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班,然后……然后我给你做饭,带你去兜风,你不是很喜欢跟我兜风么?我天天带你去兜风,还有……还有跳伞,要不我们出去旅游?你上次说想去乌兰巴托,要么其他地方,你想去哪?”
他兴奋的好像舒照已经答应跟他好了,可眼中又有慌乱显示出他内心的忐忑。
舒照垂下头,用手遮住眼睛,他坚定于拒绝的念头开始动摇,可过往的教训将现实血淋淋地摆在他面前,就像两个拿着刀子的人在不停拉扯他,无论靠向哪边,最后他都得承受那一刀的痛苦。
莫浓看出他的动摇,马上凑上前蹲在他面前,有些忐忑地握住他的手,眼睛明亮的像有火把,
“舒照,答应我吧,答应我吧!我不会让你受伤的。”
舒照深吸了两口气,坚强地稳住了自己的铁石心肠,放下手表情冷漠的对他说:“喝酒吧。”
莫浓雀跃的心一下子沉到谷底,他呆呆的望着冷下脸的舒照,觉得自己的心也被他一如既往的冷漠给冻伤了。
他很想揪住舒照的衣领厉声质问他:为什么不答应我?为什么不能跟我在一起?到底为什么?
可他知道不论他怎么做也无法撼动舒照脸上的冷硬,他站起身,盯着舒照新长出的半长不短的毛寸,整个人的气场越来越阴沉。
他不想再耗下去,反正耗下去也没意义,对他好也没意义,他把自己折腾的这个鬼样子,也没意义,连一个正眼都换不来。
放手?那不可能,他从小到大想要的东西没有得不到的。
其实莫浓本质上就是一个疯子,为了追求刺激能豁出命卯足劲赛车的人,怎么可能不是疯子?但他所追求的一切都得到了,唯独得不到舒照,于是在舒照这道坎儿上他就疯了。
他猛地揪住舒照的头发迫使他抬起头,另只手捏紧舒照的两腮,跟着俯下身疯狂地啃咬着他的嘴唇。既疯狂,又痛苦。
舒照感觉自己的嘴唇都要被他咬掉了,血腥味儿霎时漫布在口腔里,他的头被锢在沙发与扶手中的夹角里无法躲避,嘴唇上接连不断的阵痛让他的头皮都木了。
而莫浓还在不停侵略他,妄图用舌头顶开他的牙关,他攥紧拳头在莫浓的肋骨上狠揍两拳,在莫浓停下啃咬忍痛的间歇里,舒照又一拳砸在他的脸上,跟着一把将他掀下去,连忙从沙发上站起来,捂着血流不止的嘴唇在阴暗的光线里用喷火的眼神瞪着他。
莫浓也疼得直抽气,他倒在沙发上捂着被揍麻了的肋骨,用同样愤怒的目光回瞪着舒照。
电视机屏幕上五花八门的MV投递出诡谲的光线,在这光线里两双闪烁的眼睛燃烧着各自的生命,燃烧着自己的,也燃烧着对方的。
莫浓缓过劲儿来站起身,他的神色告诉舒照他宁死不屈的决心,他向前走了两步,又去抓舒照的领子,舒照挥手给了他一拳,这一拳真是卯足了力气,揍得他脚下不稳,膝盖在茶几上狠狠磕了一下,他勉强稳住身形。再次去拽舒照的领子,在舒照又一拳打过来之后,他也给了舒照一拳。
两个人跌跌撞撞,先是将茶几上的果盘酒瓶撞得一塌糊涂,后又从茶几上滚到地下。
莫浓占据地理优势压住舒照,终于如愿以偿地吻到他,起先他还是不客气地咬他,可后来他察觉到舒照不停颤栗的嘴唇,心里不知怎么就非常难过。
他慢慢搂住舒照的腰,揉着他的头顶,舔过他嘴唇上流血的伤口。这个吻饱含情意,唇舌间溢满疼惜。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他从来没对谁这样过,他想好好跟他相处,可莫名其妙就变成这副惨状,他是想得到他,征服他,就像他从机车上无数次跌倒后仍旧一腔热血的爬起,最后终于把控住车身,沉稳的驶向他想去的地方。
可他现在特别难过,他觉得自己无法征服他,他也不知道该怎么才能征服他。舒照的嘴唇还在他的唇舌间哆嗦着,那血腥味儿不管他怎么舔都舔不干净,身体和心都在疼。
好像说什么都是多余的,莫浓抵住舒照的额头,两个人喘着气,相互看着对方。
当莫浓再一次亲吻舒照时,舒照没有再拒绝他,他似乎累了,也似乎是彻底无奈。反正不管他怎么做,莫浓总是这么个契而不舍的精神,那就这样得了。
舒照搂住莫浓,张开牙关跟他唇舌交缠。
凭心而论,莫浓的嘴唇口感很好,很薄,很有弹性,又滑,仿佛怎么亲都没法儿亲个彻底,让他也很想狠狠咬上几口。
想了就得做,舒照在那两片嘴唇上重重咬了几下,但他控制好力道,没咬出去血。
他的妥协再一次给了莫浓希望,他回应的更热烈了,就在两个人吻得难分难舍时,套娃从外面匆忙跑进来,一看到这景象登时惊呆的瞪大眼,跟一旁已经惊呆了好久的沈叉叉面面相觑。
“这……”套娃指着地上的人用眼神询问着沈叉叉。
沈叉叉摇着头,示意此时不便说话。
但套娃还是壮起胆子,踩着高跟鞋铛铛走到两人跟前,小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