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在他心里,我竟然是这样。其实,自打他叫“贱货”的那一刻开始,我就该知道,可却偏偏知道的太晚。
我径自捡起手机,手机屏幕已经碎裂。那个手机,是林豫送给我的。曾经那个雨后初晴的傍晚,林豫驱车途径四个省,从泛着鱼肚白的晨光,到燃烧着金色晚霞的黄昏,把这个手机放到我的手上。
那天我们还曾争吵,可是最终他还是没有舍得离去。
栓子有些歉疚的看着我,我冷冷的笑着,狠狠地甩了他一个耳光,怒吼:“杜亦,你有什么资格管我?我放纵怎了?我愿意!”
“你……你……你怎么这么下贱?”
“你早就说了,我是个贱货。你那么高贵少招惹我,免得玷污了你!”
大厦涌出的人流纷纷侧目,他压低了声音:“我不跟你在这吵,跟我回家。”
我只觉好笑,站在原地说道:“杜先生,你别搞错了,那是我家。”
他拦了一辆出租车,把我扔在后排。我坐在后排,对司机说:“师傅,救救我,他是骗子,要把我拉走摘我的肾。”
司机下了一大跳,错愕的看着栓子。栓子气愤的对司机说:“别理他,他是我表弟,精神有点不好,一发病就六亲不认,以为谁都要害他。”
栓子连拖带拽拖着我上楼,之后把我摔在床上,说:“你为什么要这么作贱自己?”
我做出十分回味的表情,说:“没有啊,我最近过的别提多好。巫山才罢,云雨又来。”
“下贱!”他骂我,粗暴的撕扯下我的衣服,怒吼道:“你愿意做个贱货,我成全你。”
我甩了他一个耳光,冷冷说道:“杜亦,就算我再怎么下贱,也不会让你再碰我。”
他在我的肚子上狠狠打一拳:“你不让,我偏要。”
我接连甩了他几个耳光,他好似不知道痛。用力的把我按住,从正面直接进入。前几天留下的伤口,刚刚愈合却又被撕裂,我痛的骂道:“杜亦,你就是个王八蛋,我要杀了你!”
我痛得满身是汗,拼尽全力的挣扎,却迎来他的一顿毒打。
他一边进攻我的身体,一边抽打着我的耳光,审问道:“还敢反抗!你不是愿意吗?你不是下贱吗?我让你好好知道我的厉害!”
他下手很重,不消片刻我已经几欲昏厥,只能任他摆布。莫大的悲哀在心底涌起,我有气无力地对他说:“杜亦,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他身形一滞,之后更加疯狂的袭击着我的身体,在我耳边反复说着:“白一城,我爱你!”
他说着,有流水从眼里流出来。
上次这个时候,他好像也似这般说着他爱我,可是为什么我的心那么的疼呢?爱我?你何曾爱过我?如果我相信,我就是天下最大的傻子。
他爆发之后,靠在在我的身上一动不动。我故意拿话羞辱他:“你就这两下子吗?不是说让我知道你多厉害吗?”
“下贱。”他嫌弃的离开我的身体,躺在一边。
我说:“对啊 ,我是下贱。”
“你非要这样说话吗?”
“是的,我只会这么说话。”我回答道。
从那次以后,我不止一次的赶他走,可是他却好似不曾听到一般。于是,我刻意的和他保持着距离。他也知趣的不主动和我说话,我们冷漠的当彼此不存在。
每个晚上,他都会极尽疯狂把我摔倒床上。我会拼命的反抗,反抗的结果只有一个,那就是他暴力解决。
第二天醒来时,我身上总会留有被他打的淤青。
他依然在每次发泄是,在我耳边反复说着“我爱你”。好似真诚,却只是用爱的每名包装的发泄而已。每次他爆发后,把我推到一边说“下贱”,而我则是想尽办法的的用言语讥讽他。除此之外,剩下的也只有彼此的漠不关心。
不知不觉中,北风呼啸,蟠曲嶙峋的枯枝在风中瑟瑟发抖。我分不清这是深秋,还是初冬。或许,在北方人的眼里,只有四下白雪皑皑,才是真的冬天。忽然想到了林豫的一句话:熬尽了秋天的,等来的却不是温暖,人生有的时候,需要学会妥协,不是因为命运太强悍,而是我太过弱小。
那一刻,我忽然好想他,想他的声音、想他的微笑。我再次拨出他的号码,却听见电话那面传来:“你好,你拨的电话已停机。Sorry,the number you dialed is out of service……”
放下手机,心里像生生的被剐掉了一块,疼痛不止,鲜血迸出。
林豫,一个陪伴我一起长大的人,一个充满在我记忆里的人。我们曾经期许一生不分离,如今你到底在哪里?
自上次简短的通话后,已经近两个月的时间,我没有一丝林豫的消息。有他的日子,浑然不绝,没他的日子,度日如年。
如果回忆是一本可以翻开的书卷,那么每一页,每一个章节,每一个字句都镌刻着林豫的身影,他的名字仿佛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