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拍摄的基本都是主角戏份,严岸全身心投入拍摄当中的时候几乎是浑然忘我的状态。最初的时候他还能够从人群中寻找蒋礼的身影,等到拍摄的时候,他眼中就只有台词,只有面前对戏的演员了。
陶陶自然也发现了蒋礼,他最近都躲着对方走。
在他的心目中严岸是谦谦君子如琢如磨,蒋礼这个长相与严岸有五分相似的男人,给他的感觉反而十分的不好。偶然一次对视的时候,陶陶都可以从对方眼中清晰的看到一种兴味,那是猎人对猎物的眼神,仿佛一只豹子,在静静的等待着猎物犯蠢,踏入他准备的陷阱。
陶陶糟心极了。
他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被美色给引诱,犯了很大的错误。他偷窥到了自己男神与别人野合,这么好的筹码,操作得当的话,他不单可以得到男神的身体,还可以逼迫对方与自己交往。他对自己的身体有信心,也对自己的真心有信心,他觉得只要相处下去,严岸迟早会对自己动心。
他估算了错误,在拿到好剧本的时候,对方一个眼神,一句似是而非的话语就勾得他神魂颠倒,主动穿了女装,在对方的面前摆手弄姿,还默认对方用镜头全部记录了下来。
忐忑担忧,惊怒不甘,揣测失望,种种情绪折磨了他一个晚上。
第二天,他看到那被男神压在树干上操到失神的男人居然以助理的身份出现在了剧组,那种后怕直接到了顶峰,让他在和严岸对戏的时候频频出错,最后直接被导演拉到角落一顿训斥去了。
严岸缓缓的吁出一口气,感觉着周遭的人重新开始活动起来,他才稍稍动了动腰部。那绳索勒着的感觉越发明显了。
蒋礼做事很有分寸,绳索勒得并不紧,只要他不拍摄武术动作,吊威亚等,基本不会难受。可他估计错了自己皮肤的敏感程度,那绳索再被药水泡得如何的软,上面的绳结依旧会让人难受。
好死不死,有两个绳结正好结在了下腹部和后腰靠近尾骨的位置。他的胯部虽然剃光了毛发,可下腹部的皮肤何其敏锐,平日里被阴毛等保护着,稍稍有点异动都可以引发皮肤深处的骚动,这会儿一个绳结卡在那个位置,坐下站起转身的时候都在显示着自己的存在感。
严岸怀疑,如果他胡思乱想导致肉棒勃起的话,龟头都能够碰到绳结上,那样可就糗大了。
下腹部各种心惊胆战,后腰处就是左右不是了,怎么动都感觉不对劲。
那种不对劲不是因为绳结太粗糙,而是因为瘙痒。尾椎本就是人身上的几个命门,被人抚摸尾椎就像是被人在褪去了皮肉的脊椎上弹琴一样,还别说那个地方就是臀缝的起始处,臀肉一动,臀缝一晃,绳结在细嫩的皮肉上轻轻的摩擦,隔靴搔痒,痒得人都要串跳起来。
哪怕是沉浸在拍戏当中的严岸也会偶尔因为一点点心悸而皱起眉头。
他不得不用比往日多了十倍的定力,气场全开,几乎把和他对戏的人给压得忘词。
陶陶作为另外一个男主,惨遭碾压,也怪不得导演发飙。
众人都不得不感叹半路出家小鲜肉果然不如科班出生的大神,这戏啊,还得慢慢磨。
蒋礼默默的关注着严岸的动态,发现对方一皱眉,就知道那绳索在起作用。他暗自笑了声,发现严岸偷偷去了洗手间,也随手丢下了手中的杂事,默不吱声的跟了上去,将洗手间的门上挂上了‘维修中’的牌子。
严岸这一场是少年时期的戏,为了营造年轻感,他穿的是牛仔裤和恤,剑眉星目格外的青春英气。此刻一个人进了洗手间,他对着镜子抬头的瞬间就发现眼角的泛红,还有嘴角那几乎要压抑不了的喘息。
太痒了,好痒!
明明这段时间夜夜笙歌,可他的身体仿佛对性爱有了新的理解,越操越是难耐,越是做爱越是渴望性爱。
他洗了个冷水脸,耳边听到有人关门的声音,撇去了水,就感觉嘴巴被人捂住了,吓得他挣扎起来,耳朵和鼻端越发的灵敏,结果,就嗅到了熟悉的冷香。
蒋礼这个混蛋!
他停止动作,蒋礼的笑声就在耳边浮现,半托半抱着人去了隔间,关上了门。
严岸这一天第二次浮现了不好的预感,低声吼他:“你又要干什么?”
蒋礼用胯部抵了抵他的后腰:“来给你解开绳结,还能干什么,或者,”他咬了一口地方的耳垂,“你想要我对你干点什么?”
严岸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来,他咬牙切齿:“你以为我还是小年轻呢,会相信你的好心?你这两面三刀的家伙,也就张巍那个混蛋能够忍耐你。”
蒋礼笑道:“真的要自己来?”
严岸生怕对方在厕所把自己给干了。不是不给对方干,而是换个时间,换个地方,他也很乐意和蒋礼来一场,毕竟,经过一早上的磨蹭,他体内的欲火早已被挑了起来。
严岸知道对方没出口的话,只好低声下气的说:“我等下还要拍戏。”
蒋礼举起双手:“好吧,你自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