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有女盈盈,泽甚心喜</h1>
那个时候,樊文泽还是学校里有名的混混,却偏偏对阮盈盈动了情,听到一切有关她的事都忍不住关心。
那篇作文,他很认真地听了,对于作文的好坏,他分辨不出来,却记住了作文里的一句话——她很爱看江景。
这句话,就被他整整记住了十年。
听他说了缘由,阮盈盈愣怔了。
念作文这种事在高中很常见,但令阮盈盈动容的是,时隔这么久,她都不记得作文里写了什么了,樊文泽居然还记得。
清风吹来,阮盈盈不自觉地又往樊文泽怀里靠了靠。
男人的肩膀宽厚又有力,在初秋寒凉的夜晚,能遮挡住丝丝凉风,像个暖炉,那股暖就一直渗透到了她的心尖。
察觉到她的动作,樊文泽也把她搂的更紧了一点。
两个人静静在江滩坐了十来分钟,没说话,气氛却异常和谐温暖。
“……你今天过生日,有没有什么想做的事儿?”过了一会儿,阮盈盈抬头轻声问他。
眸子里柔情万千,仿佛在说,无论他想做什么,她都能陪他。
樊文泽也看她,眼眸里倒映着波光粼粼的江景,“我想在今天这个有特殊意义的时刻做一件浪漫又有纪念意义的事儿。”
说实话,樊文泽并不是一个浪漫的人,也不是一个追求浪漫的人。
所以听到他这么说,阮盈盈是有点愣的。
“……什么,算是浪漫的事?”
他却没回她,反问道:“你那篇作文里不是写了憧憬能在江边看烟花吗?还说那是你的愿望。”
阮盈盈家住在小区里,哪怕是过年,都是不能放烟火的,偶尔在电视上看到或听同学提起,就特别想在江边放烟花。
人都是这样,对没拥有过的、没见过的,总是怀揣着一种莫名的憧憬和向往。
就像没看过雪的南方人一样,心底都埋藏着一个看漫天大雪纷飞的梦。
但,那也是小时候了。
长大了,经事后,阮盈盈就再也没风花雪月的念头,那些美好的憧憬和向往都弯腰在生活的柴米油盐中。
况且,这些风景她没亲身经历过,但总在电视上看过,也算是满了她的愿望,对于亲身经历倒也没有太大的渴望了。
阮盈盈嗫嚅几下,“……那都是小时候不懂事……”
樊文泽看着她,认真说道:“可这现在是我的愿望。”
在时间的摧残中,她的愿望被埋藏,却深深刻在了他的心底,成了他久追不坠的执念。
阮盈盈愣愣地看着他。
微暗的江滩上,虹霓灯的光亮从江面映照在男人俊朗的脸上,把他柔和成了一幅永不褪色的画卷。
俊朗的面容,认真的表情,神情的视线,都是画卷上美丽的的点缀。
突然,一声咻咻的声音在高空中想起。
绚烂的烟花在江滩上空炸开了,五彩斑斓的光亮像金菊绽放,又像牡丹盛开,最后又挥洒在江面上。
阮盈盈不禁站起身,抬头怔怔地看着美丽的烟火。
那亮眼的光亮仿佛把她心底里年少时的梦又勾勒了出来。
哪怕在电视上看过千遍万遍的烟火,也不及亲身经历的这一刻来的美丽又多彩。
烟花足足炸了半个小时,阮盈盈就昂着头足足看了半小时。
“……十二点了。”
她听见身后的男人轻声的低喃。
然后,阮盈盈就看到了此生最美的风景。
江面上的烟花又一次炸开,在疾速的绽放之后,星火却没转瞬即逝,反而定格成了八个字——有女盈盈,泽甚心喜。
这八个字像是星空中最亮的星星,悬在空中,带着痴情的气息温暖着芸芸众生。
耳边隐隐传来女人的惊呼生。
“哇,好漂亮!”
“我竟然目睹了一场声势浩大的表白啊!”
“天哪,要是有男人这么对我,我当场就嫁给他!”
阮盈盈转过头看着樊文泽,眼眸里的水光亮莹莹的。
樊文泽轻笑着摸着她的发丝,“喜欢吗?”
阮盈盈怔怔地点头。
“你,你怎么会……”阮盈盈有点说不出话来,被人珍之重之的感觉太美好,阮盈盈有点哽咽,“我,我很喜欢……谢谢你,文泽。”
“喜欢还哭?”樊文泽轻轻擦拭她的泪水,语气平淡仿佛他所做的事理所当然,“你这么哭下去,我都要以为你不喜欢了。”
“我不哭了。”阮盈盈破涕为笑,“我真的很喜欢!”
樊文泽上前一步,搂住她,“喜欢烟花还是喜欢我?”
“……都喜欢。”阮盈盈喃喃道,“我都很喜欢。”
话音刚落,嘴唇便被封住。
炽热又柔情的吻。
在烟花消失的最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