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缩在水里,郭依云厉声喝道:「哪来的登徒子,敢
在姑娘面前撒野,识相的快还我们衣物,留你一条狗命,否则将你碎尸万段。
」
「咦?」丁寿故作惊讶,「怎么这里还有人,你说这衣服是你的,有何证
据?」说着拿起一件黄色肚兜嗅了嗅。
「你……」郭依云气恼,这件衣物就是她的。
「这荒郊野外,除了我们哪还有其他人,不是我们的,还能是谁的。」郭
彩云道。
「那可未必,兴许几位姑娘是天上仙子,下凡戏水,赤条条来,赤条条去
。」丁寿摇头晃脑,「也有可能,是这位路过的姑娘的……」
向身后一指,张绿水衣衫不整从石后转出,青丝上还带着水渍,面色潮红
,哪个看不出来刚才经历了好事。
郭依云小嘴不屑地一撇,「不知羞……」
话未说完,丁寿伸手在泉水上一拍,屈指在荡起的水珠上一弹,水珠激射
,正打在郭依云的腮帮上,打的钻云燕俏脸发麻,硬生生将后面的话咽进肚里
。
这一手立即将三女震住,摘叶飞花,即可伤人,毕竟只是听闻,从未真正
见过,郭飞云玉臂环胸,恭敬道:「舍妹口不择言,还请英雄见谅,家父白云
山郭惊天,不知哪路英雄当面,来日有暇定登门拜会。」
丁寿眼神从玉臂掩藏不住的深邃乳沟上划过,漫不经心道:「冲霄燕郭惊
天,燕子门当代传人,凭着燕双飞轻功和燕子飞云三绝手在白云山开山立柜,
他要来自是最好,刚好有几件旧案可销。」
郭飞云脸色一变,「阁下是公门中人。」
「公门中人更好,我二姐是六扇门总捕头方未然的红颜知己,识相的快把
衣服还我们,不然将来有你好看……」破云燕小嘴喷个不停。
「铁面无私方未然?六扇门高手?」丁寿咋咋呼呼道。
郭彩云得意地哼了一声,「不错。」
「哈哈哈……」丁寿大笑:「刑部总捕,秩不过六品,你们不看看爷穿的
什么衣服。」丁寿起身,月光之下,上好云锦缎面的青织金妆花过肩飞鱼纹熠
熠生辉。
三女愣了一下,郭依云率先哈哈笑了起来,「你一个唱大戏的,胡吹什么
大气,笑死人了,还真以为你是捕快呢。」
「唱戏的?」丁寿往自己身上看了一眼,没穿错衣服啊。
「你这不就是唱戏的蟒服么,哟,不对,你这戏服没做好,蟒的尾巴是鱼
尾,还有鱼鳍,四不像,哈哈,估计连角儿都不是。」
你个没见识的傻娘们,丁寿差点没从石头上栽下去,觉得自尊心受到了很
大的侮辱,「这是锦衣卫的飞鱼服。」声嘶力竭,简直是从肺腔子里喊出来一
样。
几女出身草莽,谁知道飞鱼服是个什么玩意儿,但锦衣卫可是清清楚楚地
听见了,俱是色变。
郭飞云往前游了几步,「这位将……哦,大人,民女无知,多有得罪,请
大人海涵。」踌躇了番,试着称呼道。
嗯,几女的惊慌很大满足了丁二爷的虚荣心,威严地点点头。
离近之后,郭飞云看清丁寿面容,迟疑道:「这位大人,可是在牡丹园中
救护百姓的那位丁公子?」
忽地从水中站起,郭彩云惊叫道:「是你?那位白公子在不在,他也是锦
衣卫么?」
听不到丁寿回话,见他只顾盯着自己,低头一看,粉嫩玉峰迎风翘立,蓬
门青草水珠欲滴,啊的一声尖叫,抱住身子缩进水里,要不是小燕子不会闭气
功,只怕将脑袋都要埋进去。
郭飞云强颜道:「既然是洛阳故人,不知可否放过我姐妹。」
「那是自然,不过自古失节事大,几位都被丁某看了通透,这名节如何保
全?」二爷一副为人着想的嘴脸。
「不劳你费心。」郭依云冷哼道。
「二妹不得无礼,那大人之意……」郭飞云探询道。
丁寿恬不知耻地涎着脸道:「不如你们都做我老婆吧。」
「做梦。」郭依云色变。
郭飞云脸色难堪:「多承大人厚爱,奈何飞云已然成亲,二位妹妹也有心
仪之人,况我三人蒲柳之姿,难配大人英姿。」
「配不配不是你说的算,心仪而已,我不在乎,至于你么,说说夫家是谁
,爷教他怎么写休书。」丁寿拄着腮帮子,大咧咧说道。
这样霸道无赖的言语让郭飞云无话可回,打,打不过;逃,没衣服,今日
出门没看黄历,撞了这么个太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