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了,一醒来就躺在这家客栈里觉得浑身上下都痛还拼命拉肚子」
「你知道你是怎麽受伤的?你身上那掌谁打的?你怎麽会从洞庭跑到这里来?」
「不知道啊」
「……。铁牛」
悠不明白铁牛为什麽都到这种程度了还要隐瞒自己,他以为这样就能蒙混过去吗?
「你的武功谁教的?」
「武功?不会!」铁牛坚定的摇头。
「铁牛,不要瞒我,如果你再不说实话,我会让你知道……」
「俺说的都是实话啊!你怎麽不相信俺!俺要有事绝对不会瞒著你,你是俺媳妇儿啊,俺不跟你说跟谁说」铁牛这个委屈哦。
悠一眨不眨的盯著铁牛看。以他的经验,他知道面前这人并没有说谎。……还是说此人不动声色的功夫比他还厉害?至少自己跟他生活了两个多月,就一直没有发现他会武功的事不是吗?
悠第一次感到困惑,被怎样处理铁牛而困扰、被铁牛的态度所迷惑。
「铁牛,我问你最後一个问题,你认识北岳狂人吗?」
铁牛歪头想了想,道:「认识阿」
悠坐直身体。
「他现在在何处?」
「俺怎麽知道?」铁牛一脸莫名其妙。
悠快给他气死!
「你不是说你认识他吗!」
「是啊,俺认识啊,你跟俺说过的嘛。就是那个江湖里四个大头头之一,你不也认识他?」
悠真的没辙了。转瞬之间,雳王脑中闪过数种他通常会用的解决之策。要让一个人说实话,他有的是办法。但对铁牛……
抓过铁牛的手腕,按住他脉门。铁牛也任他抓著。
一个高手,绝对不会允许别人拿住他的脉门,就算是他皇甫悠也不会大胆至此。
铁牛,你到底是谁?如果说你是北岳狂人,为什麽会甘心被我娶回作妃?如果说你不是,……那怎麽可能!
铁牛的脉象很奇怪,悠能感觉到他身体里似乎有一股内劲在身体里循环但却抓不出它的规律,一般练武人,无论行走坐卧身体里的内力循环都是按照平时练功的路子在走,而铁牛却是紊乱异常。
难道……
皇甫悠做出了一个大胆的猜测。铁牛可能在受到某种大的刺激後,就会性情大变,别人发疯,他变北岳狂人,发泄後就会像普通发疯的人一样不记得自己发疯时做过什麽事情。但铁牛为什麽不记得自己练过功夫呢?发疯可不会突然把武功也给发出来。
悠瞅著铁牛,宛如要把他看透一样,遗无巨细的打量著他。
铁牛给他看的发毛。
「阿悠……」
「你想不想去江南?」皇甫悠笑了。
想不通的事就不要想,该来的时候它自然会来。不管铁牛是不是装傻,以後他自然会知道答案,他也不相信北岳狂人会就这样消失。
而且,最重要的是他觉得不管是铁牛也好北岳狂人也好,他们将不会成为他的敌人或阻力。至於狂人那天下第一的名头,呵呵呵,让他当又何妨!反正他再怎麽天下第一,这辈子也是要在他皇甫悠胯下承欢的!
想到这里,悠的目光忍不住往铁牛身上瞟去。不知道铁牛睡起来是什麽滋味……嘿嘿。
江南无限好风光,江南风光无限好。除去在荆州休息的那两日,一路走来已经过去十日。铁牛也能渐渐适应阿悠夜夜抱著他睡且喜欢摸他屁股的坏习惯了。
「你在看啥?」铁牛回头问。
「扬州到了」悠把眼光从某人的某处收回,轻飘飘的说道。
「俺们到扬州来干啥?从进城门开始,他们说的话俺一句都听不懂」
「哦?从进入南方开始,我好像就不记得你听懂什麽地方的语言嘛」
「南方人说话咋这麽奇怪」铁牛抓头,看著路上的过往行人个个对他们仰头观望。
铁牛和皇甫悠本身就高,再骑在高头大马上,一个伟一个俊,想不引起别人注意都很难。
「北方也有不少方言,只是你没注意到而已,这里还好,等到云南一带,由於民族不一样,不但语言不同生活习惯也不同,还有我朝极北之地,那里雪山蔓延,野民较多,很多人甚至不知今朝皇帝是谁。你知道麽,我朝有些山野村民一辈子就没有走出过自己的乡村,他们生活的地方就是一座山或一片湖,兄妹通亲视为常事。还有些村落至今还保留著石刀骨针,他们没见过铁也没见过糖」
铁牛张大嘴巴。
看见铁牛惊讶的模样,悠极为满足。
「你想我带你去这些地方看看麽?」
「想!」铁牛拼命点头。他太好奇了,他要把这些事都说给弟妹听,小榆头肯定会崇拜死他。
「呵呵,想去也成,不过……」
「不过啥?」
「那些地方民族很多都习惯赤身裸体的生活,为了事先适应,以後晚上睡觉我们不穿衣服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