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二十五六还能拱一拱呢,保不齐我将来超过你。”
狂风暴雨中一番漫步,莫浓竟觉得舒照还是个挺接地气的人,只不过开始跟他不熟,人家没表现出来。
他心里美滋滋地觉得跟舒照更近了一步,正笑呢,听到河那边凌空传来破碎的喊声:
“部长,部~长~”
舒照站住脚望着对岸,莫浓顺着他的目光望过去,就见对面一幢老旧的楼房阳台上站着俩姑娘,欢快的蹦跳着朝他们挥手。
舒照扯着嗓子吼:“干嘛?”
莫浓定睛一看,貌似是徐静她们,那端回:“我们今晚请假~有包厢再过去!”
舒照扭头接着往前走,边走边骂:“傻逼,有电话不用吼个屁!”
莫浓挺好奇,“她们住在那里?离公司很近嘛。”
“我住在那儿,昨晚徐静和敏敏喝多了没人接,就到我家去住了。”
莫浓心头飘过一丝不舒服,旋即想到他是同志又释然了,感叹:“你很照顾她们。”
舒照撇撇嘴,“每个出来坐台的姑娘背后,都有若干人渣。因此就像许饽饽说的,大家都不容易,能帮衬尽量帮衬。”
莫浓想起敏敏那天的闹剧,疑惑地问:“坐台和出台一样么?”
两人说着已经走上楼梯,楼梯是铁的,已经生锈,台阶间隔略高,需要迈大步,并且陡峭,颇有几分临危建筑在风雨中飘摇的架势。
莫浓亦步亦趋的跟舒照同步走着,舒照回:
“坐台就是陪喝陪聊陪唱,出台就是纯|陪|睡。”
那真就是出去卖、身的妓|女了?莫浓心道果然人不可貌相,敏敏看起来就像个漂亮的小镇姑娘,有股子傻气和实在,却想不到她去做这种事。
“这也是迫不得已,”舒照像知他心中所想,跟他解释:“敏敏比我还小两岁,十七岁就在老家结婚生子了。他们家好几口人靠她吃饭,敏敏就把孩子扔在老家,跟她男人出来打工。她那男人简直就是个窝囊废,一年到头不上班,天天躺在家里等她赚钱回去。赚不到钱,俩人就干靠。
可大人靠得起,小孩儿不行,一生病敏敏就四处借钱,实在是急得没办法,这才想去出台,没想到……算了,都一个样,等你在这里待久了,你就见怪不怪了。”
舒照这话说得有种看破世事的沧桑无力,莫浓对那些姑娘不感兴趣,唯独他很感兴趣,想探听他的身世,又怕自己不够份量,平白再坏了气氛。
他就说:“你住那房子挺好啊,风景不错吧?”
舒照更不屑一顾了,“好什么好,夏天又潮蚊子又多,冬天冻死个人。”
“点驱蚊液呀,蚊子要是太多,就点一天,又不费电。”
“没用,这种房子电路老旧,总跳闸,我怕起火,白天出来就得把总闸关了。”
莫浓当即有些热切地对他说:“我去帮你看看,我大学就是学电气工程的,我们家电路都是我设计的。”
两人这会儿已经进了后门,整个大厅都是一片漆黑,连壁灯都没开,莫浓想把他引到化妆间跟他多待会儿,就说:
“吃饭了么?我买了汉堡。”
舒照还真饿着呢,他看着他手里的袋子,“我吃了你吃什么?”
莫浓开朗地笑着,“我买了两个,还有鸡翅什么。”
舒照颇为纠结地拧着眉问:“你一个人吃这么多?”
莫浓想当然地点点头,“我饭量大,能吃。”他又怕舒照拒绝,马上补充:“不过来之前家里吃过一点,有点买多了。别浪费,跟我一起吃吧。”
他果然成功地把舒照带到化妆间,敞开门通风,两个人站在柜子前一人拿一个汉堡,食物的香味飘散在潮湿的空气里,好像随着呼吸在五脏六腑里着床,两个人都食欲大开。
舒照边吃边就着刚才的话题问:“你大学在哪儿读的?”
莫浓不自觉地盯着他看,“乌兰巴托,外蒙古的首都。”
“没听过,”舒照把汉堡里的生菜叶揪出来扔掉,“听起来挺有异域风情,像个挺美的地方。”
莫浓顺嘴就回:“有机会我带你去,是很美。”
这种场面话舒照听多了,他丝毫不放在心上,“那你怎么想起来这儿当化妆师了?”
莫浓思索着措词,道:“我堂哥想开家KTV,叫我入股,但我们俩都不清楚行情,也不懂这里都是怎么运作的。我以前学过几年纹身,对化妆也懂一点,这一年多都游手好闲的,不想上班,觉得来做一段时间化妆师,顺便还能摸摸门道,又不累,就来了。”
舒照啧啧感叹:“你这思维模式挺奇特啊!不过挺有实干精神,我看好你。”
莫浓瞧他吃的挺香,这一番聊天无形中消弭了很多隔阂,似乎几分钟的工夫就成了可以交心的好朋友,他胃里饱胀,心里满足,面上总挂着笑意。
舒照没话找话:“那个什么乌兰巴托,漂亮姑娘多不多?你没在那儿发生几段一见钟情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