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轮子拔下来,再用周围的木头製造出简易的牛车,应该勉强可以容纳这些伤者和士兵,虽然行进的速度应该不理想……」
牛车本来就不是为了赶路而设计的交通工具,构造既简单又厚重,坐上去根本就毫无舒适感可言,而让一匹良马来拖动这样的交通工具本身就吃力,更不用说是快速行进了,就赶路来说这绝对不是一个很好的选择。
――但眼下好像也没有其它更好的方法……
「嗯!那就这么做吧!」伟多拉贡同意了涅瓦洛的方法,在安置好任何伤者之后,就开始命令部下将马车可用的零件都拆卸下来,并暂时将指挥权转交到涅瓦洛的手上,让他指挥这些临时工人在原地生产出两辆简易牛车。
听从一个应该是俘虏的人的指挥,这种感觉超乎想像的彆扭,因此每个士兵脸上的表情都相当怪异,不过他们可不敢违抗将军的命令。
而涅瓦洛就一面接受军医的包扎,一面照着模煳的记忆摸索……
「呜哼!!」咬住手帕的嘴裡发出模煳的痛呼,自额头上不断冒出的冷汗从那苍白得有点恐怖的脸庞滑落,一支早已经被折断的箭矢从她的手掌心之中被用力拔出,大量的鲜血开始涌出,那个身材高大且跟伟多拉贡交过手的男人,马上帮她进行止血和包扎。
在森林之中,有些人站在树枝上凝视远方,有一些人则抱着自己的武器靠在树干上闭目养神,而这些人就像一个无意间形成的圆圈,包围着聚在一起的三个人和一具看上去与这环境格格不入的棺材。
「看妳们这个样子……安卓狄亚斯大人交代的任务应该是失败了?」
此时正在说话的,是三人之中最为年长的一个老人家,他穿着相当普通的咒语学术长袍,手中拿着一支沉重的木製长杖,长杖的顶端镶着四颗高阶魔晶石,每一颗的颜色都不相同。
老人家左侧的脸颊上早已被纹身占据,仔细观察的话会发现那其实是某种魔法刻印,而这些刻印不断向下延伸包围了整个颈脖。
帮女战士包扎好伤口之后,壮硕的男人一屁股坐在棺材上,并用手拍了拍屁股下的棺材板,有些无奈地说道:「谁会想到那个强悍到可以跟这傢伙单挑的人,竟然会选在这个时候出现,老实说在这之前我们完全没有发现他究竟是躲在哪,他就像鬼一样忽然就冒出来了。」
女战士摇摇头,说道:「沼泽之塔骑士团的守门人――安思托,是强者群体之中被公认最强的暗杀者,要是能这么轻易就被我们掌握住行动,那也就说明了所谓最强也不过如此而已。」
「说得也是,不过他在被这傢伙针对的时候,竟然还有心力可以击杀我们的成员,这等实力简直……」
刚听到的时候男人也觉得非常不可思议,但事实证明了安思托虽然没有击杀诅咒骑士的能力,却仍然有心力可以在战斗的过程中做其它事情,而那亲眼目睹伙伴在自己面前被人用恐怖的战技击杀的成员,到现在还没从震惊之中恢复过来。
女战士皱起了眉头,脸上露出些微怒容,抱怨道:「安思托也就算了!没想到该死的牧李斯也在这裡,要不是他插手的话,我早就带回神器完成任务了!」
「呵呵……是指神射手――牧李斯吗?」老人家转头望向一具后脑勺上插着箭矢的尸体,在被这支箭矢命中之前他还是这支队伍的成员,而现在却只不过是一具冰冷的尸体罢了,老人家点点头说道:「果然名不虚传……那么伟多拉贡骑士家族出身的那位将军呢?」
「单论战技的话,我打得赢他。」男人摸了摸自己散乱的长髮,似乎在努力思考并回忆着,但很快他就露出一个尴尬的笑容,说道:「但是他的斗气相当诡异,就像火焰一样有着高温和燃烧的特性,相当难以对付,尤其斗气碰撞的话我根本毫无优势可言。」
「喔……那可不是普通的斗气,就像诅咒骑士的斗气之中蕴含着大量魔力一样,伟多拉贡骑士家族代代相传的火红色斗气之中,也蕴含着一定程度的魔力,而这些听说不应该属于人类的魔力彻底改变了斗气的性质。」
老人家显然相当了解这个骑士家族的事蹟,另外两人似乎也被这个话题勾起了兴趣,都非常有耐心地闭上嘴巴听他继续说下去。
「陶瓷在加热之前容易塑形,一但烤过之后就难以改变样貌,强行改变的话甚至会因此而碎裂,而斗气也是一样,伟多拉贡骑士家族利用屠龙时得到的战利品,藉由改变血脉来改变斗气性质,这一点就跟狂暴战士非常相似。」
男人试着将斗气凝聚在武器上,但成果并不理想,当他成为狂暴战士的那一天,他的斗气彷彿是为了体能而生,他可以藉由凝聚斗气来轻易换取力量、速度,却难以将斗气凝聚在兵器上,这也是为什么他没办法跟伟多拉贡硬拚的原因之一。
「那么……契里,我想问一个问题。」
女战士等名叫契里的老人家说得差不多了之后,才举起刚包扎好的手,开口问道。
「嗯!妳问吧!」
「那个名为涅瓦洛的男人,会不会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