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第十一章</h1>
黄疏雨阳光灿烂的一天在知道自己要和唐诺一块儿外出调研后打了个晴天霹雳。她一脚横住唐诺的去路,问道:“我和你,为什么?”
唐诺耸耸肩,“我怎么知道?陈总安排的。你准备一下,明天机场见。”
黄疏雨满脸写着抗拒,唐诺问:“不想去啊?”
“那倒也不是。”黄疏雨违心道,“我手头还有很多事没做完。”
唐诺觉得好笑,他给她出主意,“去和陈总说呗。他今天心情不错,说不定体谅你,给我换个人。”
黄疏雨当然被拒绝了。但她既然开了口,脸皮就厚起来了,见缝插针地求陈锐:“陈总,我们怎么能一起去呢?我们可是你的左膀右臂啊,你怎么能同时失去?那多不方便啊!”
陈锐不为所动,“别废话了,唐诺做调研很有一套,你跟着多学学,回来我要检查笔记的。”
黄疏雨只好垮着脸走了。
陈锐坐在桌前,迟迟没有动作,他拿出手机,输入一串微信号,发送添加请求。孙语潭立刻同意了,却再无动静。
他将手机放到一边。
孙语潭发誓她没有特意等陈锐回家。
她只是有点焦躁,尤其天黑之后。于是她挽起袖子做家务,从自己房间开始,将地板的所有角角落落都擦了一遍。这样不用动脑的重复性动作,是个排解情绪的好方法。
她累到出汗,去冲了个澡,就躺在沙发上放空。
大家对门住着,动静真是太明显了。她听见电梯到达楼层的声音,听见开门的声音,她抓过手机,看了一眼时间,想起周述鑫工作时的状态,感叹资本家真是一个比一个上进。
微信忽然弹出对话框,陈锐发来两个字:开门。
孙语潭把门打开,陈锐站在外面,已经换过衣服,手上拿着酒。
“喝一杯吗?”他说。
这可就此地无银三百两了。也怪他们太不熟,总要酒来助兴。
孙语潭往屋里看了一眼。
陈锐笑容淡了下来,“有客人?”
“不是,我刚擦了地,还是湿的。”
陈锐:“去我那边。”
陈锐家格局和她家大致一样,只是家具少,色彩简洁利落,看着开阔很多。
屋内只亮了一盏小灯。
陈锐坐在落地窗前,握着醒酒器缓缓摇晃,发酵带来的微妙醇香丝缕逸出。
两人都沉默着,孙语潭看着他,他看着酒,某种心照不宣的暗流像深红的浆液一样流淌。
孙语潭接过他递来的酒杯,喝了一口,还未入喉便叫他吻住。他轻柔舔过她齿缝,葡萄的甜香在周身萦绕。她被推倒在地,剥得一干二净,陈锐的吻一路蔓延到了肚脐,舌尖探进了凹处,她小腹一片酥麻,觉得不太妙,腿却勾住了他的脑袋。
陈锐笑了一声,他的手分开她双腿,舌尖分开她腿心的两瓣,勾舔她湿滑的隐秘幽泉。孙语潭全身紧绷着,快感一波波涌上来,她闭上眼,忍不住呻吟,随着他愈快的动作,越来越难耐婉转,最后一记深入,她脑海中炸开了烟花。
陈锐支起身,居高临下看着她,他夸她:“你叫床挺有天分。”
孙语潭很虚弱,“谢谢。”
陈锐一手扶着性器在她腿间打招呼,一手端过酒杯喝了一口。
他俯下身,酒渡入她口中的同时,进入她身体。
孙语潭双膝挂在他肩上,随着撞击,赤裸的背在冰凉的瓷砖上摩擦,瓷砖都热了。
他抱她起来,她早就又到了,这会儿浑身发颤,伏在他肩上求饶,“我吃不消了,陈锐……”
陈锐说:“别谦虚,都吃下去了。”
她往下看,他那处一跳一跳的,正随着走动进出她身体,精神得不得了。她欲哭无泪,心想人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
她跪在床上。晃动的视线中,看见床头有一艘帆船,用极小的乐高颗粒拼成,造型挺独特。她多看了几眼,陈锐固住她脖颈,他问她:“想起来了?”
“什么?”
“你不觉得眼熟吗?那可是你拼的。”
“是吗?”
“是。”陈锐一记深顶,“反正你什么都不记得。”
风停雨歇时,孙语潭生无可恋地沉在床上,她想明天一定要克制住,日日这么需索无度,她怕要驾鹤西去。
她真是不懂,为什么陈锐体力这么好,睡眠质量也好。她思想斗争了一番,还是拖着千斤之躯回了自己的床,此刻坚强一点,总好过被人半夜折腾。
说的好像多不愿意,孙语潭暗骂自己没出息。诚然陈锐弄起她来没完没了,可她也很舒服很享受,无法真正拒绝。
她又回忆起具体画面,他的手指,他的舌头,他的吻,孙语潭脸难免烧了起来。哎,她心中是想的,只是没有那个金刚钻。
一天下午,孙语潭和孙念西相约去中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