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少霖不想多事,正要绕过她离开,时景宜却突然拉住他说:「承之带你来的?」
「让开,不关你的事。」百少霖不愿与她多废唇舌,也不想去猜测那字里的深意。
「你以为你有两个孩子很厉害吗?」时景宜嘴角上扬,说:「你觉得只有你能有孩子吗?」
百少霖愣住,不解:「什麽意思?」
时景宜抚上自己平坦的小腹,目空一切的说:「我这里,也有一个孩子喔。」
百少霖看着那手复上的地方发呆。
「是谁的你也很清楚吧。」看到百少霖木然的表情,时景宜心里就感到畅快。
「这,这不关你的事」
百少霖不够力气甩开时景宜的手,只能眼睁睁的由任时景宜靠近,讽刺他说:「你已经大病过两次,这种病恹恹的身体,还能给他什麽乐趣?」
一阵似曾相识的香味突然围绕在四周,百少霖认出那味道来,是那晚南宫承之身上有过的气味,心里一阵剧痛,本来就已经苍白着的脸现在更是面如金纸。
他不想知道时景宜有没有和南宫承之有过什麽,但是他这辈子都不会忘记,是谁害死了那个孩子,她还什麽报应都没有,怎敢在他面前耀武扬威。
他咬牙狠瞪着时景宜。
时景宜心里一震,百少霖在他面前从来都是怯生生的,什麽时候有过这种眼神了,可她也不能让百少霖知道她怯了,很快便恢复了气焰。
她万万想不到,百少霖竟会在下一秒,抓着他撞向墙!
「啊——你你竟然」百少霖没有力气,所以时景宜没有受伤,只是她吓得不轻,当场後退了几步。
百少霖像是杀红了眼一样,打破了一旁的花瓶,括起了碎片追上去,时景宜知道他已经失去理智,立刻慌得要逃。
「嘘——」南宫承之不知何时出现,从後紧紧抱住了百少霖,不理他的挣扎,硬是将他手上的玻璃碎给夺去了。
「放开我」温热的鲜血淌下,滴在云石地板上,百少霖被心痛逼得低低惨叫,双眼早已通红。
「表妹。」南宫承之抬眼,眼带笑意的望着时景宜,语气却是极冷:「给我个面子,先当没这回事好麽?」
时景宜哪还能想到什麽应对方法,只得任由南宫承之抱住百少霖离开。
南宫承之很快地将百少霖送到医院去,让医护人员帮他包紮。
「对了,顺便做个检查吧。」南宫承之见百少霖脸色实在不好,便吩咐医生道。
刹那间,他好像看到百少霖脸上隐约有抹疯狂又苦涩的笑意,虽然只有一秒,他还是看到了。
他从没在百少霖脸上看到过这种表情。
抽血的结果很快出来,南宫承之在病房外听医生的结果,回来时,双眼已是通红,脸上一片茫然,憔悴得好像苍老了十岁般。
「爸爸怎麽了?医生怎麽说了?」南宫盈从病房上跳下来,拉着父亲的衣衫问。
南宫承之没说话,一手抱起她,另一手把起在百少霖怀中的南宫存,交给门外的护士照顾。
门关上後,他不解的望着百少霖,一字一句地问:「为什麽?」
百少霖忽然沉下脸。「你能做,我为什麽不能?」
南宫承之沉默了。
百少霖看着南宫承之的表情,心里不忍,却还是狠下心继续道:「你能计算我,我也能计算你」
「你会死!」南宫承之忽然跪在病床前,握住他的手哀求道:「医生早就说过,你不能再受孕!你会死的!算我求你了,把他打掉」
手上的报告跌在地上,上面清楚的写着,百少霖的血液报告显示,他身体里已经有了一个小生命。
南宫承之怎会想到,百少霖会用这从玉石俱焚的方法报复,「不会的你才不会这麽狠」他喃喃道,不敢相信这几个月以来的一切,都是眼前人故意制造的假像,只是为了让他一尝被计算的滋味。
他千算万算,都算不到会被百少霖这样对待。
故意先吃了生子药,再诱他发生关系,一次又一次的引诱他走向陷阱,就像他当初那样。
「我不像你,不会这麽对自己的孩子。」百少霖想起那孩子,顿时心如刀割,语气也狠毒起来:「我不会将孩子当工具,他来了,我就会好好待他。」
「不行」,]
「我才没有,你这麽狠。」
南宫承之看百少霖眼里的怨恨,眼眶中久久未落的眼泪终於滑下,他抱着百少霖的腰,头靠在那他一辈子都不想面对的微隆的腹部,撕心裂肺地喊道:「我不会让你死的,我不会让你死的」
百少霖从没见过南宫承之如此痛哭过,各种情绪在心中翻腾,一度的决绝更像是没有存在过一样,只能靠着在心中演练过千次的台词,机械式的问:「你你还在演什麽,只不过是让我计算一次有什麽好哭的」说着说着,已是泪流满面,「我一直在等,你何时处置时景宜我等呀等,等着你给我们的孩子报仇,其实我不是想你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