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批修士很明显是做足了准备,妖兽死后,他们自觉且非常整齐地分成不同的队伍,来进行分解妖兽、救治伤患、分拣尸体等等后续工作。
愣愣地站在一旁的江怀棠,在这群忙碌中的修士之间,显得格外多余。
星陨阁的阳贞道人早就抱着自己儿子的尸骨提前回去、试试看还能不能救活了。九玄门的陈素长老作为唯二的带队人,不仅要负责所有的后续工作,还要替阳贞道人管理他们星陨阁的弟子,好半天才记起来刚刚顺手救了个无关人员,于是派了个人去看看那个无关人员。
收到本宗长老命令的柳澈儿一眼就在人群中找到了江怀棠,她走上前去,却见江怀棠低着头、抱着双臂,脸颊两边泛着不正常的红晕,加紧的双腿像是要无法支撑起整个身子一样。
不会是被阳贞道人误伤了吧?这么想着的柳澈儿轻轻地拍了一下江怀棠的肩膀,语气带上了点关切的意味:你没事吧,需要我叫一个医修过来么?
江怀棠转过头,眼中水波漾起,压着声音开口说了一句话。
什么?江怀棠那句话声音太小了,林澈儿没听清,把脑袋凑近了些,道:不好意思,你能再说一遍么。
江怀棠:...你能...你能带我去那边么?
这次柳澈儿倒是听清了江怀棠的声音,只是这声音听起来总让人觉得像是在喘气,还带着点弱弱的娇态。
只是柳澈儿刚要询问是不是刚才伤到了,就见江怀棠微颤的双腿终于支撑不住,噗通一下子跪坐在了地上。
柳澈儿大惊,朝着救治区喊到:来一个人!这里有人受伤了!
江怀棠:不是...不用人...
柳澈儿喊叫的声音太大,江怀棠那宛如呢喃般的声音自然没有人能听见。
九玄门的一位男医修快步走来,向柳澈儿问道:怎么了,受什么伤了?
柳澈儿:不知道啊,看着很难受的样子,没说几句话就倒在地上了。
这名男医修皱了皱眉,蹲下身子,伸出一只手朝江怀棠的手腕探去。
一股葡萄的香气铺面而来,江怀棠面带惊恐地躲过了男医修的手。
见状,这名男医修不悦地眯了眯眼,旁边的柳澈儿见了,也赶紧安抚道:我们是九玄门的人,不会害你的。
江怀棠很想告诉她们,她并不是怕她们害自己,而是因为现在所有的男性对她来说都是不同味道的春药,只要自己离他们远一点就好了。
但现在的江怀棠,无法发出出呻吟以外的声音。
那名男医修不耐地把手一甩,道:这还怎么治?反正不是咱们宗门的人,就这样吧。
柳澈儿:别啊,那这也是一条人命啊。
伤患都不配合治疗,我怎么治?
可能人家就是难受呢,你别这么着急。
那边还有十多个人等着治呢。他指了指那边临时造起的救治区,又指了指江怀棠:我放着本宗的不救,先救她?
柳澈儿面露为难:....其实...是陈长老让我来看看她。
陈长老就是让你过来客气客气,要是这人真的重要,还派你个小弟子来?
啊..是吗?这话说的柳澈儿一愣。
这么近的距离,两人之间的对话,江怀棠听得一清二楚。
为什么会这样呢?江怀棠不解地想着:明明很久都没有出现过这种情况了。
江怀棠的身躯越发佝偻,听着柳澈儿二人的对话,一股阴郁自她的内心深处诞生。
男医修不愿意为了江怀棠一个外人耽搁同门子弟的伤情,而柳澈儿的反应也很明显了,抛开想在长老面前表现的心思外,她也不愿意在江怀棠身上多费心思。
这很正常,修仙界明争暗斗,无论谁都是自私的,没有人会为了一个不知底细的路人施于援手,还是没有报酬的那种。
是我的错。
江怀棠在心中默念道:一切都是我的过错。
....但是就这么不管也不好吧....星陨阁的人也在,传出去多影响咱们宗门的声誉啊。柳澈儿朝别处瞥了一眼,声音小了下来。
我不是不治,是现在她不让我治。男医修起身欲走:治她耽误我时间。
可....啊!
本来柳澈儿是想再说些什么好让自己良心好受一些的,但一看江怀棠,柳澈儿想要说出口的话都变成了一声尖叫。这声尖叫引回了那名男医修的注意力,甚至将所有在场人的注意力都拉到了这边。
血滴在地上,那把捡来的青锋剑倒在一旁,江怀棠为了让自己清醒一点,用青锋剑划伤了自己的大腿。
请救救我。江怀棠喘着气,脸上那不正常的红晕因为大腿外侧传来的痛感而消减大半:我中了春药。
怎么回事?陈素皱着眉,前来询问。
柳澈儿突然慌张:她、她自己划的。
柳澈儿只是一名普通弟子,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