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若你没有出现,我应该是她的夫君。”
清无脚下一顿,佯怒道:“玄燏神君很惋惜?”
玄燏失笑,揽过她的腰,“我高兴还来不及……有你这么个妖精就够了……”若非汐若是天后的人,或许他早就下狠手了。
这个回答相当合心意,清无垫起脚尖亲了下他的脸。
小仙女这么主动,晚上的时候,他当然又狠狠压着她折腾了好一番,如今她越发的大胆妩媚,原来脸上还红一红,娇羞地欲拒还迎,现在简直明摆着勾引他,娇柔地躺在身下,软着嗓子求他,他恨不得弄死她,她偏偏还过来惹他,于是一次又一次,又闹到了深夜。
晨曦初露,东方既白。清无恍恍惚惚地睁开眼,一旁床铺上还有他的余温,却没见他人影。入了冬,晨起昏定山林间浓浓白雾缭绕,冷意渗骨,可是清无似乎感觉不到,随意套了件长衫轻手轻脚地往灶房去,灶台上瓷锅冒着白气,玄燏背对着她,低头不知在捣弄什么,空气里有淡淡的血腥味。
玄燏和往常一样,在腕子上划一道口子,将溢出的鲜血盛在小碗里,再和其余药草一起倒入汤锅中,之后用法术掩饰伤口,如此才能骗一骗她。
清无看清他手下的动作,心下一酸,热泪就滚了出来。
玄燏拿碗的手一顿,转身过去看她。
“你……应该告诉我。”清无哽咽道。
玄燏放下碗,走到她身前,擦干她脸上的泪水,轻柔道:“别哭了,一点点而已,不会有什么事。”
“……你怎么可以瞒着我……”
豆大的泪水接连掉下来,挂在粉腮上,欲坠未坠,玄燏更加心疼,捧着她的面颊,在盈泪的眼睛上亲了亲,笑着哄她:“若是告诉你,你怎么肯……不过一小碗,每天还不是照样抱你。”在魔界的时候,他不小心让她知道了,她可是伤心了好一阵子。
清无握着他的手臂,在伤口的地方亲了亲,柔声道:“就没有别的法子么?我老老实实喝药……你不要再这样了……”
玄燏勾着唇角,坏笑道:“办法倒是有一个。”
“什么?”
玄燏俯下身,悄声在她耳旁说了几个字,清无一听顿时红了脸,将信将疑道:“真的?”
“真的,”玄燏神色认真地点点头,“听说过一滴精十滴血?”
清无羞恼地咬了他一口。
素雪纷纷,大地银妆素裹。
清澈见底的七彩泽湖泛着阵阵寒意,镜面似的水面倒影着周遭雪影,鹅毛似的飞雪悠悠荡荡地从高空飘下,落入平镜中,与湖水化为一体没了踪影。山林湖面,万赖俱寂。而水榭里却低喘娇吟不断,纱帐之外漫天飞雪,两人身上却浮着薄汗,口中吐出缕缕白气。男子蜜色的肌肤更衬那女子遍体雪白莹润,凝脂白玉一般的肌肤嫩得能溢出蜜,男子遍身肌肉紧绷,全是劲道和力量。
“……你这个样子和人间荒淫无度的帝王有什么区别?”湖面上还飘着鹅毛飞雪,水榭里云销雨霁,清无轻声在他耳边说着话,怕打扰到湖边雪景。
“那你就是妖孽惑人的妃子。”
清无无奈地嗔他。自从她知道玄燏在喂血给她,她便每日都下厨给他补身子,要么是加了补药的鸡汤、鱼汤,要么是用仙人参、灵芝还有其他药材一起酿的酒,还有山上能补身子的野兽山禽,都被她捉来,加了补药给他炖汤做菜,这么些日子过去,玄燏身子补得怎么样她看不出来,她自个倒是随时随地都被他压着,她也是个没出息的,他一碰就身子就软了,二人胡闹起来就荒废掉半日。好在她最近修炼勤奋,身子骨好了许多,禁得住他这么折腾。
“你不喜欢么?”玄燏轻轻吮弄着她饱满的唇瓣。
清无的目光细细描绘他俊朗的眉眼,双臂缠在他的后颈,仰面回应他,低声喃语道:“……喜欢……好喜欢。”
屋外大雪纷纷,举目望去,白茫茫一片。水榭软榻上摆了小几,桌上饭菜热气腾腾,一旁瓷炉上温着酒,酒水沸腾,香气醉人。
“临皋说,凛宫的仙娥仙君的事情查的差不多了,让我们定个日子见面详谈。”玄燏把手中书信焚了,接着道:“不如约在鸾栖阁,你觉得如何?”
“好。”
“凡间近日可有人多热闹的节日?”
清无想了想,道:“这几日是人间新年,过几日便是上元节,那日要赏灯望月,是个热闹的日子。”
“好。”玄燏应了,低头给临皋写信。
“这人参酒太燥了,地窖里还有几坛腊梅坠雪,开一坛子?”玄燏把信系在仙雀腿上,转头就看见她在翠瓷酒盏里给他倒那白玉金浆。近几日,她身子骨不再那样弱,他就没在割血给她,他失一点血,晨练一会儿吐纳天地灵气就补回来了,哪里用这些燥热的药材养着。
腊梅坠雪确实很应景,她也有点馋,便点了点头。
大雪茫茫,天地之间只剩他二人,于雪中烹酒煮茶,赏湖光山色,真是风雅韵事。只是这样的风雅的日子所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