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摔碎在了江余清面前。滚烫的茶水和茶杯的碎片溅的到处都是,连着建于清的衣角都被打湿了不少。
“昨夜去哪了!”
上座是一个看上去约么花甲之年的老者,那老者一身衰败之气,须发皆是枯白,肌肤干瘦面容枯槁,只是身上还残留着几分高位者的威慑。他气势汹汹拍着桌子厉声质问江余清,眼中竟无半点亲子之情。
江余清微微低头,半垂眼帘目光冷然,“孩儿昨夜遇见鬼了,满身血腥的红衣厉鬼。”
“荒谬!!!”那老者狠狠拍了一把扶手,直把那扶手拍断在掌下,“我临仙城得仙人之庇佑!何来厉鬼!定是邪魔外道混入城中作乱!你这个无能的东西!自己不敌就说有什么狗屁厉鬼!丢尽我江家的脸!”
江余清不答,只是静静在那站着,任由那老者训斥自己。
妄尘听那老者骂得越发难听,忍不住站出身来为江余清辩解:“请城主大人不要责怪少城主,小僧可以作证,昨夜少城主确实被厉鬼所掳。那眼里鬼红衣白发,浑身一股血腥之气狠戾非常。小僧侥幸才得以与少城主逃过一劫!还请城主明察!”
那老者看向妄尘,目光阴鸷,“你又是何人?”
妄尘双手合十行一佛礼后答:“小僧是法莲寺方丈座下亲徒,受师父之命下山历练。途经此处,见有异象。遂借少城主之便前来拜访城主,想向城主问询一二……”
“法莲寺……法莲寺?!!”那老者盯着妄尘的目光变得愈发狠毒起来,“法莲寺那老秃驴是让自己徒弟来这里看我笑话吗!!”
妄尘对老者突如其来的恶意有些不解,“城主,家师并未……”
“当年我突破瓶颈,不远千里去法莲寺寻那老秃驴想得些提点!谁想那老秃驴不帮我便罢!竟还羞辱贬低与我!如今我落的如此田地!那老秃驴可高兴了?说什么佛修之人心怀慈悲普度众生!我呸!等我有朝一日恢复修为,第一个杀的就是那老秃驴!”
妄尘被这老者一番话说得直皱眉,他虽脾气好,可不见得能容他人在自己面前辱骂自己的师傅,更不要说着老者还扬言要杀自己师傅。虽然江余清之前说过对方突破失败,受了打击才会脾气暴躁,可妄尘心里还是有些不痛快。
“还站那干什么!滚!把那老秃驴的徒弟给我赶出城去!滚!”
“父亲既然精神大好,那孩儿就退下了。”
说完,江余清带着妄尘离开了前厅,往自己的小院里走。
等离前厅好远一截后,妄尘这才迟疑的开口:“余清,城主他……”
江余清摇了摇头,摆明一副不想多提的模样。妄尘也不是不识趣,只能收起自己的疑问,跟着江余清去他小院里休息。
“抱歉啊,妄尘。本想留你在府上,只是我父亲他……你也看到了。”回到小院的江余清渐渐恢复的笑容,可那满满的歉意也随之而来。
妄尘看不过江余清这副自责的模样,赶忙安慰道:“哪里的话,余清你不必在意。”
“那妄尘现在我房里小憩片刻如何?等待会用过午膳,我再和妄尘去城里另寻住处?还是说……妄尘不打算留在这临仙城,要准备走了?”江余清小心翼翼的问,面上虽然带着笑,可言语中却隐约有些失落和不安。
妄尘看在眼里,只觉得这江余清像是被欺负的小狗一样,叫人忍不住想抚摸几下好好安慰。
“我不会这么快就走的。我之前不是说过,这城中厉鬼一日不除,我一日不会离开。往后可要多请余清关照了。”
江余清得了妄尘的回答后,神情中的不安一扫而空,他与妄尘攀谈了几句后便借着其他事由留下妄尘一人在房中,自己出了院子往药方那边走去。
作者有话说:
☆、师傅,我想学煎药!-H
“哎呀!少城主你来啦?”药房门前看着药炉的小童见江余清,连忙去喊自己的师傅,“师父!懒人师父!少城主来啦!”
江余清被这机灵可爱的小药童逗笑,他揉了揉药童的脑袋,变戏法似的从储物空间里摸出一串红艳艳的糖葫芦递给他。
“白芨,今天给城主的药煎了吗?”
那被唤作白芨的小童欢天喜地的咬了一颗糖葫芦,含糊不清的说:“煎了,药已经被吴管事端走,少城主你放心吧。”
正说着,药房内走出一个胡子拉碴的中年男人。男人散着一头乱发,眼下浮着一圈青黑,见门口的人是江余清,便懒懒散散的靠在药房的门框上。
“你少给他吃这些东西,吃坏了牙又要哭。”中年男人斜睨了白芨一眼,嘴上虽是嘲笑目光却柔软至极,“小哭包。”
白芨听到男人这么说他,一双小圆眼瞪得更大,叼着糖葫芦摆了个鬼脸就往别处跑了。
见自家小哭包跑远,那懒散的男人这才问道:“说吧,什么事?”
“抓几副治外伤的药给我。”
“你没受伤啊?”男人用奇怪的眼神将江余清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眼中忽然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