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手欲杀,临危而不乱,贴身而反制!。」
她反覆念着这段话,直到自己完全记清楚之后才又一脸疑惑地问道:「爷爷,我不明白,这段话是什么意思?」
「哈哈!」爷爷笑着摸了摸她的头,解释道:「就像我之前教妳的,想要取胜就必须掌握敌人的走位,对手若是想逼妳的走位,那么妳就别着急,调整好自己的状态也别轻易去接敌人的攻击,只怕那是陷阱。
「如果敌人觉得自己已经抓到机会而想给妳致命一击的话,那么妳一定不能慌,慌乱是战败的步,反过来想,发动致命一击的人露出的破绽也就越大,这时候妳就必须捉住对手的破绽趁虚而入,这样妳懂了吗?」
「嗯……我想我懂了。」
面临死亡的一刻,贝尔吉莉特望着那反射着刺眼寒芒的拳刃刺向自己胸口,而她的细剑也摆脱了牵制刺向对手的身体,她知道这一击注定没办法挽回自己的生命,因为对手的武器将会先一步刺穿她的心脏。
「爷爷……」她的双眼泛出泪光,并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她想起了生命中的个贵人,那个带领自己进入了骑士的世界,完成了她的梦想的那个亲切又温柔的爷爷。
――死在爷爷擅长的战技上,似乎也不是一件坏事……
然而盛海文的拳爪终究没有刺进去,他望着贝尔吉莉特美丽而湿润的双眼,终究还是心软了,他收起拳爪抚摸着贝尔吉莉特的脸蛋,还有那紧闭着随时准备迎接死亡的眼睛,另外一隻手拉下面罩,对着她迷茫的脸露出了一个温柔的笑容。
「妳长大了……」盛海文忍痛而发出的声音显得非常虚弱,但他并没有因为死亡即将到来而感到悲伤,一种喜悦的情绪将从他的声音之中满溢而出。
「爷爷!不……我……撑着,我找人来帮妳疗伤……要等我……」贝尔吉莉特看清了盛海文的面容之后再也没有当初的从容,她摀着盛海文被细剑贯穿的胸口,因为过于慌张而语无伦次。
就在她想要抽身离开的那一刻,盛海文却捉住了她的手。
「妳现在不仅仅是一个骑士……还当上了万云帝国的亲卫队员?我们面对的敌人……都是妳训练出来的吗?」再也没办法稳住身体的盛海文靠在贝尔吉莉忒的怀裡,当他感觉越来越冷的时候,孙女强而有力的心跳和那温软的怀抱令人安心。
「是……都是我训练的……对不起,爷爷……对不起……」贝尔吉利忒止不住自己的泪水,这时的她非常后悔,她好不容易找到了自己的爷爷,然而他们爷孙之间却只能是敌人……
「了不起……」盛海文试着用手擦掉孙女脸上的泪水,却怎么样也擦不完,他安慰道:「贝儿……不用感到自责,妳现在是一个优秀又强悍的骑士了,知道吗?没有什么比这更让爷爷感到光荣……要继续努力下去,千万别相信自己有极限,人是没有极限的……」
「是……爷爷,我知道了……知道了……」捉住了爷爷因为无力而将要落下的手,那相对冰冷的温度象徵了生命的流失,彷彿试图用自己的温度阻止它的发生,贝尔吉利忒将爷爷的手贴在自己的脸上。
「差不多了,爷爷我该走了……真要说我有什么遗憾的话,就是没办法亲眼……看见妳穿白纱走红毯的样子……」盛海文盗墓盗了十几二十年,他从来就没有想过那些死者在面临死亡的时候会是一个什么样的情况。
他已经看不清眼前的东西,人生从来没有一刻像现在模煳,也从来没有一刻像现在寒冷,黑暗和冰冷正逐渐包围了他……但是孙女的温暖和声音让他在临走之前,一点也不觉得孤寂。
「对不起……爷爷……我……呜……」
「我记得……妳不是这么爱哭的孩子……怎么今天……眼泪……特别多?」话才刚说完,他就开始咳嗽,一口血从嘴裡涌了出来,他用尽了全身上下的力气只为了让自己在生前露出最后一个微笑。
盛海文死得非常安祥,贝尔吉利忒也不想让爷爷看到自己哭的模样,但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止不住自己的泪水,她抱着进入长眠的盛海文,放声大哭……
「后退!全都给我后退!」一个领头的骑士怒吼着,眼前这个身体高大且散发着黑色火焰的女人让他无法保持冷静,他知道再不离开这裡的话,他们这群人都会像地上的那个蠢蛋一样,用那种不属于人类的方是死在这裡!
在执行这项任务之前,他们就掌握了有关时间神殿碎片已知的任何情报,他们也知道这个神器究竟有多么危险,但真正面对那对没有瞳孔的漆黑双眼的凝视的时候,他们才真正体会到什么叫做压力,要不是抗压性都有特别磨练过,根本没办法在这个怪物面前保持理智。
「停止一切攻击!千万别激怒它!」领头的骑士全身是冷汗,因为他已经看到这墓园裡的许多墓碑、树木都被那漆黑的火焰给点燃了,现在他们必须无声无息离开这裡,要不然那些燃烧的落叶会让他们都死无葬身之地。
另外一边,凯能试图掩护莱克曼瑟离开,但他发现无论是通往总部的路被敌人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