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八歲的她|零</h1>
「拔拔?拔拔?」邱鳶鴛即便八歲了,也仍然沒有對道格拉斯換上另一種稱呼,而這原因當然不是源自於她,除了當事人、克勞德和愛蓮知道這件事的真相,其餘的僕從與屬下們還以為是帝皇寵溺著公主殿下,所以讓她繼續如此親暱地稱呼他,不過實際上卻是完全相反。
在她剛滿七歲的時候,她思考也許不能再這麼不要臉地對道格拉斯賣弄孩子氣了,所以她便十分恭敬地稱呼他父皇,當下她就能感受到周遭的空氣瞬間凝結了,還有本是面無表情的俊顏上似乎增添了一層暗影,而經過了那一次差點斷頭的教訓後,她又繼續乖順地稱他拔拔了,再也不敢用其他的代稱呼喚他。
皇殿中本來就不會有過多的僕從們,因為道格拉斯似乎十分厭惡閒雜人等在他視線裡活動著,因此皇殿裡侍奉他的隨從還比她金殿中的女僕要來得稀少,這也是為何在這寬敞、奢華的廊道中都沒有見到一個人影的原因。雖然她能多少體諒道格拉斯這詭異的潔癖,但是她還是希望這個帝皇的居所能多少增添點人氣,不然每一次她一個人行走在廊道上,都會無意識地環視一下四周。
「奇怪,是去哪了呢?」午睡過後的她,十分乖巧地從金殿來到了皇殿中,因為每當她的午休一結束後,道格拉斯便會停下手邊的工作與她一同出去庭園裡透透氣,雖然她還有些牴觸著他也許哪一天會看她不爽,就把她直接給斷頭了,但是經過了這兩年的相處後,她其實也逐漸地將他看作是自己的親生父親了,所以每天與他度過的時間說實話她其實也蠻享受在其中的。
沒有在他的批閱奏章的房間裡,也不在他的寢室裡,而她剛剛也去過了餐廳裡沒有他的身影,奇怪了,道格拉斯是去哪裡了,怎麼平時會出現的地方都沒見著他人呢?
「啊,還沒去主廳!」她突然想起了最後一個可能出現的地方,那就是貴族與鄰國使臣覲見父皇的大廳,也就是那列蘭赦帝國王座所處的地方。雖然她不是很喜歡那個令她備感壓力的空間,但是她也不知道自己應該在哪裡等待道格拉斯歸來,而在她糾結了一陣子後,她決定前往主廳尋找她父皇的身影,反正等也是等,那還不如當作散散步活動一下方才睡醒而有些僵硬的筋骨。
至從穿書到這個世界以來,已經過了兩年的時間了,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原本不到一百公分的嬌小身型,也在這兩年中長高了不少,現在八歲的茉薾塔也終於超過了道格拉斯的膝蓋了,雖然距離他的腰側還有一大段距離,但是比起一開始的巨人與矮人的既視感,現在多少有些好轉了。
而六歲時還有些嬰兒肥的臉頰,到了八歲終於蛻變成小女孩的模樣了,本來遺傳皇族優良的基因是不可能會有太差的外貌,但是這兩年間,她本是稚氣的五官也漸漸地變成了一張精緻且驚艷的輪廓,雖然以往她就時常被愛蓮與其他女僕們誇作洋娃娃,但是現在更是令她們讚嘆著公主殿下,真的是可以媲美於櫥窗中奪人眼球的完美陶瓷娃娃。
「真的是十分優良的血統呢!」踩踏在暗紅的絨布地毯上,她不自覺地停下了腳步仰望著壁面上一幅又一幅的掛畫,全都是歷代帝皇的畫作,雖然多少都能看出來他們與道格拉斯的相仿處,每一位帝皇都是令女人喪心的面容,但是真不是她要自誇自家父親的絕對完美的面容,每天面對那宛如上帝精心刻畫的作品,再看看這些被精緻畫框圈繞的畫像,瞬間也覺得其實也不過如此,畢竟有了更好看的物件,所以面對這一張一張標緻的男人們也無法撼動她一絲一毫了。
即便覺得很無恥,但是因為自己的父皇實在太過俊美,也讓她本是正常的審美標準漸漸地提升到了一個誇張的境界了。
對著這一幅一幅的畫像搖了搖頭後,邱鳶鴛便再一次地朝向主廳前行,雖然說她這兩年都已經把皇殿的各個角落摸透了,但是前往主廳的這條廊道她還真的鮮少經過,畢竟道格拉斯絕大多數都是在辦公室,而她也幾乎伴著他批閱著那一疊又一疊的公文,所以她也沒有來到這扇鮮紅的兩扇門前。
「公主殿下,請問您是來見陛下的嗎?」守衛在雙扇門邊的侍衛看見了茉薾塔的身影後,便十分恭敬地對她詢問道。
「那個,請問父皇在裡頭嗎?」在別人面前能不叫那羞恥的稱呼,她是堅決不會說的,所以當守衛對她這麼詢問時,她也十分自然地說出了父皇這兩個字。
「是的,您請。」守衛對於公主殿下要覲見陛下一點也沒有阻擋,畢竟他們的帝皇可是老早就對他們下達指令,如果公主殿下要去哪都直接放行,不需要過多的詢問,因此守衛一聽見公主殿下的話語後,便自然而然地與另一名守衛相視點頭後,替她緩緩地推開了這面雙扇門。
主廳內高挑的空間跟寬敞的場地面積,根本是令她震驚到不知道該說什麼了,雖然本就覺得召見客人的地方會十分氣派,但是她也萬萬沒想到是這麼誇張的空間。兩旁高聳的樑柱環繞著他們帝國的旗幟,挑高的天頂更是有一層稀薄的魔法元素,隨著晝夜的時段更換著上頭的景色,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