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人清扫。
厨房离客室很近,桌面上都结尽了油泥。
偏生陈鬼吩咐说:“来给她们泡壶茶……”
少女点点头,表示知道,而后一头走进光晕染透的厨房,阳光刚好朝西射,日似乎也要开始西落了。
除却装修脏,室内还结了不少宽大的布料,或挂房梁,或挂向上攀的楼梯之上;书柜塞着黑泥做的娃娃,仔细一碰却才晓得那是件布做的娃娃,不过染上了脏的污。
陈鬼拄着拐杖,跌跌倒地坐下,将背仔细靠在破了半边露出黄海绵的绿皮沙发上,正巧此时茶泡好了,期间浓的花香暂且冲淡了这处浓郁的腐朽味,似乎是引谁入梦。
一件一件茶摆出来,都不是用杯,而是用破边的碗。
里面甚至尚有残的余的,尚未洗净的米饭粒。
薄有锋面无表情地看这碗茶,陈鬼却悠闲自在地拿碗品,啧啧地喝出声。
厨房是西,阳光落下,暮光也透进来。
暮色弄脏了薄有锋一身淡雅的白,使她染红尘,落世俗,晓命理一般,眼也看破。
如梦似幻,风情着似乎谁人的梦。
季洵之是拾了个椅坐下的,偏生这张椅太小,容纳不下她,叫她局促着像是一被赶走的绵羊。
茶水送进薄有锋手里、送进季洵之手里,她们均未有任何动笔,只是看。
季洵之是先开口的:“她叫什么?”
柔亮的语声分明地似乎枪剑,直直地扎向陈鬼身侧独独立的少女。
陈鬼喝着茶,边喝边羸弱地咳:“你叫什么?老太太我记不清了!”
少女回头看季洵之一眼,是很不夹感情的眸光。
若说薄有锋是理性夹杂野性,她便是毫无感情,毫无波动可言,她从门缝之中窥视太多,一双眼便都似乎揽住一拨拨的尘,显得成熟:“袁华。”
袁华?
这答案让季洵之抬手,下意识地寻茶来遮掩诧异。
她不正是刘宝华讲过的,高二在备战高考的学生么?
高二这时间不都很忙,怎么会到这神婆身侧为她做马,任她驱策?
这是连季洵之都晓得的道理,薄有锋自然也晓得,于是她道:“袁华?”
袁华未应,只是抬头,似乎要用下巴睥睨着视人。
薄有锋拿起茶,好容易耐下洁癖发作,才不咸不淡地边喝茶,边补充,状若是一派无意地询问:“你不是高中生,正预备高考么?”
袁华道:“谁告诉你的这些?”
“刘宝华。”
袁华沉默了,而后道:“神经病,多管闲事。”
比骂季洵之还多了四个字。
季洵之自椅一旁,静静地朝内缩,似乎一只纯情的绵羊,心里却在想,我还没有那么神经病么?没有让她再多讲四个字。
——以下是作话。
最近一直休息,因先前完结避风港之后马不停蹄开了这本,现在头脑晕。
于是,等不起便不要再等,我更新频率不固定。若要得第一手更新通知,可入群。多谢理解。
例外,我会尝试每章后加小剧场。
再例外,这本书是我练手之作,剧情一向是我短板,如今在揪着它单独练,故事可能不会很好看。
小剧场:
洵之:她这个茶里面都是米饭粒,不想喝。
有锋:假若是我吃剩的呢?
洵之:有锋,你剩饭么?我要发进“疯天疯地一群人”里去。
有锋:……
袁华:你神经病,碗不刷,头发不梳。
陈鬼:略。
袁华:你神经病,又招惹谁进来,不是说好保密?
陈鬼:她们就快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