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夫妻成亲后会互赠此物佩戴在身,以此证明夫妻同心终生不渝。”江余清拉过妄尘的手,从木盒中拿出另一枚绳结系在了妄尘手腕间的佛珠上,“妄尘,我知道你不可能只属于我一个人……虽然不甘心,但只要能待在你身边,我便满足了。”
妄尘攥着手中银色的铃铛沉默了许久。说心里话,他当初不曾想过会有今天这个结局。自己确实一时糊涂与那二人纠缠,可后来他还没来得及捋顺他们之间错乱的感情,就接连发生了一系列的变故。
当一切结束,三人已经被迫纠缠在一起。看着那好不容易捡回条命的二人,他如何能对愿意为自己付出生命的他们说出什么绝情的话。
可一人的情,如何能均匀分给两人?就算是切个苹果,也不可能完美的分出两瓣来。所以他只能尽可能的对那二人好,用自己所有的感情去回报他们。
既然自己无法给他们唯一,那便让他给他们最好吧。
“是我对不住你们……”妄尘郁郁的开口,“抱歉余清,我刚才不该你对发火的。”
江余清轻叹一声,将妄尘搂进怀里好声安慰:“你不用和我道歉,你若心里烦闷就多和我说说,过去那十年我无法伴你,往后的岁月里你身边始终有我。”
妄尘之前因为怀疑而漂浮不定的心在江余清这番话下,彻底平稳了下来。
先前淡淡的阴郁散去,妄尘在另一枚银铃上施下一层又一层加持后,才为江余清挂在腰间。
“我还是喜欢妄尘当初送我那枚铃铛……”江余清看着给自己系铃铛的妄尘,语气有些是失落。
他说的是当初二人在法莲寺相识时,妄尘送他那枚铜铃,只可惜那枚铜铃后来毁在了黑子白手里。
妄尘地笑一声说道:“你若真想要,等以后有机会回寺里,我再去香塔上给你偷一个便是,反正那香塔有八个檐……”
江余清抬手轻轻抚摸着妄尘这些年长到腰间的长发,柔声道:“一定会有那么一天的。”
妄尘闻言露出一个明朗的笑容,然后在江余清惊讶的目光中仰头吻上去。
然而第二天陈必来小院送东西时,闲聊时无意间一句话便让妄尘的心凉了半截。
“说起来紫玉和我前段时间去了趟城里,之前江公子叫我和紫玉按照你们的尺寸置办些衣物,结果前几日江公子来的时候我忘了交给他。妄尘小师傅,你看看这几件都合身不?这都是紫玉挑的最好的料子,跑了好几处才找到城里最好的裁缝和绣娘做的。”
妄尘接过装衣服的木箱本还想打开看看,可一听陈必的话,他顿时失去了打开箱子的欲望。
“你说他前几日……昨日他没去找你们?”
陈必摇摇头说:“昨日我和紫玉去我以前住的镇上办些事,连夜赶路也昨个半夜才回来。江公子昨日有去找我们?可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妄尘只觉得脸上有些僵,好一会才勉强笑出来回答:“没什么,只是想托你们买些日常用度罢了。”
“没问题,这几日我再去趟城里,回来就给你送来。时辰不早了,妄尘小师傅,我先告辞了。”
妄尘未作挽留,他将陈必送出小院后,把装衣服的木箱放进江余清屋里,随后便一言不发的坐在院中一动不动。
渐渐习惯池塘里冰水的潭痕早将妄尘和陈必的话听了个遍,自然是知道妄尘此时在怀疑什么为什么生气。
机会难得,妄尘又一次用尾巴拍碎池子里的碎冰后趁机落井下石:“我还以为那江余清骗谁都不会骗你,没想到啊……真是画虎画皮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哦。妄尘,这样的人你还放在心上,不如早些划清界限算了。那家伙心思本来就多,现在就开始骗你,以后还指不定做些什么呢,你说是不是?”
然而妄尘只是入定一般静静的坐院中,这副从未有过的模样看的潭痕都有些毛骨悚然。
直到江余清回来。
“今天又去紫玉和陈必那了?”妄尘看到江余清走进,面无表情的脸上渐渐勾出一个浅笑。
江余清莫名的觉得有些奇怪,但他还是如实回答:“是啊,我去取些拜托他们帮我带的东西,怎么?”
“没,就是这么一问。”妄尘摇摇头,“我去塔里了。”
“唉?你不是才从塔里回来没一会……”池塘里的潭痕下意识的开口,却被妄尘一个眼神封住了嘴。
直到妄尘离开,潭痕才摇着头看着还没回过味来的江余清。
“你完了。”
江余清皱眉,他不懂潭痕是什么意思。
潭痕抬手指了指他的屋子说:“骗人也不知道串口供,那个傻子刚刚才来送东西过来。”
江余清这才明白,只是他脸上并不是惊色,而是喜色。
“我说紫玉怎么刚刚没找见衣服呢!原来是陈必自己给送来了。妄尘他……看见里头的东西了?不对,刚刚他那样子……糟糕!”
江余清脸色一变,回屋抱着那装着衣服的小木箱顺着妄尘离开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