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之后,子龙辰忍不住有些头疼。
如果是普通的春梦,也就罢了,但是一而再再而三梦到自己被男人,还是只有一面之缘甚至是仇敌的男人侵犯,这感觉着实称不上好。梦里的男人也和自己现实中感受到的差别巨大,若不是子龙辰确认自己没问题,甚至都以为自己是那种在梦中宣泄淫欲的浪荡之人。
而且那梦真实的不像只是一个梦。
梦都是人脑作用下产生的记忆片段,通常来讲,都是没有声音的,而且梦也不似真实中看到的那么清晰。但是这两天的梦
那梦
一定有问题。
子龙辰记下了这件事,听到外边有人敲门,便走过去,开门,却发现是慰风尘。慰风尘看着他的脸色非常奇怪,似是纠结,似是扭曲。他道,“主君有召,你随我前去。”
子龙辰点点头,道,“我还没用早膳。”
慰风尘说,“回来再吃吧。”
子龙辰撅起嘴,用手指搓了搓鼻尖,说,“这算不算虐待?”
慰风尘忍不住道,“主君不会虐待自己下属。”
子龙辰爽朗的笑了,那笑容,竟是叫慰风尘一时挪不开眼去。“看来那个金面具对属下真的不错,才会让你直接这样说。”
慰风尘面对这个据说并不是楚皇子,只是和楚皇子有一张同样的脸的人,心中有愧疚,也有纠结。他不信天下有这么巧合的事,但是主君的判断又是他绝对信任的。
所以,面对子龙辰的时候,他不免就心中多了几分纠结。
如果子龙辰不是楚皇子,他会懊悔,懊悔那样伤害了一个无辜的人。但如果子龙辰是楚皇子,他会愤恨,愤恨又让楚皇子逃出了升天。
既觉得子龙辰不是,又怕子龙辰是。
这让慰风尘心中格外悱恻。
慰风尘挪开眼,道,“主君对属下自然是好的。好了,跟我走吧。”
子龙辰一笑,跟在慰风尘身后,朝着昨天那个大殿走去。
同样是巍峨庄严的大殿,同样是淫糜不堪的床榻,今日没有风,床幔沉沉的垂下,给床榻之中增多了几分神秘和阴沉。
子龙辰随慰风尘进去的时候,床榻上正响起连绵不断的女子高亢声音,慰风尘却像没听到一样,直接道,“属下慰风尘,拜见主君。”
床榻很快被撩开,金面具衣衫松垮,露出大半胸膛肩膀和大腿的样子从里面露出来,然后他下床,一边把衣服拉起来一边走到子龙辰身边,道,“你昨晚睡得可好?”
子龙辰道,“一切安好,多劳挂念。”
金面具觉得有趣。这个人,谁在挂念他
金面具道,“你从今日起,便是我的属下了,从今以后,便要为我效劳,忠心不二,同时,你也可以放心,你这张脸不会再为你招来祸患。做我的下属,除了我,这世上,没人再敢伤你。”
子龙辰道,“是。”呵
他要的,可不止是只有这个摄政王才能伤害他。
他要的,是绝对的安全,和这个世界上,再没人能伤的了他。
他会逃。
他一定会逃。
金面具看着子龙辰顺从的样子,心里颇为满意,他道,“今日我便交给你一个任务,和慰风尘、邀明月一起,前往大涂国旧都,查询传闻中的大涂宝藏。”
闻言,慰风尘暗中瞥了子龙辰一眼,却发现这个人面无表情,丝毫不为摄政王的话所动。
怎么可能
身为大涂王室,怎么可能对大涂宝藏不为所动?难道这个人,真的不是楚皇子?不不不,他失忆了,如果真的是楚皇子失忆,不为大涂宝藏所动也是有可能的。
主君会让子龙辰做这个任务,也未必没有试探之意。
而主君想要好好控制子龙辰,不允许他们提起子龙辰不是楚皇子的话,也就是说,以后在子龙辰面前,他们还是要将子龙辰当做楚皇子。
子龙辰道,“属下遵旨。”
慰风尘也道,“属下遵旨。”
摄政王道,“你既然做了我的下属,就不再是皇子,尤其楚皇子这名声太大,如此招人,你从今以后,便唤作玄屠,天地玄黄的玄,屠夫的屠。我知道你有几分本事,正好做我手中的刀,屠尽天下不服我之人!”
子龙辰仍旧恭顺,垂着眼睑道,“是,属下遵旨。”
摄政王道,“风尘,你可知道,我为何让你们同行?”
慰风尘道,“属下知道,属下性情软弱,虽有几分计谋,却容易妇人之仁,邀明月冷冽,正是可以弥补属下的软弱。而邀明月虽冷厉严肃,但却不愿多想计谋之事,属下还算有几分智谋,正可以弥补。”言语中却是把子龙辰拉下了。
摄政王道,“不错,邀明月恪谨,你足智多谋,你们二人在一起,正好为我查明大涂宝藏这件事。至于玄屠,他的本事,等你们出行了,便能知晓。”
言罢,摄政王摆摆手,道,“去吧。”
慰风尘便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