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
换做别的男人,那可不行。
而对于靳时川而言,她就是当初他救下的一个小姑娘,一个黄毛丫头,一个一直存活在记忆里那个15岁坚强而可怜的孩子,一个他自认为不会用特殊情感去对待的人。
但,十年已经过去了,他好像忘了,那个小姑娘已经长成了一个貌美如花的女人。
“照片。”
靳时川看向徐来,摊手在她面前,他的手很大,手指细长,骨节分明,薄茧盘在手掌各处,很有男人味儿。
徐来转身去拿包,把照片取出来递给靳时川,对他说:“我去看过追风,每一年都去。”
靳时川接过照片的手顿了一下,把照片收好,没说话。
“平安跟追风特别像吧?”徐来转眸看向不远处玩球的平安,却是问的靳时川。
“嗯。”靳时川不否认,“像却不是。”
追风就是追风,而平安也只是平安,像,始终不是。
话题好像走向了沉重,徐来心里叹了口气,脸上却噙着笑容,语气故作轻松,“不早了,你不是该归队了吗?走吧。”
“你去哪儿?”靳时川问徐来。
徐来回眸看向靳时川,回答:“南城小区。”
“怎么来的?”
“打车。”
靳时川看了眼徐来,“收拾,送你。”
“好啊!”徐来心底一暖,瞧把你给嘴硬心软的。
给平安套上牵引绳,两人去跟老潘辞行,老潘就各种话里有话,最后在老潘丰富的眼神注视下,两人一犬往停车场走去。
上了车,车开出基地,门卫老王瞅着副驾上的徐来,一边按开档杆,一边笑:“原来靳队你的对象是徐姑娘啊?”
“不是,走了,老王。”靳时川言简意赅的说完,就把车开了出去。
徐来心里‘切’了一声。
平安很乖的坐在后面望着窗外吐着舌头,而前面的两人似乎陷入了一种莫名的沉默之中。
靳时川话不多是出了名的,他最多的语言应该都用在了出警和训练中,而徐来其实也不是个呱燥的人,大多数的时候都是身边的人说着她听着,她简单的应着回着。
能让她主动说那么多话的恐怕就只有开车这个男人了,她瞄了一眼靳时川,问他:“你跟基地的潘队认识?”
“嗯。”
“没听他说过。”徐来淡笑。
“你不是在国外吗?”靳时川依然目不斜视,“怎么会在LT?”
徐来一听蓦地一笑,“你打听我啊?”
靳时川瞥了一眼徐来,神色不明,“老潘说的,不然你以为我怎么认出你的?”
“原来如此。”
徐来笑容渐浅,若有似无,原来是因为老潘告诉他,他才想起来的,心里莫名一股失落的暗流涌出。
“过得好吗?”靳时川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问,却很自然就问了。
徐来有些惊讶的转头看向靳时川,点头:“还行,你呢?”
“凑合。”靳时川回答的随意。
又是一段沉默,徐来突然喊了一声:“靳大哥。”
“嗯?”
“你还记不记得当年你离开时我跟你说的话?”徐来看向靳时川,那双清澈的眸子里都带着期许。
“什么话?”靳时川淡淡的问。
徐来笑笑,转眸看向窗外,果然是不记得了。
靳时川见身边的小姑娘不说话了,继续开车,现在的她倒是有点像那个时候的她。
那个时候的她……安静,安静的让人心疼却又无能为力。
其实关于这个小姑娘的事他基本上都记得,因为太深刻。
当时,徐来一直跟靳时川说救她的妈妈,她的妈妈也在学校里,后来被救出来,看到又奔赴出去的靳时川,她又跟医生护士说,直到最后体力不支昏死过去。
第二天,在那片废墟中挖出了另一具尸首,她整个人呈蹲坐式,背朝外,双手环抱,已经僵硬,而慢慢的挖出来才看到原来她的怀里还护着两个孩子,因为长时间缺氧,已经死亡。
而这个女人就是徐来的母亲。
确定那是徐来母亲以后,靳时川不敢去看徐来,因为他知道他一去小姑娘一定会问找到她母亲没有,他不知道应该如何回答。
毕竟那也是他第一次参与这样大型的救援活动,这样的哀鸿遍野他又何尝不是第一次经历,那个时候他也才十八岁而已,一直在军营,何曾感受过这些。
千瞒万瞒,最终小姑娘还是知道了真相,她的母亲为了救孩子被活活压死,她当时就哭晕了过去。
后来,她就变得沉默寡言,像个提线木偶似的,靳时川会在休息的时候让追风陪着她,跟她讲追风小时候的事情,还把追风小时候的照片给她看,可能就是那个时候他把照片弄丢的吧?他也不清楚。
再后来,听说小姑娘被家人接走了,而他们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