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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惊鸿,你说我说的对与不对啊?”温仁把下巴在他后背上蹭了蹭,捞紧了他的腰,笑道:“你是男人,你是怎样想的呢?”
他挑了挑眉,“我觉着很好,你能这么想,就已经不枉此生。”
温濉冷哼一声,“她不要把命都搭进去才好!”
温仁切一声,含糊不清地骂了一句温濉,嘟哝道:“哥,你怎么老讲这种丧气话!”
楚惊鸿笑,道:“温仁,若把命搭在你认为的正道上,有时候也是一种幸运。你与别的女子不同,在我这里,你和万千好男儿当仁不让。温仁,让我看看吧,有朝一日,你如何和那些男儿争个头破血流,如何当你走的正道上的天下第一。”
温仁细细咀嚼片刻,终归年少,还未能悟个透彻,但也懂楚惊鸿是站在她这一边的,便咧嘴一笑,高声道:“楚惊鸿,谢啦!”
温濉显然不愿再听,他扬鞭就是重重一击,那匹枣红色的马马蹄向后一踢,马鸣咴咴,没两下就一头往前奔了没个踪影,两侧竹林上的竹叶都给撞的飒飒,铺了一地。
温仁翻了个白眼,嘟囔道:“我哥真是败兴!”
楚惊鸿低头笑,道:“他是担心你。”
“他担心我什么?他巴不得我这些话给爹娘听见了,把我关了禁闭才好呢!”温仁嗤之以鼻。
“温仁,信我,温濉是刀子嘴豆腐心,他挂念你才会这么一个性子。江湖上的确是快意,有酒有友自是快平生,但江湖上照样是刀光剑影,一不留神,便得丧命,他们怎么能忍心看你落个这样的下场?”
“是这么个道理没错,可楚惊鸿,你也信我一回,我生来就是不撞南墙不回头,我想要的人,我要做的事,我一个都不会放手!”温仁放下手,向茫茫星空摊开,像是要去揽下那漫天星辰,拥住一弯如钩月,夜风泠泠,她坚定决绝地肯定道:“我一个也不会放手。”
马拴进马棚,走在温仁身后,还未到拓跋筠的门前,楚惊鸿眸色一沉,脚下一顿,抬手拦住在前的温仁,温仁正琢磨他的意思,楚惊鸿已上前几步把她挡牢,低声嘱咐道:“有外人,小心为妙。”
话音刚落,门被人拉开,迎面撞进一双狭长的,勾人的黑眼,那人眼里辗转着笑,嘴角天生向上微扬,貂尾冠帽,翻领对襟窄袖胡服,胡靴,一身的烟火气,开口的汉语说得并不标准,嗓音比较低,听着是醇厚的美酒,摄人心魂,越过了楚惊鸿,对着温仁吟着笑,道:“温姑娘。”
他不用回头,就能知道温仁是怎样一见倾心,她自幼生在谷中,与世隔离,家中的男人,往来的人,永远都是俊秀干净的中原人。
温仁怔了怔,很快扬起笑,歪着脑袋道:“你怎的知道我的姓?特意打听过咯?”
这是温仁的情劫。
“不是。”男人轻笑。
“那是怎样?”
男人不再答,而是转移了话题,道:“温姑娘要不走,温夫人便要捉你来了。”
温仁醍醐灌醒,这才想起她是偷溜出来的,回想起自己适才还一路大摇大摆,一拍脑门,立刻返身就走,急急忙忙道:“楚惊鸿,这就是你带来的那个女人的住处,我得走了,我先走了啊,你进去就行了!”
温仁忙着溜号,没发现后头缓步出来一个人,正是温文儒雅的温老先生,但此刻却不怎么温文儒雅,他冷哼一声,低喝道:“回来!”
温仁半个身子僵在原地,欲哭无泪道:“爹……”
温子期半眼都懒得分给她,侧头对那男人轻微颔首,唤道:“世子,犬女生性骄纵,如有得罪,老夫在这赔罪了。”
“是吗?我倒觉得温姑娘的性子很好。只是,不知道,这位公子是何人?”
温子期闻言打量一眼楚惊鸿,道:“许是犬子的好友,老夫未曾谋面,世子,这不值一提。”
“先生,这怎么能算不值一提呢?我见这公子身姿如松,用中原的话来说,是翩若惊鸿,矫若游龙,如此一位翩翩少年郎,不知这位公子来这,是有什么要事吗?又为何停留在此?”
楚惊鸿脸不红心不跳,打回太极,把话茬抛回给他,道:“公子怎么觉得,在下就是怎么样。”
“哦?”他漫不经心地笑,“依我拙见,公子是图谋不轨,居心叵测,在我们草原上,这样的人,要由草原上最勇猛的战士处以车裂刑罚,五马分尸后尸首被饥肠辘辘的野兽吞食入腹。公子,你说我说的对与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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