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弄出了很大的动静,她又很是焦急而脆弱地叫道:“楚未,楚未……”
楚未还要和楚骞说话,就被柳箬的呼唤声打断了,他看了楚骞一眼,“大哥,不好意思了。”
就赶紧往客房去了,柳箬已经从客房里跌跌撞撞地走了出来,她黑色的头发垂下来,因为发烧,她出了一身汗,额头上和鬓边都有细细的汗意,让有些头发黏在了面颊边,面颊也因为刚刚起来而泛着一层粉红,眼睛又大又水,唇色嫣红,她看到楚未,就很是委屈地蹙了眉,说:“你去哪里了?”
柳箬平常可从不会说这样可怜委屈的话,要是楚未在对着她的时候多一些理智,恐怕就会发现柳箬此时的异常,但他整颗心都放在柳箬的身体状况上,根本不会去想,柳箬刚才在偷听,此时不是刚醒。
他扶住了柳箬,说:“我就在客厅里,怎么了?头还疼吗?”
柳箬蹙着眉说:“头不疼了,但是我口渴。”
因为楚未说他会和这个女朋友结婚,所以楚骞对这个声音低柔婉转的女人便有了好奇,更何况她还是当年的柳霁的女儿。
他只知道柳霁有个女儿,但从没有见过,现在正好一见。
楚未并不想柳箬和楚骞这时候相见说话,但是他也无法阻止,因为楚骞已经走过来了,楚未正将柳箬黏在面颊上的头发抚弄好,神态十分温柔,可见他的确对他现在的这个女朋友很喜欢。
而这个站在房门口的女人,楚骞见到,心中便生出了一种,这果真是当年的柳霁的女儿的感觉。
其实这个女人和当年的柳霁在长相上并不是十分相像,最像的,大约只有眼睛,脸型有些许相像。
而他对当年的柳霁的长相,印象已经渐渐淡薄,记得不清楚,但他依然在第一眼时就觉得这个女人是柳霁的女儿。
血脉给人的感觉,真的非常奇妙。
楚骞不可否认,当年的柳霁,三十多岁,是个文质彬彬又温雅清朗的美男子,但他的这个女儿,丝毫不比他当年逊色,因为是女人的关系,更显出一种特别的美感来。
身材好脸蛋漂亮,在这个对美色审美疲劳的时代,已经引不起楚骞太大的注意,所以柳箬吸引他的,比起是她的好身材和漂亮的脸,以及粉红细腻宛若桃花的皮肤,更是她身上那种不可言传的所谓“腹有诗书气自华”的气质,以及柔弱眼神也掩不住的坚韧和执着的英气,这不是一个弱质女流,楚骞在心里下了定论,并且还想到,也许她刚才听到了他和楚未的谈话。
楚骞刚才会和楚未说那些,是他判断楚未的这个女朋友睡在楼上的主卧里,或者次卧里,而他对着楼梯,要是有人从楼上开了门听下面的人谈话,他完全可以看到,但是,哪里想到,这个女人居然是住在那间小小的佣人房里的,只有这间房的房门在他的视线死角里。
楚骞在短短瞬间,已经想了不少东西,然后说道:“这位就是小柳?”
柳箬这才看向楚骞,又看了楚未一眼,说:“你来了客人吗?”
柳箬此时穿着那条枣红色的修身连衣裙,下面露出白皙笔直的长腿,甚至光着一双脚。
楚未有些后悔之前为她脱掉袜子的事了,但他只得很大方地介绍道:“这是我的大哥,亲大哥。”
柳箬一副很吃惊的样子,说道:“你家不是独生子女吗,而且我听他们叫你楚三,难道你还有一个哥哥?”
楚未还没有回答,楚骞便笑对柳箬说:“哦,我的母亲过世了,父亲续娶后,才有了楚未,楚未没和你说吗?他是老三,是因为我还有一位堂弟。”
楚骞的笑很平常,但柳箬却觉得其中很有深意,也许他已经顾忌自己听到了他和楚未只见的谈话,她对他腼腆地笑了笑,眼神里透出一种温柔又好奇的妩媚:“他没说过。大哥,你好。”
楚骞说:“我是来S城有事,现在要走了。”
柳箬好像有些为难的样子,说:“要走了?不吃晚饭吗?”
楚未笑着说道:“你身体好些没有,要是可以,大家就一起吃顿饭吧,大哥,你觉得呢。”
柳箬小声对楚未说:“我想先喝点水,而且好饿啊。”
楚未说:“你中午饭没吃,发烧又是很消耗体能的事,你不饿才怪呢。”
楚骞看得出,楚未对这个女人,语气动作里,全是不经意流露出的宠和爱,完全是迷恋上了,他现在完全相信,这个女人只要说一句,让他去调查她父亲当年的死因,他就真会这么去干。
多少男人,就是因为女人的一句话,而做出不理智行为的。
楚骞说:“那便一起吃顿简餐吧。楚未,你去给小柳倒水吧,我就在沙发上坐一坐就好了。”
柳箬对他很抱歉地笑了笑,说:“楚未,你陪着大哥好了,我自己去倒水就行。”
楚未说:“你才刚退烧,就不要走来走去了。”
楚骞已经走到了一边沙发上去坐下了,拿起沙发上的一本商业杂志看起来,柳箬便凑在楚未身边小声说:“卫生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