骷髅白骨爪一解开,小花妖就直扑进梵罗怀里,又惊又惧地时时转头,去看欲魔们、忙着扔进血泉里去的人肉杂碎。肉块一入池,立时沉下、消融得无影无踪。他不禁想,如若那魔女还剩下一缕怨气,此时她会后悔,与师尊共渡的片刻欢愉么?
至少现在小花妖终于明白,师尊迟迟不愿与他交合,竟是出于保护他的思虑。他呆怔片刻,忙回过神来抬眼问梵罗:“师尊,刚才那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她怎么就忽然炸了?”
梵罗不忙着回答,而是捏起小东西的手腕,轻问一句:“方才被勒疼了么?”遂以指腹,抹着那一片深红的掐痕,稍渡了些功力。但见灵光一闪,那丑陋的紫淤,便在顷刻之间愈合了,小花妖的腕上又光滑如昔。
小花妖眨着眼,叫方才炸裂一幕、给骇得憋回去的泪光,重又泛了出来。可这回,不是愤恼,而是满腹的委屈,终于被人瞧见的欢喜。原来,师尊一直都是疼他的,只是疼他的方式,与他先前期待的大不相同。
梵罗捧着他的面颊,接了满掌的珍珠泪。方才那种事,魔尊早已司空见惯,因而只是淡然道:“过去你只听说,我需与魔女们日日交合,总以为我在恣意寻欢,还心里头暗自难过吧?却不知,这等命殒之事,每日都发生在我的魔宫,为师只是不叫你知晓罢了可你呀,总是不死心,现在亲眼看着了。如何?心里头后怕了么?”
“嗯。”小花妖乖顺点头。可不知道也罢,既然知道了,他就定然要为师尊分忧,他立时又追问道:“师尊你告诉我,你一定是有苦衷的对不对!对不对!我知道你不是无情之人,你日日逼我吐蜜,还要将那个,伸到魔女的身子里头去消欲,定然是有不足为外人道的原因,是不是?”
小东西晃动着魔尊的胸膛,急急发问。在整个魔界,恐怕也只有他,拥有这份不受限制的宠溺,能将梵罗的衣襟弄得那样皱乱。
梵罗舒而一笑,苦衷么,谈不上。他魔界至尊,本就对世间众生,不存着多少怜悯,不受小东西心中、那些是非善恶的束缚。死几个低阶的魔女,在他看来,只如碎了几块装点魔宫的石砾,丝毫不可惜。
可既然小东西愿意那样想,就随他那样去想吧。于是他将所谓的“苦衷”,与小花妖细细说来:“你可还记得,我当初,为何去繁花琼海寻你么?”
小花妖怎么可能会忘?他来到这世上,睁开眼望见的第一幕,便是师尊温柔和煦的笑,如遍洒在繁花之上的暖阳,一旦倾泻在他心上,便永久照在了心谷。他记得师尊将他裹进自己衣袍中去、带回魔宫前,所说的最后一句话:小东西,跟我走,我需要你的蜜。
“因为师尊需要我?”小花妖问。
“嗯。”梵罗点头,“我同你说过,为师练的是煞气极猛的魔功,稍有不慎,便会被体内魔气夺了神智,变成走火入魔的疯子。你只知,为师需要定时服用你的花蜜,以平复体内躁动不安的魔气,可你不知的是,你的蜜只能达到一半的功效,而另外的一半,就只能靠交合,来将多余的魔气渡出体外。”
小花妖大概明了了,他瞪大双目,不无惊异地道:“所以说,那些魔女的身子,都是喂师尊你承纳魔气的器皿?”他心中不禁已在想,他自己的身子,可不可以?
“大约是这个意思,”魔尊更详尽地解释道,“你看为师额上、时刻燃动的九天明焰,便可知在我体内窜动的,是一股如九天离火一般、刚猛的煞气。如此烈性的魔火,以我的修为,尚且要依靠你的安神花蜜,以及魔凌峰顶的沙罗神树助力,才能勉强压得下去,维持暂且的平衡。可若这股多余的煞气,灌入了低阶魔女的体内,她们会怎样,你方才也已亲眼目睹了。怎么样,怕我了么,小东西?”
“不”小花妖赶紧摇头,随后又像是要印证自己这话似的,主动将面颊,贴到师尊膛上,“我不怕你,我怎么会怕你呢?可我想要治好你的病,我不想你再同她们、那样了”
这话虽说得婉转,可话里独藏的那一份小私心,却是被魔尊的耳朵,顷刻捕捉了。
“哦?不想我让我同她们‘那样’,那就是你,还想要同我‘那样’咯?”他宠溺地一拍小东西裹在薄衫下的肉臀。那两瓣柔软,如此小巧,他一手就能掌下大半。
“怎么?不怪我叫伽罗碰你了?你也真是,若非你的小脾气倔得很,不插一插,就是不肯为我吐蜜,我也不至叫我那不争气的弟弟,占了我最疼怜的小徒弟便宜”
原来是这样。原来,都是自己在不明所以的情形下无理取闹,才给师尊惹出了麻烦。他虽觉得失了童贞,有些可惜,但只要师尊心里是有他的,他便没有了寻死觅活的理由。被伽罗拥抱也好,被别人拥抱也罢,只要师尊真心爱他,他的身子,怎样都无所谓。
至少现在,师尊回搂在他后腰上的温掌,让他安心百倍。
原来师尊不是讨厌我,在交合的时候不是不想碰我,只是那时候在我身后挺入的人,不是他。可是
梵罗见小花妖支吾着、欲言又止的模样,就知他还想问点什么,却又羞臊不敢言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