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又添麻煩了、怨言、舞台</h1>
聽完她說的話,我非常無奈,總之,我不去把她抓回來也會死。
她非得活得那麼慘嗎?我好不容易找到她,然後就要再去找一次。
說了那麼多,我總算大概瞭解她的情況。
但是從她老家過來的東西沒一個是好的,這一點很糟糕。
加在她身上的根本就是有意害死她的東西,明明是我的,卻被別人佔用,也讓我心煩。
雖然我看到她那副要死不活的樣子提不起什麼興趣,但我還是不得不跟她共處,等她回來,一定要給她一點教訓。
我弄丟她之後又過了幾個禮拜,想要吸血的感覺竟然不怎麼強烈,跟她相處時也是,幾乎沒有想靠近的意思,只是捨不得放開。
想不出好方法的我,睡不著就半夜起床看調查她的資料。
我省略掉基本資料後,看了一下她的照片,我熟悉的死氣沉沉的表情從這張照片拍的角度看,隱約看得出她不太高興。
她給了選項後的表情比這張更糟,也許她沒發現,不過她的表情明顯有落寞的情緒,而且臉色蒼白。
再多研究幾次她的照片,其實沒有太大的意義,我乾脆地閉上眼睛休息。
休息到睡著再醒來後,只過了一小時。
我嘆了一聲氣,狀況糟到我想不出方法解決,也不清楚那個男的解毒後放過她的機率。
畢竟沒人保證他會放人,她也沒說要回來,難道她就那樣過完下輩子?
她殺不了他,所以可能性很高,我之前沒想到有可能發生其他狀況,可惡,當時不在真是失策。
藥也不一定能趕上,研究幾個禮拜的成果也不怎麼樂觀。
我跟她失聯的結果比預期的慘重,而且快到滿月的晚上了,離毒發作的時間越來越近,什麼叫可能戒掉啊,這樣一次次增加症狀的嚴重程度再慢慢被殺的心情害我很不爽。
她在的話,雖然能避免發作,毒還是會累積,吸個幾次就有問題有夠糟的。
隨機挑時間死也不好,慢慢地讓她死也不好,殺了她又可能會害已經吸了血的自己死,把她變成那樣的人不能多留點退路嗎?救了她,她還是不知道什麼時候會掛掉,一樣很慘。
我只能再多找一些方法幫她。
然而,面對這樣的麻煩,我卻沒想到放棄,事後回想起來也覺得奇怪,明明放任不管,自己也有機會活。
當作是偶爾做點好事吧。
「不對,這樣不行,再試試看。嗯…你又失誤了,下一個。」
「第幾次了啊?成功率這麼低,你的指揮又那麼爛。」
「他還算好的了,妳忘了自己指揮都只會說做錯就再來,到對了為止嗎?他至少有讓人休息。」
「哼!我做就是了,你再多出點力啊。」
某群穿著黑袍的年輕男女們一邊抱怨,一邊在昏暗的舞台上準備演出。
王嘆了一口氣,繼續等待他們的成果:不允許細節出錯的陷阱。
複雜而精密的陷阱一被觸動就會進行攻擊,他想藉此讓他人無法進到她的所在處。
為此,他命令自己的手下設置更多足以致死的陷阱,但是他們不擅長處理這類工作,一直手忙腳亂。
他自己也是個除了砍人、處刑、訓練部下之外,對大部分的事不在行的類型。
不過,他並不笨,管理部下的手段還是有的。
他站起身,對秩序混亂的部下們下令:
「一小時內處理好,不然就全部砍頭,以死謝罪。」
那群部下慣例地嘆了一口氣,只有表面上認真地工作,實際上是無奈。
為了不看到他無時無刻佈滿惡意的眼神,也只好低頭拼死工作了。
他則是又想起了看見被自己關在牢籠裡的她熟睡的樣子,心裡浮現的躁動。
注定跟自己綁在一起並共同走向死亡的她,總是在逃脫不了時依然持續掙扎,就算試圖打破籠子的手受了傷也不停下,而他在同情的當下做著相反的事,任性地留住她。
為她命名的自己,幫她取了一個不怎麼適合的名字,月下的理性。
明明不是第一次得到像她這樣的人類,也不是第一次遇見本來就不需要名字的女孩,但是他卻下意識地想要喊出對方的名字,所以用了隱藏「在欲望中僅存的理性」含意的名字。
跟她一起來到這個世界卻在醒來的當下沒看到她而覺得痛苦,還必須承受從體內逐漸被毒害的劇痛和吸血的欲望,讓他的雙眼染上比先前深沉的憎恨。
他背對著部下,施法治療她的手,繼續矛盾地厭惡她的毒卻愛著她,等待一起死亡的那天。
她坐在籠子裡,看著眼前的他。
在她看來,所有的東西都變成黑白色,加上消極的思考,時間過得異常緩慢。
他則是什麼也不說,強忍著本身的惡意,藉由手中的人偶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