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村情歌（06）

    第六章

    王田，是一个老实巴交的农民，媳妇郑淑贤勤劳贤惠，美丽善良，怎奈结婚

    后一直不生育，三十岁那年，王田去公社卫生院给媳妇看病，正赶上卫生院有个

    弃婴，有人看见是一个女人放在医务室就走了，孩子一直哭，王田夫妇正愁没有

    孩子，也没管男孩女孩，是不是有病，就把孩子抱回来了，他们像捡了宝贝似的，

    夫妻都非常激动和高兴。

    等回来打开襁褓一看是个非常健康的男孩，觉得是老天可怜他们夫妻，才让

    他们捡到了这个孩子。王田给孩子取了一个名字叫王小天，他们本以为就这样守

    着这个孩子过一辈子了，也不在为自己不能生孩子的事着急上火了。

    可是，两年后，郑淑贤竟然怀孕了，十月后生了一个男孩，这让王田夫妇意

    外惊喜，王田给孩子起名王小地。

    王田夫妇没有因有了自己的孩子而对小天有所差别，而且对小天要比对小地

    还好，哥俩处得和亲兄弟也没有啥区别。今年正月，王田夫妇把家里的全部积蓄

    都拿出来给小天娶了朝阳大队最漂亮的媳妇邹丽萍，丽萍二十岁，和小天同岁。

    王田和公社卫生院的老中医马殿臣是世交，关系一直都很好，他打算让自己

    儿子学中医的事很早就和马殿臣打过招呼，马中医也很爽快地就答应了。

    起初王田是想让大儿子王小天去学的，怎奈，小天笨头笨脑，识字不多，没

    有那天分，也就只能捋着垄沟找豆包了。希望自然就落在二儿子小地头上。小地

    从小就乖巧懂事，聪资多慧，心地善良。初中毕业后，出落的更是一个相貌堂堂

    的大小伙子，自从跟马殿臣学中医，很得师傅的喜爱，就把小地当做自己儿子一

    样，不但将自己的终身所学都传授给这个徒弟，还时常不忘教育他如何做人处事。

    小地聪明刻苦，勤奋好学，不到三年已经能够独立行诊，中医医术也很了得。

    一九六五年，毛主席指示：把医疗卫生工作重点放到农村去。一些城市组成

    的医疗工作组都下到乡村，县里也组织农村的医务人员进到县里卫生学校进行短

    期的医疗培训，使农村缺医少药，农民看病难的问题得到了一定缓解。

    那时把乡村中没有纳入国家编制的非正式医生叫赤脚医生。赤脚医生没有固

    定的工资，有的是半农半医，经常还要赤脚下地劳作，所以才得此名。就在这种

    形势下，小地被推举去县里卫生学校进修学习，回来后就成了一名赤脚医生。

    小地和一般的赤脚医生不一样，他医术好，而且中西医都懂，一些普通的疾

    病都能治疗，虽然才十八岁，可是他的医术远近闻名，来上门看病的人也很多。

    村支书于富贵看他年轻有为，就腾出一间屋子做了村级卫生室，这样他就像真正

    的医生一样可以在屋子里看病了。

    因为有村书记支持，小地可以不用参加生产队的劳动生产，属于脱产医务人

    员，因为他还不是国家编制内的医务人员，所以虽然在医务室上班，挣的仍然是

    工分而不是工资，而药品的利润则上缴大队。为此朝阳大队的卫生工作还得到了

    公社和县里的表扬，作为先进典型在全县推广。县里奖给大队一台飞鸽牌自行车，

    大队又把自行车给了小地出诊使用。那时能有一台飞鸽自行车是很多年轻人的梦

    想，能骑飞鸽自行车出诊，小地觉得无比自豪。

    这天小地去离大队十公里左右的五队出诊，回来时骑车快到大队时已经是汗

    流浃背了，他决定到河里洗个澡，就拐下公路，穿过一片玉米地来到了河边，把

    自行车放在岸边，就脱光了衣服，只留个裤衩就下河里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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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暖的河水像处女的玉手一样轻轻地抚摸着他健壮身体的每一寸肌肤，让他

    倍感清爽，燥热的感觉一扫而光，没有比这种感觉更舒坦得了。他静静地躺在浅

    水处，只将头露在外面，仰望蓝蓝的天空，看朵朵白云飘过，尽情享受这段无比

    惬意的美好时光。

    小地正在自我陶醉的时候，突然觉得有个软软的东西搭在了自己的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