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清楚吗?”小铃铛还不乐意了,斜眼瞅着他俩,“我也不想跟他好,可他总吊着我,今天给我张十万的□□,明天给我辆奔驰,说是好了这些都是我的,可他可能给我么?你们俩就知道骂我针对我,当时你舒照不也是为了钱被他打掉了半条命,有什么好傲气的!”
温汝登时抄起一次性纸杯砸过去,“你也配跟舒照比!我们骂你还不是为了你好?不然你以为我们愿意管你!”
小铃铛低下头,也知道自己理亏,好半饷才复又说:“我是从老龚那里偷跑出来的,我偷了他一块劳力士,昨晚就因为这个他打了我大半夜,今早他还在睡觉,我又拿了他两张信用卡,我把能取的钱都取出来了。我知道你们是为了我好,我也知道我做人有问题,可咱们好歹朋友一场,我来跟你们道个别,马上就走的。”
舒照和温汝都是又惊又怒,想再骂他几句,话到嘴边温汝却说:“也好,跑得越远越好,反正我们都不知道你真名,也不知道你家在哪里,早点离开早托生。就是不知道姓龚的会不会找老张的麻烦。”
“找就找了,老张会应付过去的。”舒照说完病房就都没人再说话,三人都有些难过,小铃铛再不好,也是一起同甘共苦过的,这会儿他要走,以后便是前路漫漫各奔天涯了。
三人又聊了一会儿,无非是小铃铛以后的打算,小铃铛倒十分乐观,叽叽喳喳的跟他们说到以后要盖个三层楼、买辆小货车,言语中不乏对未来的美好憧憬。
“我得走了,”小铃铛看了看表,“再不走怕他报警抓我。”
“那你快走,”温汝说着又用袋子给他装了一些零食,“路上小心些。”
“放心吧,等我安定下来给你们打电话。”
他走以后两人都有些感伤,温汝把舒照背后的枕头放平,嘱咐他再睡会儿,就在舒照堪堪入睡时,龚睿鹤带着两个人一脚踹开门,气势汹汹地走了进来。
“小铃铛呢?”龚睿鹤站在床脚,脸色因为常年抽烟纵|欲有些发黑,嘴唇也是不太正常的紫色,不用说话就像追上门来讨钱的煞星。
温汝柔柔笑了下,“你不是把他接进你别墅里金屋藏娇了么?我们怎么知道他在哪儿?你俩吵架了?”
龚睿鹤一手掐腰,一手攥着病床上的铁架,目光阴毒的在他俩脸上扫了个来回,
“见钱眼开的卖货,跟我装孙子是吧?小铃铛偷了我的表和信用卡,我现在就报警,你们俩要是敢包庇他照样得跟着关进去。他到底去了哪,老老实实交代了。”
舒照刚想说话被温汝使了个眼色,温汝说:
“那麻烦您快报警吧,小铃铛上个月住院,还是我和阿照拿的医药费,少说也得有个五六千,到现在也没还我们。说来也奇怪,他跟着您穿金戴银吃香喝辣,怎么到头住院连救命钱都一分没有?”
龚睿鹤被他这一席话说得脸色铁青,咬牙切齿道:“你不用拐弯抹角地骂我,我是没给他钱,那也是他活该。你们这帮人,哄我掏钱时什么做不出来,哪个不是哭着喊着上门来卖?转头钱一到手,立刻就连人影都找不到。那点见不得人的勾当我不戳破,你还有脸摆到明面上来?我看你是欠抽!”
莫浓一晚没睡好,好容易捱到九点,立刻拎着一堆水果补品来到医院,刚过拐角就看到病房外围着一圈好事的男女老少往里面张望。他还在想不会又是舒照在惹麻烦,果然走到病房门口就看到舒照躺在病床上,面前三个凶神恶煞的男的,正指着他骂骂咧咧。
“你还敢跟我甩脸色?不是你舒照当初扒光求我抽你的时候了?你以为那些照片我真一张没有了?我告诉你底片一张不少,全在我电脑里,随便哪张放到网上,你这辈子都别想翻身!我看你还怎么做人!”
莫浓抬脚踹开门,登时让骂的正在兴头上的龚睿鹤闭了嘴。他冷冷地瞥了龚睿鹤一眼,来到舒照床边,手里的东西没地儿放,温汝很有眼力见的伸出手,
“给我吧。”
莫浓把东西递给他,看了眼呆楞的舒照:
“你可真是没有一天能让我不操心!”
☆、第二十三章
莫浓说完转身面朝龚睿鹤,语气冷淡:“这里是病房,不是菜市场。你是自己走,还是我请你出去?”
龚睿鹤把莫浓从头扫到脚,见他虽然穿着普通,长相却很好,气质不卑不亢还有点儿傲气,一看就是有钱人家的孩子,不知道背景,不太好惹。他瞪了温汝和舒照一眼,带着人离开了病房。
莫浓找了张椅子在舒照床边坐下,温汝在他俩身上看了看,“我去上个厕所,你们聊。”
温汝一走,房间里更安静了。莫浓看着舒照,舒照看着天花板,过了会儿莫浓拿起个苹果削皮,那声音听得舒照毛骨悚然,不多时一个白胖剔透的苹果就出现在他眼前。
舒照只觉得这样的莫浓有点儿诡异,接过苹果盯着看了会儿,才放到嘴里嘎吱咬了口,就见莫浓站起来,嘴角带着笑意对他说:
“你好好养病,我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