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以洋震惊的同时又非常不安,生怕对方会突然安排什么差事给他,他却不会做,原本已经做好了忙得焦头烂额,被骂得狗血淋头的打算,不想凌凯这一整天都在不停地忙碌,根本没时间搭理他,更别提给他安排工作。往后他每天的工作除了接发传真,打印东西,偶尔接些无关紧要的电话,写写会议纪要外,便只剩下端茶倒水,修花剪叶了。
百无一用是书生,吃饭睡觉打豆豆。恍惚间有种回到了大学那段无所事事时光的错觉,大概是这几年过分劳碌的原因,突然重拾安逸,心中竟有些空落落的不安。
相安无事在公司呆了半个月,这种不公正的待遇终于招来别人的白眼,祁泛公司的人明显都不是吃素的,一个个都是火眼金睛,很快就看出了倪端,安以洋也终于见识到了大公司里的相互倾轧,尔虞我诈。
“那位什么来头?”
“不知道……听说是BOSS亲自带来的,特助什么的。”
“特助?有凌助理在还需要特助?我还真没见过什么事情是凌助理不能解决的!”
“呵呵……话不能这么说,内外有别,也不是所有事情我们的凌助理都能解决的。”
“什么意思?”
“比如生理方面的……”
“噗,你好坏!”
“难道不是?你没见他经常出入总裁办公室么,又不是没秘书,给BOSS端茶的差事还轮不到他吧?而且门一关上,谁知道在里边干嘛?”
“哦……怪说不得,BOSS对我们公司的美女都不感冒,原来竟是啧啧……”
“嘘,你小声点,被听到就死定了!”
“……”
很不巧,这些话恰好被安以洋听到,此刻他手里正端着一杯茶,路过秘书室,往总裁办公室走去。心情复杂得难以言表,难受是有,但也不是非常愤怒,毕竟他们说的大部分是实话,如此年轻又毫无资历,能一来就给安排了这么个职位委实是仰仗了祁泛的“疼爱”,他连发怒的立场都没有,只能照单全收。
“你胃不好,这些茶还是少喝,咖啡更是不行,以后尽量喝白开水吧!”安以洋把手中的杯子搁到办公桌上,说完便转身离开。
祁泛从文件中抬起头,抓住了他的手腕:“怎么了?”
“没事,我回去工作了。”安以洋拉开他的手,低声说到。
祁泛明显感觉到他情绪低落,更是不会让他走,又重新将他拉了回来:“为什么不开心?”
“没有啊……”安以洋垂着眼,根本没看他的脸。
祁泛皱了皱眉,直接将他拉到了自己腿上,按着他不让他乱动:“不说清楚我是不会让你走的。”
“放手啦……这样像个什么样?被别人看到怎么办?”安以洋不安地挣扎了几下,祁泛却是不管不顾,箍在他腰间的手又收紧了些,“看到就看到,他们能怎么样?”
“你能不能不要说这么不负责任的话?多少也为我想想,你知道他们怎么说我的吗?”安以洋这回是真的火了,径直挣开他的桎梏就站了起来。祁泛也跟着站起,伸出双手撑住办公桌的桌沿,将他困在自己和桌子之间:“他们说你什么了?谁?”
“呃……也没什么。总之,你以后不要再这样,工作场合,不谈私事,我记得之前你有在这间屋子里说过。”安以洋不想有人因为他而遭殃,毕竟人家说的也没错。
“这么记仇啊?”祁泛轻笑一声,捏了捏他气鼓鼓的脸颊,知道他指的是上次自己过来找他的那次。
“没有啊,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上班时间本来就是要公私分明的。”安以洋撇撇嘴,瞪了他一眼。
祁泛心情却是好得不得了,凑过去在他腮帮子上亲了一口,安以洋立刻炸毛,一把将他推了出去,手用力地在脸上擦了擦,一脸气急败坏:“你这个人真是……”
“真是什么?”祁泛心情丝毫不受影响,高大的身躯又压了过来,将他困在桌子前。
安以洋脸上红了红,顿时有种“霸道总裁爱上我”的错觉,办公室H神马的在脑海中一闪而过,被自己雷得外焦里嫩。祁泛见他发呆,低头在他唇上亲了亲,舌头抵着他的牙齿,竟有深入的趋势,真是够了。安以洋再次用力将他推开,抹了抹嘴巴,警告道:“你给我适可而止,再闹我,我真要生气了!”然后不再理这个昏君,自己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走后门就算了,他可不想再被冠上杨贵妃的罪名!
祁泛翘着腿半躺在办公椅上转了转,嘴角微微上扬,一脸舒心的样子像是一只偷了腥的狼。好像日子就这么一直过下去,也挺不错。可他的笑容只维持了不到三秒就一扫而光,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讳莫如深的神情,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离祁泛的生日还有三天,安以洋拿出了所有家当,对,就是所有家当,因为年头才刚还完房子的贷款,他现在是一贫如洗,几乎没什么积蓄。现在他要给祁泛买一份像样点的礼物,而且还打算在他生日那天做一件蠢事,因为,那也是祁泛曾经为他做过的事,说不定祁