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不进去?”我冷笑一声,踢了踢他的身体,“那你就滚吧!”
曾明朗蜷缩在地上的身体被我踢得一动,痛苦地低吟了一声。
空气一时凝滞。
我望着曾明朗赤裸的身体,揉了揉额角,突然意识到自己今天戾气确实重了一些,但是却一点也不想控制。
放纵,肆意。
这种心态和四年前南陆离开我时一模一样,区别只在于程度的深浅。
这样纵情的日子我过了四年,早已不像当初那般无措,何况这就是你情我愿的游戏罢了。
曾明朗可能日子过得太舒服,也可能天性就是受虐狂,总之他送上门来,我又何必推拒呢?
我眼前摆着的,是一具赤裸的,成熟的肉体,腹部整整齐齐码着健身房精心锻炼出的六块腹肌。男性荷尔蒙的侵占气息,和受虐的孱弱气质交织在一起,对我这种来说就是一管强效催情剂。
“过来。”
我在刹那间做下了某种决定。
我弯下腰,粗暴地扯过曾明朗的头,往身体下面按,言简意赅地吩咐道,“舔。”他透过凌乱的发丝近乎惊慌地看着我,我不耐烦地又重复了一遍,“快点!”
曾明朗呼吸蓦地粗重起来,他跪在地上直起身体,鼻翼扇动,明显是激动起来了。
我扣着他的头,又往身下扯了扯,示意他不要再磨蹭了,我现在很没耐心。
他艰难地吞咽着唾沫,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张开嘴伸出了舌头,神情微微激动——
沙发上突然传来一阵“叮叮咚咚”的泉水声。
这是我的手机默认铃声。
曾明朗愣了愣,喘息着道:“主人,电话”
“别管它!”
我暴躁地抓着他的头发,根本不想管这些烦心事:“还要我再催你么?!”说罢我踢了踢他垂下来的深色肉棒,他害怕地抖了抖,又连忙定住心神,讨好地凑上来。
“嗯”
濡湿的感觉从下体隐秘处蹿来,突如其来的快感一瞬间直通脊髓,酥酥麻麻的。我头皮发麻,忍不住喟叹一声,手更加用力地拽紧曾明朗的头发,用力到指节发白。
曾明朗试图伸出手解开我的衣物,我半睁着眼,拿起滚落在地的金鸾女神奖杯,漫不经心地敲了一下:“专心点。”
他便不再说话,更加尽心地舔舐起来,室内响起了啧啧的水声,配着手机叮叮咚咚的闹铃,合成一曲奇特的旋律。
我的呼吸也开始变得凌乱,一股股热流在小腹流窜,毛孔舒张,在这温暖的房里感到一阵燥热。
那手机铃声响完了,挂断了,房内霎时寂静下来。我享受着曾明朗的服侍,在宁静的环境中,仿佛灵魂从身体里飘了出来,浸泡在温泉里,温热,包容,虚无。
我闭着眼睛轻轻地低吟。
哪知那手机锲而不舍,又响了起来。
这一响,直接打断了我的享受状态。
情欲之间讲究沉浸,骤然被打断,令我如鲠在喉极度难受。那种轻飘飘的状态也立刻不见了,我立刻又脚踏在了实处,脚下踩着曾明朗家的地板,靠着沙发,冷冰冰的奖杯还特别硌手。
曾明朗是个很聪明的人,至少很懂得察言观色。他立即就觉出了我的不快,更加卖力地凑过来,想要取悦我。
我拧着眉头,知道电话那头那个人是不会罢休的,在我没接电话之前,他能一直这么打下去。
之前那个手机被我摔坏了,这是今天宋怡青拉我出门时顺道买来凑合的,她倒好心,连电话卡也从旧手机里拔了出来,替我安上新的。这个点,还这样不识时务给我打电话的人,数遍我的通讯录也没几个。要么是不懂事,要么就是有什么大事,看来今天这个电话我是非接不可了。
“等一等。”我叹了口气,在曾明朗不解的目光中推开他,忍着下身湿漉漉的不适和不断流窜的快感,探过身取了手机。
一看手机屏幕,我就呆住了。
来电:王坤伦。
王坤伦与赵家有合作关系,而且理论来说我们两家还是邻居——同住在东苑。只不过东苑是一个半山别墅群,每一户独门独栋,王家和我们家是隔了半个山头那么远的“邻居”。
而在我最初的印象中,王坤伦是我父亲那一辈的长辈。
我爸爸经常提起他,夸他和李信达是时代的弄潮儿,是懂得抓住商机的能人。他年纪比我爸小个十岁左右,但他们似乎很是投机,很能聊得来,一起合作过好几次,也常见他来我家做客。
到这里为止,我对王坤伦的印象都是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