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吗不说话?”她的调子微微抬高了点,不再去看那碍事的东西,径自走进他厢房,随意拿起桌子上摊开一半的书册,翻着玩。
侍女们全部留在屋外,他去帮她倒了杯茶,“你介意什么?”
玩着他递来的茶杯,她转动琥珀的眸子,咂咂嘴,理论上来说,她的确不能介意什么,她又不是他的谁。可,她很不爽呀,她就是看不得他和别的女人有关系。眯了眯眼,她仰起头,与他的黑眸相视,上前一步,脚尖顶住脚尖,她张了张嘴,又闭上,俏丽的小脸,蓦然嫣红。
他安静的垂眸看着她,灵动的黄金眸子,闪烁着倔强、不服和纠结,粉嫩嫩的面颊擦了胭脂似的,染着绯红,美丽惊人呵。
迷人的红晕随着她半晌说不出话越来越加深,最后整张小脸几乎是涨得通红了。
终于,他低笑一声,被她纠结的样子给惹得不再冷漠,抬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脸蛋,还烫手呢,“你到底想说什么?”
也许是他的从容惹恼了她,也许是他的表现一点也不在乎,也许是他忽视她的疑问,她脱口而出:“无羁,你爱我吗?”
薄唇上的笑一窒,带着暖意的黑眸立刻变得冷冽。
琥珀色的眼眸将他的变化收纳眼底,之前的慌乱和不安全部变为恼怒,她咧出个难看的笑,“烈无羁,我不会再来找你了!”她这么蠢,这么蠢!居然会问出这种问题,啊啊啊啊啊,她是白痴啊,这么丢脸!
他偏头,看她速度一点也不快的离开,整个人连背影都是燃烧着怒焰的。漆黑的眸子沉了沉,伸手捡起她随便扔到桌子上的书册,浓眉扬起,俊脸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来。
那方的天殊上了软轿,心怦怦跳得急促又慌乱,回想烈无羁的表情,牙齿痒得好想咬人。也好,也好,他表现得很清楚了,她为他做的一切都是虚的,他根本不在乎是吧?她为了他离开家,她为了他挨了烙印,她为了他,以身换毒,他竟然这么对待她,还一副那么凶狠的表情。
他还以为她欠了他是吗?他以为她没人要?他是不是根本以为她想高攀他?
气死她了!
“少主子,您没事吧?”随行的侍女担心的询问道。
她这才发现自己是死死揪着胸口的衣服的,强迫自己松手,她哼笑一声,“没事,一回到府上就可以告诉老爷和夫人,明日安排画册上的男人来府和我见面。”
傲月城的媒婆效率一流。
连续几天,在她面前出现的男人基本上各个都是人中龙凤,无论身高才学还是家事背景皆是高人一等,和她家门当户对。
只是……
用扇子遮掩去一个呵欠,她懒洋洋的斜依坐在椅子里,心知肚明为什么她还是觉得烦躁,因为所有的男人都不是烈无羁,不是她想见的那个人。
她怀疑,全世界优秀的男人出现在她面前,她也是看不入眼的。
偏偏他已经表现得很明显了,她怎么就是放不开呢?不就是男人吗?现在她面前也不断的出现各式各样的优异男人供她挑选,哪个不是为了博她一笑,使尽方法的?
也许是时间不够,半个月或者一个月也许就会好上许多。
这么一想,总也觉得那些民间的贞洁坊好讽刺,有趣的笑也就绽了出来。算了,想那么多做什么,没他烈无羁的日子,她还不是照样过得好好的,大不了,再去一趟荒漠之国,麻烦水丞相把她的记忆再锁一次好了。
伸个舒服的懒腰,总算觉得有了些活力,直起身,打算到处走走,才发现凉亭外堆满了东西,有鲜花有礼物,大包小包的,还有不少书信放置在托盘里,被侍女端着。
“什么东西?”单凤的眼儿笑得弯弯的,边摇着扇子,边随意的拈起朵花,在指间转着玩。
“是各位喜欢少主子的公子们送来的。”侍女们将托盘送上。
“都拆开,念我听听。”觉得好玩,她摇头晃脑的将花递给侍女,伸手拿了片切好的苹果塞到嘴里,略酸的口感让她皱了皱眉,咽了便没兴趣的将手指在侍女拿着的湿布巾里蹭干净,慢吞吞的向外走去。
侍女们一路跟随,念信的,告诉她礼物是胭脂、绫罗绸缎、珠宝什么的,还有拿着清单细声汇报还会有哪家公子要上门来会面的。
听来听去,她都没放在心上,噙着漫不经心的笑,玩转着扇子,索性围着自家的府邸转了个大圈,最后在厨房外停住了脚步,“这里作什么也一盒盒的东西?”还多了不少笼子,怎么家里打算屯地养鸡了?
“是烈爷送来的补品和珍奇的禽兽,给少主子养身的。”侍女们回答,还有人补充道:“每两日还有异地的珍果送过来。”
细眉缓慢的向上挑,又压下来,“近日还送?”他们不是吵翻了吗?
“打少主子回府起,到现在,没中断过。”
思索,转身,面对着这群成日跟随着她的侍女们,“他吩咐了你们什么?”
没头没脑的问题,侍女们也听得懂,“烈爷吩咐要注意少主子的偏食和挑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