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第十一章 新婚之夜血债留1</h1>
瑾墨在荆州开了一个小布行,店面很小,卖的都是粗布,平时早出晚归。李儒对染布有研究,对印染和制版也很在行,她觉得从李儒这里有很多可学,所以并未在意李儒在她的小院一住就是半个月。
瑾墨照常白天去荆州店里,李凌天在院子里树下看书,李儒看着院子里曝晒的染布美滋滋的说,“珩儿,你说,瑾墨会不会喜欢我?”
李凌天白李儒一眼,不屑的说,“你的手段多高明,骗的瑾墨姑娘绰绰有余。别看她武功好,但是心思太单纯,根本看不透你这样的人。”
“我是怎么样的人,我也是个单纯之人。”李儒坐在李凌天身边真诚的说,“我虽然阅女无数,但是唯有她让我动心。”
他不说这句话还好,说这句话李凌天更是不住白他,讥讽他说,“你这话和别的女人说的都出茧子了,能换点新词吗?”
李儒自知这是他初遇每个女人的口头禅,面色微有惭愧正色说,“我这回是真心的。别的女人接近我都对我有图,只有瑾墨,她对我没有任何所求!”
人陷入爱情,难道真的会变蠢吗?李凌天想,忍不住道出事实,“怎么没有,染布工艺呀!她之所以会留你,就是因为她痴迷于染布,恰巧,你还懂个皮毛,所以,你把她唬住了!”
“什么叫懂个皮毛?要说全新月的达官贵人都用我经营布行的布料制衣是有点夸大,但是至少一多半吧!我可是资深印染高手!”
“你就吹吧,你不是前两天才把你的印染大师叫过来偷偷学艺,好去教瑾墨姑娘吗?”
李儒被李凌天拆的下不来台,但依然面不改色的说,“不过,我真的喜欢她,我想娶她。她要是答应,我就把她带去黎城,见兄长,然后我俩拜堂成亲,我就安定下来,和她过日子,在院子里染染布,逗逗娃!”
“我看要孩子是关键吧!”李凌天又是一个白眼给他,无奈合上书,“咱俩打个赌,我赌瑾墨姑娘不会喜欢你!她要是喜欢你,为什么天天带个黑纱帽,就算吃饭也蒙住脸,还不是想等以后你走了,就再也认不得她,免得生一些麻烦。毕竟人家是七杀,岂是你等凡夫俗子觊觎的。”
李凌天所说的也是李儒所忧,瑾墨姑娘为什么要时时遮住脸呢,刚认识的时候,他能理解。过现在,他们都在小院住快一个月了,她还这样,难道她还对自己这么不信任,怕以后被他所扰?
对于瑾墨来说,李儒确实是很特别的存在,下山之后,她一心痴迷染布,再无他想,她的所有快乐,都来自买布人的快乐。李儒出现确实给她带来不一样的快乐,有时候看到李儒就会忍不住笑意。
她主动邀请李儒去她的小店,这是她在这世间最后一个秘密。谁也没想到,这隐匿在繁华市井的小布行是七杀之一的瑾墨开的。李儒开开心心的跟着去,他知道瑾墨每天早出晚归是有事要忙,根据她每天抱着染好的布出去,估计是去买布。这次,她能邀请他去,说明对他十分信任。他以为到店里,瑾墨能卸下面纱,可是瑾墨依旧戴面纱接待客人。瑾墨的客人不是达官贵人,而是市井草民,他们没有钱买绫罗绸缎,就是新麻布,也是逢年过节,新人嫁娶的时候买,所以小店比较冷清。
李儒在小店转一圈,也只是转一圈而已,因为小店除了摆出的布匹,只能够两个人容身。
“瑾墨姑娘,你这小店一年下来,能赚多少钱?”商贾出身的李儒对盈收向来分外关注,脱口而问。
瑾墨浅笑,不好意思说,“我没算过。”
“你没算过?那你开着小店是赔是挣怎么清楚?”
“似乎没挣过钱。我只知道从山上拿的金子越来越少了。”瑾墨说着,拿着掸子,把落灰的布掸干净。
“那你是为了什么?”李儒不解,赔本的买卖为什么要做?为什么还做的这么兢兢业业?
“为了喜欢呀!我喜欢染布,我觉得能用不同草药染出五颜六色花布很奇妙,能染下各式图案也神奇。我也喜欢那些买我布的人,他们虽不富裕,但是来买布时的喜悦让我很感动,我只希望我的手艺能越来越好,给他们带来更好的布!”
瑾墨声音透着欢喜,也透着世人少见的初心,她的每一句话都扣着李儒的心弦。李儒三十多年韶华,情场老手,靡词艳赋信手拈来,放浪形骸醉卧花间,心弦从未动过,可现在心弦却像被人崩崩弹着高亢的曲调,响彻心间,席卷全身。
他稳定自己的狂乱的心神才缓缓开口说,“惭愧惭愧,我经营布行多年,想的只是金生金,实在是惭愧呀!”
“李公子不必惭愧,为了更好生活而获取财富,取之有道,何来惭愧之说?”瑾墨说的清淡,她整理布料的背影在李儒眼里熠熠生光,李儒在心中暗暗发誓,这女子,吾此生必娶。
他又在瑾墨这里住半月有余,两人关系越来越亲密,无话不谈,天上飞鱼,地上走兽,路过行人衣料,盘中之餐咸淡……
不过瑾墨面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