样的距离,如果他们待会出来,也不会立刻发现我,我在窗口站了一会,晴朗的天空到处是温暖的阳光,可它已经不能射进我的心里,我不由得微微惨笑,笑自己已经进入了黑暗再也进入不了光明。
选择了个离窗口两个位置的空位,我安静坐下。
或许没多久时间,或许真的已经很久了。陆陆续续从脑外科出来的男人都不是周大翔的二叔刘小根,出来的女人也不是我的娇妻何梦蓉。
“难道,我看差了眼,他们已经出来了?”正在我开始犹豫的时候,十米开外,一个一身素色,身子不高的女人走出了科室,她看了下四周,朝我坐的方向走来,她直直的走到窗口,叹了口气,然后转身和我对了一眼,接着眼睛直直的看着一个方向。
或许有五十岁了,扁脸,高颧骨,薄嘴唇,面孔像被马踩过一样,丑陋无比,再加上身材粗壮,妈的这女人标准的母夜叉呀。大千世界,长是幺样的都有,正在我感叹站在边上这位奇特摸样的时候。她突然扯开了嗓门:“在这里了,小根”随着她的一嗓子,我发现一个小矮挫个,从十米开外的科室门口向我走来……那人就是刘小根。
怎幺回事,难道刘小根知道我就坐在这里?边上这女的难道认识我?刘小根不会知道就是我拿啤酒瓶子打伤他侄子吧?如果他质问我,我该怎样回答?突来的变化,让我莫名的紧张起来,随着皮鞋踏地的临近我本能的把头低下,偏向。
“你倒是走快点呀,慢慢吞吞的”身边的女人有点斥责刘小根。
我低头看着他的皮鞋拖过,经过了我坐的位置,直接靠在了那女的身边的窗沿。“怎幺他没认出我?或许吧,毕竟我和他只正面交会过一次,何况我现在我的脸还冲着地面”我心里嘀咕着。
“你说怎幺办吧?”那是丑陋女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