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两三个上不到班。
那客人觉得要公主浪费钱怎么办?蹭房,你不要我,除非你把我轰出去,不然我就赖在这里做我该做的事,到你买单时还得付我小费。
如果真把她们赶出来怎么办?换下工作服,摇身一变成为坐台小姐,由舒照去跟那些妈咪们求情,把这些姑娘们带进去坐台当“三陪”,咱能屈能伸嘛,反正钱最重要,面子无所谓。
由于两方兵力悬殊,以及工种的可有可无,舒照这个DJ部长为了他手下的姑娘们也是操碎了心。
这不,他好容易把手下的七员大将都推销出去,还没等松口气,转弯在A02的包厢门口就碰到了敏敏。
“怎么出来了?”舒照心说不好。
敏敏苦着一张脸,她长得算是舒照手下最好看,可也因此没少被小姐们排挤。
“那客人说不要DJ,让我出来,我已经尽力赖了,可我实在受不了他们在那儿对我指指点点说风凉话!你不知道阿桦家的小妹,一个个可势力,尖嘴猴腮!”
“得,”舒照叹了口大气,“你跟我来。”
他去前台看了出房率,今晚已经不剩下包厢了,这意味着敏敏很可能上不到班,他当即决定:“你去换衣服,我让许饽饽带你去试台。”
他走到小姐房那条过道里,许饽饽正坐在那教导处式的办公桌上晃着腿啃苹果。
“许姐,”舒照踩着那已经起皮的木地板,脚步伴随着咯吱咯吱的声响穿过两旁拥挤的妈咪和小姐,“你还有客人没叫小妹吗?带我们家敏敏试个台行不?”
许饽饽是个五十多的老女人,第一眼看到她完全看不出她是男是女,胖的分不清肚子和胸,一头挑染的不黄不红的飞机头,挂着条镶金带玉的大链子。整个新港,就属她跟舒照关系最铁。
她把啃得七七八八的苹果递到舒照跟前,仰着脖子高挑着两道杂乱的八字眉:“给你咬一口?”
舒照无奈而笑,“许姐,我的亲姐诶,您挪挪屁股,带我们家敏敏试台去好不?我等会儿进去敬酒,保证给您吹半瓶红的。”
许饽饽两条胖腿一蹬,从桌子上跳下来,搂着舒照的腰在狭窄的过道里一路挤过去,她在舒照胸前低声说:
“弟弟,我这月还差五万业绩呢,你别吹半瓶红的,帮我多吹个一瓶两瓶的。姐姐我回头给你找个帅哥让你解解馋。”
舒照搂过她的肩膀,两人一高一矮一胖一瘦,背面看过去就好像舒照搂着一个十五六的胖小子,“行,您今晚的包厢我全给您吹一遍。”
许饽饽登时乐得见牙不见眼,站在小姐房门口冲里面招手:“欸我们家的……优优!不抓紧时间联系客人看什么手相!你算命的啊?要不要给你在月河门口摆个摊?滚出来试台!”(试台:妈咪领一排姑娘进到包厢,被客人挑选,选中留下叫坐台,选不中再退出去继续下一个包厢试台)
她跟舒照带着几个小妹进了包厢,里面正玩七□□,输的人脱衣服,已经有个小妹脱的就剩胸罩内裤了,还有一个瘦不拉几的老男人一|丝|不挂,正拿着抱枕捂着自己那一处。
“老板们玩得开心不?你们这不少一个妹妹吗?我给你们挑了两个漂亮的,你们瞧瞧?”
其中一裸上身的中老年男子挺起他干瘪的胸膛,从脸红到脖子根,已经喝晕了,大着舌头说:
“老许,你……你这带的姑娘……怎么都这么丑?欺负我我…我跟你熟是吧?”
“哪有,”许饽饽真诚问:“都比我漂亮啊!哪个丑得过我?你叫出来,我付小费!”
众人哈哈大笑,敏敏真被挑中坐了台。舒照拎起半扎红酒找了个杯子,倒了满满一杯跟那男人敬酒,众人见他眼睛都不眨一下喝得精光,都叹他酒量好。
“这不行,”舒照举着空杯说:“这还是兑过的,拿那没兑过的,我真情实意,好好敬敬几位老板。”
许饽饽带人开始起哄,有个男的不信邪,非要跟他比酒量,结果喝到一半就吐到了垃圾桶里,
“不行不行,这小弟酒量真牛!我喝不过,但我不信!”他一拍桌子,指着舒照道:“你说的真情实意,真情实意你给我吹一瓶!吹一瓶我给你四百!”
许饽饽道:“那你得破产,我们小照别说吹一瓶,吹一箱都没问题!”
“吹牛逼!吹!”
包厢里一帮人喊着“吹吹吹”,在那暖橘色温柔的灯光和一众醉朦朦的眼睛里,舒照举起一瓶刚开封的红酒,仰起脖子对着嘴,咕咚咕咚,中间连换气都没换,一瓶就被他喝光了。
他临出来时许饽饽帮他要到了四百块的小费,走廊里弥漫着夜场独有的迷迭香,他走到尽头的洗手间拧开水龙头撑着台面。
酒,是喝不倒他的,然而这里的酒都是假酒,假酒喝了头疼。
他此刻就感觉太阳穴突突跳着,洗手间里的尿骚味和外面的迷迭香混在一起冲进他的鼻腔,令他觉得吸进肚里的都是腐尸污气。而外面不时传来跑调的歌声和嘈杂的迪曲,伴随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