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寒武纪 终</h1>
你有没有听过星星陨落的声音。
每当容城有大事发生,沈末都觉得自己能听到。
上一次,是震惊全城的殉情。
如今,是沈家同陈家开火。
双方地界交汇处纷争械斗不断,沈末笑沈初是个蠢货,为了上一辈的迷幻关系,自己拼了命的也要挣回面子,仿佛吃掉城南他沈初就可以掌容城一切事。
你看他是不是乱伦通奸到头昏。
齐洺化身好丈夫,每天出门叮嘱她要小心,必带好两个保镖,她陪他做样子,在齐家老宅众人面前同他演夫妻恩爱戏码。
谁知道齐洺也是个病得不轻的种。
沈末大小姐脾气发作,不满齐洺聒噪,次次定要问她去了哪里,归家好晚。
“我同人偷情啊,齐大少。”
“不然谁来满足我欲望?”
“有问题同我哥哥去说,我随时等你离婚协议书。”
齐洺拿掉眼镜按太阳穴,声音毫无波动地开口。
“你同谁偷情?他能满足你?”
“你认识,陈既与。拜托你去打断他肋骨,我求之不得。”
许久,齐洺才再度发声,开口却恶心到沈末。
“无事,最好怀上陈既与的种,我保你母子平安。这样也好助我拿到掌事权。”
“陈既与也会略微任我摆布……”
沈末觉得自己胸腔起伏到不能控制,心里暗骂他变态。
星空陨落这天定在中元节,沈末算到。
周末本是陈既与同她床上交流性爱的时间,他却破天荒地提前许久同她“告假”。联想到齐洺最近同沈初来往频繁,她心慌慌,明白要有大事发生。
在太阳落下之前归家,沈末一向胆小。她上车前在护城河周围漫步,已经许许多多的人拖家带口的来准备放河灯。容城的传统习俗一向保存的很好,位置优越的路口早就被人占据,譬如中央广场那条四通八达的大道。只等天一黑,就要烧金锭给去世族人,让他们在地下手头充裕,也能保佑族中老小。
家中无人,看来齐洺同沈初一起胡闹。她有些担心陈既与处境。
打电话给他,始终是忙音,无人接收沈末的关心。
陈既与腾不出时间来接电话。
沈初同齐洺算准他必定去老庙拜祭,早就设下圈套。如今容城发展的好,各处建了许多新庙,只陈既与出刚掌事,本年一切节日都要乖乖来老庙行大礼拜一下佛。
沈初掌事已久,这两年早就开始象征性地在家里祖祠拜,哪里肯跑城郊的老庙。如今中元节破天荒到位,还有他新伙伴——齐洺。
沈末右眼皮跳不停,老话说左眼跳财右眼跳灾,她觉得陈既与要出事。在齐洺趁天热刚暗下来出发前一秒打扮好自己,穿金丝绒旗袍,戴齐家长媳祖传珍珠首饰,跳上了车。
齐洺皱眉,“你来做什么?”
“我想起许久未去过老庙,想去看看。你知我胆小,如今有你同哥哥陪我,我也见见中元盛况。”
齐洺摸不透她古怪脾气,思忖着反正不需要他亲自动手,把沈末支到厢房就好。
陈既与年纪轻轻就掌事,必然根基不稳,趁着此时把他做掉,瓜分城南势力。
中元节,百鬼夜行。平日里好端端的人,心里的鬼也开始出动。
陈既与在前往老庙的路上就觉得不对,最近几天沈初太平静,奇怪的不像样子。有消息报给他,沈初同齐洺一起也去了老庙。
有趣,是想让他陈既与也成为中元的一缕鬼魂。
晚上8点20分,是族中老人算好的吉时,众人给陈既与让位。他带着两个随行的人迈入正殿,跪在蒲团上,行大礼。
古老木门被内殿的人悄悄带上,沈末随着沈初齐洺从内室走出来,见陈既与叩首后抬起头,有瞬间的迷茫和额间的愁苦,她最知他。
容城古老风俗保存的好,平日里都是正常服装穿着,如今传统节日的正式拜祭,沈末穿旗袍,陈既与穿长袍马褂,都是老祖宗留下的,般配得很。当然要除去旁边碍眼的沈初和齐洺。她一颗心早就飞到陈既与那方,恨不得为他抚平眉角。
“看来是要明杀我了。”陈既与先开口。
“既与,上一辈的恩怨,总是要这一辈来偿还。”
“阿初,冠冕堂皇的话没必要开口。”
沈初笑的有些诡谲,他一向狠辣,对陈既与起杀心不得不承认更多是为了抢夺城南。他不做安守本分护容城一隅的愚善族长。
8点30分。
陈既与被带到内室,殿门重开,点了灯的老庙黑了天仍旧人声嘈杂,无人知道内室正在暗流涌动。
他的人不知被带到何处,只知道如今他自身难保。
“容城宗族文化数百年,说实话,我对容城感情很深。”
“嘘……陈族长。”沈初皱他好看的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